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看你又動用了雲海閣,看來這一次皇宮中混進來不得了的東西啊!”
紅衣男子漫不經心的開口,但是說到皇宮時,話語之中帶上了一絲認真。
“是有些麻煩,而且要儘快調查清楚,皇祖母似乎中了巫術。”
“巫術?那這確實麻煩,不過有云海閣幫忙,明日一早或許會有結果。”
“嗯,希望吧。”
慕墨琛點頭,回頭透過屏風看了一眼熟睡的方清。
早點出結果,她就不用如此勞累的尋找了。
“我該走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紅衣男子對他擺擺手,一躍再次回到了樹上。
“她回來後要見的第一人肯定是你,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隨後不等慕墨琛回答,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慕墨琛垂下雙眸,神情複雜,這件事躲也躲不掉。
而且她若是來見他,必然會去找方清,到時候……
翌日一早,方清猛然驚醒,一臉愕然頭頂滿是汗珠。
“王妃娘娘,做噩夢了嗎?”
春桃聽到聲音進來,就看到她正在大口喘氣,一看就是被夢魘纏身了。
“嗯。”
方清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到外面的太陽,冰涼的心才微微回暖。
“夢是相反的,夢是相反的。”
她默唸出聲,夢中的一幕幕,還浮現在她的眼前。
冬日雪地裏凍的瑟瑟發抖的女娃,皇宮之中滿布白喪的悲傷,皆如夢魘,在她的頭頂消散不去。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白日壓力太大,以至於做了這樣的夢。
“娘娘,這書是您要看的嗎?”
春桃看到桌上,方方正正的擺着一本書,疑惑開口。
“娘娘您看書又看到了半夜嗎?”
“什麼書?”
這話說的方清也疑惑了,上前拿起桌上的書翻了幾頁,瞬間瞪大了雙眸。
不可置信的再次從頭翻了一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激動。
“這是記載詭術的!”
“什麼詭術?”
春桃疑惑的眨了眨眼,見自家王妃娘娘,像瘋了一樣,又蹦又跳的,在衣櫃和牀前來回轉圈,不知自己要不要去叫大夫。
“太好了!太好了!備車,進宮!”
方清激動的腦袋一片空白,將書揣在懷中,迅速的套上衣袍,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她已經通知人去醫館,將白禹也叫進宮去,要與他討論一下關於巫村詭術的事。
沒想到這本書忽然出現,將她激動的不知所措。
坐到馬車上,她終於冷靜了下來,這本書怎麼會突然出現,腦海中浮現一個挺拔的人影。
“慕墨琛。”
她愣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除了慕墨琛誰還有這個本事?
而且這本書的字,她都能看的懂,看起來筆跡未乾,想來是他連夜翻譯的吧?
不知他找了多久才找到這本書,又連夜翻譯了過來,這至少也得半個時辰吧?
說不感動是假的,而且她出王府時,並未看到慕墨琛的身影,也不知去哪裏了。
“王妃娘娘,白禹來了。”
馬車在半路停下,趙嬤嬤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讓他進來。”
方清連忙掀開車簾,對白禹招了招手。
沒想到白禹愣了一下,並未挪動,而是看向了趙嬤嬤。
“娘娘,您是王妃,身份尊貴,不能與外男同乘一輛馬車。”
趙嬤嬤知道自家王妃娘娘大大咧咧的性子,知道她肯定沒想到這一茬,便小聲提醒。
“我把這個給忘了。”
方清一拍腦門,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這種男女之間需時常防備,說點話非常的不方便。
她們正好在街頭,四處一看,就見馬車不遠處有一個茶館,心念一動。
“去茶館!”
來到茶館開了一個雅間,方清將白禹和趙嬤嬤一同留下,省的有人說閒話。
“你看這個。”
剛坐下白禹還未開靠譜,方清就將那本書拿到了他的面前。
“這書上有用人偶控制人心智的辦法以及讓人陷入昏迷的佐證。”
方清指了指書上的那幾行字,白禹認真看了一下,也激動了起來。
“當真如此!有了這本書,只要我稍微研究一下,就能破除這個巫術了!”
白禹將書捧到自己面前,仔細看了一遍。
上面記載的很詳細,從怎麼用人偶施術,到怎麼破除被施了詭術的人偶,都有!
“王妃娘娘,這本書,您是從哪裏找到的,實在太珍貴了!就算是我師傅,他都不一定有這種書。”
白禹擡頭看了她一眼,繼續鑽研書上的東西。
方清愣了一下,神情有些不自在,只能扯了個謊。
“從王府的藏書閣發現了。”
“成王府當真厲害,連這種書都有。”
白禹沒有絲毫懷疑,他現在只想好好研究書上所記載的詭術。
方清看他如此癡迷,皺起了眉頭,伸手將書奪了過來。
“王妃娘娘,您……”
白禹一愣,擡頭不解的看向她。
“我聽說,這書上記載的東西都是禁術。我們用它是要破處這些詭術救人用的,你不要想着修習。”
方清一臉認真,看向他的眸子,充滿了警惕。
“王妃娘娘,您放心,我不會亂修習詭術的,這些東西我看不上,我也知道這些禁術之所以被列爲禁術,是因爲本身就很惡毒,再加上會對施術者造成反噬,正常人不會輕易修習的,弄不好詭術沒有修習成功,反倒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白禹笑着搖頭,他知道方清擔心的不無道理。
有太多心術不正的人,會被這些邪惡的禁術吸引,從而走上了毀滅的道路。
“你知道就好,這書你只能在我面前看,不能拿走。日後我若發現你用詭術,我必然不會客氣。”
方清是真心擔憂白禹,畢竟他看上去非常的激動,這讓她心裏沒底。
“王妃娘娘放心,只要破除了太后娘娘身上的巫術,我不會再接觸這些東西。”
白禹舉着手發誓。
見他如此嚴肅,方清鬆了手,將書重新拿了他。
太后解除巫術一事,還要靠他纔行,那個國師根本靠不住,而她也不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