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春天來臨,萬物復甦,席柏辰的身體也恢復得越來越好。
四月初的時候,他已經基本和以前無異。
醫生收好自己的東西囑咐雲霧,“雖然不需要訓練了,但日常鍛鍊還是不能少。”
雲霧笑着送他出門,“他有鍛鍊的習慣,就是想阻止他都難。”
“看出來了,這個年紀能有這個身體素質真的還挺少見的。”醫生點點頭,又接着叮囑,“另外,席總的頭疾是無法根治的,每到陰雨天大概率會頭疼,你們要注意點,我會定期派人給他送止痛藥,不過治標不治本。”
能恢復成這樣,雲霧已經很滿足了。
至於頭疾,她會在天氣不好的那幾天給他多按摩按摩,儘量讓他舒服點。
晚上用餐的時候,席老爺子看了眼在給兩個娃娃夾菜的席柏辰,提起公事,“你也休息夠久了,既然身體好了,是不是也該回帝和了。”
席柏辰說:“過了清明就回。”
席老爺子點點頭,“去看看你母親,還有……”
他欲言又止,雲霧便知道他在說秦關關。
在席柏辰剛醒來的時候,她告訴過他秦關關的事情,對此席柏辰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當初她進去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
“我讓她留在了母親的那個墓園,她畢竟姓了一輩子秦,也算有點淵源。”
“你決定就好。”
*
夜裏,雲霧洗完澡,開始給席柏辰整理明天上班要穿的衣服。
既然是他重返帝和的日子,肯定要穿的隆重點。
沒嫁給他前,他的衣服都是葉深定期置辦的,現在,這些活兒都交給了雲霧。
席柏辰在穿的方面很簡單,他覺得舒服的那幾個牌子就會一直穿,不會輕易去更換,那些品牌方也瞭解他的品味,每次送到雲霧面前衣服都是簡單經典又舒服的款式,她基本都留了,儘管到現在她依舊覺得價格太貴。
雲霧趁席柏辰洗澡的功夫,給他挑了套明天的行頭。
戧駁領,雙排扣,高級又不沉悶的中灰色,上頭是ChalkStripe豎條紋。
裏頭是純白的襯衫,搭配一條紅底藏青條紋的領帶。
她心滿意足地打量了幾眼,給他掛在邊上的衣帽架上。
剛掛完,有人從後頭把她摟入懷裏,然後耳側是熱熱的呼吸。
“你洗完了?”雲霧手按上他環在她腰間的胳膊上。
“嗯。”他輕嗅了下,“還是這個香味兒,這麼喜歡這個味道的身體乳?”
“喜歡的呀,香香的呀,又不會太沖,前幾天我和菲菲她們去逛街,囤了好些呢。”
其實有很多更好的牌子經常找機會送給她嘗試,不過雲霧都給婉拒了,她不會因爲現在條件好就刻意去追求大牌的東西,該怎麼用還是怎麼用。
甚至給兩個孩子選的東西,也是國貿商場裏買的,幾百塊的玩具和衣服,都是普通家庭消費得起的水平。
甚至,他們家的嬰兒牀,還是席柏辰昏迷前託人在美國的朋友那借的,用了幾十年的木頭,環保又安全。
同時空運過來的還有很多別人用剩下的玩具,總之有朋友閒置的推薦給他們的,就用,沒有就買新的,不過度在孩子們身上消費。
想到孩子,雲霧提起兩個孩子剛剛體檢的事情,“這次身高又不合格,連平均線都沒有,不會被我拖累的吧?”
“你一米六五,不矮。”席柏辰在她身後說。
“醫生每回提醒我注意他們的身高,我總覺得會長,但還是次次不合格,阿玲家的孩子都比蠻蠻和週週高一個頭,趙星可沒你高。”
“急什麼,我的孩子矮不到哪裏去,後長的孩子很多。”
“話是這麼說,誒,你做什麼呀?”
席柏辰手一動,雲霧身上輕薄的睡袍就掉到了地上。
“席太太,休息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說點別的?”
“說什麼?”雲霧被他的動作弄的意亂情迷,呼吸漸漸急促。
“兩年了,沒碰過你,說說喜歡什麼姿勢?”
雲霧臉紅紅的,支支吾吾了下,“反正不喜歡後面的。”
“你喜歡從前面?”席柏辰一邊親她一邊解了自己的衣服。
“嗯。”
話音剛落,席柏辰一把轉過她,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線條優美的腹肌上,“看看跟以前比怎麼樣?”
雲霧順着他的肌肉撫摸了下,雙手跟着視線又落到胸肌上,好像更緊實了些。
這男人,一鍛鍊,身上的肌肉就會長回來,但又不會太誇張,不像有的大塊頭,渾身都是硬邦邦的。
她還在觀察,人卻突然騰空,雲霧低低嬌呼一聲,已經被放在了透明的櫃子上。
那個櫃子很大,有三層,第一層放着她各種顏色的髮帶,第二層放着男士的領帶,第三層也是他的,清一色的皮帶。
當初爲了好看,設計成全透明的款式,又很大,雲霧上半身躺在上面綽綽有餘。
頭頂是鋥亮的鏡子,能清晰倒映出她不着寸縷的樣子。
雲霧咬了下脣,覺得他當初執意要這麼設計肯定是故意的,指定想做壞事,不然誰家天花板弄個大鏡子,什麼都看的一清二楚。
連牀都來不及去,他就在四周都是燈光,亮堂堂,毫無遮掩的衣帽間裏跟她合二爲一。
第二天,席柏辰在衣帽間對着鏡子穿衣服,雲霧梳洗完走到他跟前,“我來。”
席柏辰鬆開手,讓她幫他把襯衫上的扣子一顆顆寄回去,注意到雲霧還睏倦的眉眼,指尖撥動了下她的眼睫,“還困就回去躺着,沒讓你陪我一起去。”
“那不行,我老公第一天開工,我肯定要跟着一起去見識的。”
“見識什麼?”席柏辰眼底染上笑意。
“今天肯定很多人夾道歡迎,當然是去見識見識霸總迴歸的風采。”
雲霧說着說着目光落到他的小腹上,那裏有幾道長長的紅痕,是她坐在他身上的時候撓出來的。
當時不覺得,就知道他很兇,她太久沒有做過,適應的很辛苦,被他折騰得狠了,忍不住去撓他,沒想到在那個情況下痕跡那麼深。
‘’後面還有,比前面還多。”席柏辰把人拉進,讓她環住他的腰身,去撫摸他背上的紅痕,你果然喜歡從前面的,這麼激動,撓那麼狠。”
雲霧抽回手,光腳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下,扭頭就走,“你自己穿吧,我累得很,懶得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