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想要傷害我,人都有私心,不要因爲他們犯錯,讓自己過不去。”
司沐輕晃着溫厲的胳膊:“答應我好嗎?阿?溫厲?阿厲?”
“你叫我什麼?”
溫厲猛地擡眸,眼底閃過一抹歡喜,
“阿厲,放過他們,嗯?我求你行嗎?”
溫厲抿脣一笑,大手不自覺摸上司沐的柔發:“等你好起來,身體確定無恙,我就放人。”
司沐也沒再勉強,她四下裏掃視了一眼屋子,傢俱擺設從未見過。
“這是哪兒?”
“長洲,這是自家莊子裏,平日裏有人打理,很乾淨。”
司沐嘖嘖兩聲,無論哪個時代的人,有錢了都喜歡囤房產嗎?
看來這是基因呢!
“石果和我爹他們可知道了?”
溫厲搖搖頭:“你應該不想他們擔心,我只是打發人說你去長洲看食材了。”
司沐笑笑,心裏鬆了一口氣:“你這謊話張口就來,以後會不會也騙我?”
溫厲一本正經:“阿沐若擔心,不如將我放在你身邊!”
司沐受不了他過於炙熱的眼神,忙轉移話題。
“溫厲,我餓了!”
“阿沐想吃什麼?莊子裏有廚娘。”
司沐笑笑:“無所謂,清淡點兒就行,我得趕緊好起來。”
“好,我去安排,你躺着休息會兒,大夫說了,你彆着急下牀。”
司沐乖乖點頭:“我就在牀上趴會,身體感覺軟趴趴的,沒力氣。”
…
吃過飯後,溫厲還是繼續陪着她。
司沐:“你?沒事嗎?”
溫厲笑着搖搖頭:“無事,就陪你,阿沐,不喜歡?”
“當然不是!”
以前兩人從未這麼長時間待在一起過,她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溫厲的視線落在司沐的身上:“要不,我給你揉揉,這樣氣血能循環地更快些?”
司沐挑眉笑問:“你還會按摩呢?”
“就是推拿吧,”
溫厲笑笑:“學武時,總會有跌打損傷,跟着師傅學過幾招。”
“師傅?沒聽你提過!”
“他老人家很少在一個地方呆着,雲遊四海,行俠仗義,我也有很多年不曾見過,
就連書信也未收到過,說起來,我這個徒弟是有些不孝!”
司沐…
通信不發達,分別就如同永別一般,所以很多情誼才很深重。
她輕輕環抱着溫厲的腰間,糯聲道:“你師傅一定也很惦記你,你那麼厲害,想找到他老人家,還不是易如反掌?”
溫厲輕聲道:“好,回去我就是試着聯絡一下他老人家以前的摯友。”
說着,他將司沐的身體擺正,眉眼含笑問:“阿沐是不是在轉移話題?說了我幫你推拿,要不要?嗯?”
司沐忙擺手拒絕:“我還是自己揉吧。”
雖然她不是古板的人,可碰她的人,若是溫厲…不能想,太讓人害羞了。
溫厲伸出右手,高高舉起:“阿沐確定不要?說不定我按過以後,明天你就能下牀了。”
司沐一想也對,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牀上,真是要躺廢了。
她好想要出去曬曬太陽,吹吹風!
“那…你試試?”
溫厲粲然一笑:“好,保證阿沐滿意。”
說完,溫厲雙掌不停搓了搓。
司沐滿眼好奇,笑問:“你幹嘛?”
“我手涼,怕你不舒服。”
司沐抿脣微笑:“你還挺專業麼。”
她趴好後,順手拿起溫厲給她放在牀邊的水果。
有杏子,梨,桃都切成了小塊兒。
這待遇,也不比後世差!
司沐本以爲溫厲肯定趁機吃她豆腐,
沒想到他是真的純按摩。
“阿沐,力度可以?”
司沐點點頭,水果都顧不上吃了,閉着眼睛享受起來。
他手法真的很好,力度剛剛好,不至於讓人胡思亂想的那種。
碰到她屁屁時,也巧妙地避了開來。
按摩完以後,整個身體真的輕鬆了許多。
感覺腿腳胳膊裏都有了不少力氣。
“公子,藥來了!”
門外響起羅角的聲音。
“進來吧。”
得到溫厲的允許後,羅角就端着木盤走進來。
自從上次撞破兩人的好事後,羅角再也不敢直接推門而入。。
他目不斜視地放下藥碗就垂眸告退。
“等等。”
溫厲出聲喊住,問:“羅角,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
司沐也笑笑,調侃道:“是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羅角連忙擺手,故意擋着自己眼睛:“哪有,我這不是非禮勿視嗎?”
溫厲拿起摺扇敲了一下他頭頂:“睜眼看,我和阿沐又沒做失禮的事情,你捂眼做甚?”
羅角擡眸瞧見兩人衣裳齊整,趕緊拱手賠笑:“公子見諒,夫人見諒,我這不是怕自己失禮嗎?”
聽到夫人二字,溫厲嘴角止不住上揚。
忍不住眼遞給羅角的讚揚的眼神。
這小子,終於有眼色了一回。
司沐可能平時聽習慣了石果這麼叫她,所以一時並沒有反應過來,
待羅角走後,司沐才後知後覺。
瞟了一眼溫厲那Ak都難壓的嘴角,也輕笑出聲:“你很高興?”
溫厲:“嗯,高興,幸虧我及時,要不你都被拐到西遼去了,能不高興?”
“來,阿沐喝藥了!”
司沐瞟了一眼黑乎乎的湯藥,一臉苦大仇深。
她從小最怕喝中藥,那股味兒經久不散。
“溫厲,我感覺頭疼好多了,能不能不喝?”
溫厲舀了一勺,輕輕吹了吹,柔聲道:“阿沐,乖,這個藥是理氣的,你躺了好幾天,氣滯鬱結,喝了藥才能好,我已經準備好果脯了,咱們一口氣喝完,好不好?”
司沐原本想拒絕,可溫厲太溫柔了。
他想的面面俱到,就連盛藥的碗都是司沐最喜歡的淡黃色。
她盯着藥碗,深吸一口氣。
將藥碗拿在手中,一只手捏住鼻子,猛灌下去。
還沒睜眼,就感覺嘴中一股酸甜味兒,還有…
溫厲的氣息!
鋪天蓋地的吻,讓司沐頭暈目眩。
舌頭上,鼻息間全是溫厲的松香。
直到她身體發軟時,溫厲纔將她摟進懷裏,溫聲問:“阿沐,可還苦?”
司沐輕咬着泛着水光的脣,嬌聲道:“哪有你這樣的!”
“阿沐下次若還嫌苦,不如我用嘴喂?”
司沐臉上飛過一抹紅暈:“不,不用了,我不苦,不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