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控住？”
方清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有些不可置信。
“這已經不算是中藥了，而是一種靠迷幻藥控制人行爲的巫術。若非我有蠱蟲，只怕也識別不出來。這種藥很容易被忽略，若不是仔細調查了，就連我的蠱蟲也差點被騙了。”
“這麼厲害！”
“嗯，這種東西在齊國很少，是一個古老的族羣所遺留下來的。這種巫術能練成的人也極少，我也是第一次見。”
白禹神情嚴肅，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巫術的厲害之處。
“巫術！”
方清頓時全身一陣惡寒，她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但是巫術給人的感覺就是陰寒詭異。
皇宮之中，怎麼會藏着這樣的人，而這人爲何要害雲姑姑？
“你可瞭解這古老的族羣？”
“並不瞭解，只是聽過一些傳說。聽說這族羣中只有女人，所以只興盛一時便銷聲匿跡了。這族羣向來神祕，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我只知道這個族羣的人，在右肩的蝴蝶骨上，會繡一只吐着紅信子的蛇。”
這些也只是白禹聽說的，至於真假也無從考證。
“好，我知道了。”
方清凝重的點點頭，她怎麼也沒想到，雲姑姑的死竟然能牽扯出這麼的東西。
皇宮之中，竟然有會古老巫術的人，這種人留在皇宮之中，絕對是個禍害。
最讓人不解的是，她爲何要對雲姑姑下手，雲姑姑在皇宮待了幾十年，未曾得罪過什麼人。
這個會巫術的人，是想報復雲姑姑，還是受人指使？
“我們進宮。”
方清實在是想不通，立刻帶着趙嬤嬤進了宮。
沒想到剛到慈寧宮，就見殿中跪滿了太醫，而皇帝正在暴怒責罵。
“朕養你們有什麼用？這麼多人，連太后都看不好！”
皇帝怒聲呵斥，地上密密麻麻跪滿了人，瑟瑟發抖不敢作聲。
“王妃娘娘！”
方清不知發生了什麼，正在疑惑，就見巽嬤嬤慌的迎了上來，跪在她的面前，滿臉淚痕。
“王妃娘娘，太后不知怎麼了，突然昏倒不省人事，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所有的太醫都看了，可查不出任何的毛病。王妃娘娘您有神醫之名，快爲太后看看吧！”
“祖母昏倒了！”
方清心中一驚，顧不得給皇帝行禮，來到牀前就見太后臉色蒼白，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祖母！”
她鼻尖一酸，看到想來硬朗的太后，這般虛弱的躺在牀上不省人事，眼淚差點掉出來。
皇帝站在一旁，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方清連忙爲太后把脈，半天后眉峯緊撅。
她並未發覺太后身體有什麼毛病，脈象一切正常，可這樣子實在不像個沒事人。
她終於知道，爲何這宮中德高望重的太醫都沒把出什麼毛病來，並非他們學術不精，而是太后脈象真的平穩正常。
她突然想到白禹所說的巫術，太厚脈象沒事，是不是中了什麼邪？
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便一發不可收拾，她並不懂這些，但直覺告訴她，太厚現在很不對。
“父皇，兒臣有些話，要單獨同您說。”
方清轉身，終於想起來皇帝，低頭對他行了一禮。
皇帝見她如此，神情嚴肅，揮手讓人退下。
不過片刻，整個大殿就剩下她和皇帝，以及躺在牀上的太后了。
“成王妃可查出什麼來了？”
“父皇，皇祖母脈象一切正常。”
“你說什麼！你看太后這樣子，像是沒病？沒病爲何會突然昏倒，臥牀不起，不省人事！”
皇帝話還未聽完，就暴怒出聲。
方清低頭閉着眼睛，承受他的暴怒，待他冷靜下來才繼續開口。
“父皇，兒臣懷疑，皇祖母是中了邪。”
“中邪？朕乃真龍天子，太后是朕的母親，能中什麼邪？”
皇帝微微一愣，話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
“巫術。”
方清並未理會，肯定的說出這兩個字。
聽到她如此肯定，皇后也嚴肅了起來。
“你怎知是巫術？”
“皇祖母忽然昏倒沒有任何預兆，祖母身體一向很好，昨日我臨走時，還爲其把過脈，沒有任何問題。
皇祖母向來硬朗，就算因爲雲姑姑的死而傷神，但也不會這般毫無預兆的昏倒，還昏迷不醒。
兒臣懷疑，並非是因爲皇祖母身體的問題，很有可能是別人用了巫術。巫術太過神祕，無孔不入防不勝煩，祖母很有可能是着了別人的道。”
“你竟然這般肯定，那告訴朕，怎麼才能讓太后醒過來！”
皇帝聽她說了這麼多，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不懂但也知道她說的很有道理。
“兒臣不懂巫術，但只要找到這巫術的源頭，變成破除，這件事還需有人幫兒臣。”
方清雙眸垂下，不知白禹願不願意來幫她。
“你覺得國師如何？他對此事頗有研究，理應瞭解巫術。”
沒想到皇帝思索了片刻，竟已經找好了人選。
“國師？”
方清愣了一下，不自覺的擡起頭，滿臉不解。
“國師通古知今，對於這方面造詣極高，想來對巫術也是有些研究的。朕讓國師來助你，早日治好太后。”
皇帝聲音冰冷，最後一句話滿含威脅。
“是！”
方清不敢再說什麼，連忙低頭答應。
她知道這一次自己若治不好太后，只怕小命難保。
只是這國師是什麼人，她還從未聽說過。
她第一次聽皇帝這麼肯定一個人的才華，想來這位國師在皇帝心中是舉足輕重的。
“父皇，兒臣出入皇宮多有不便……”
方清見皇帝要走，連忙大着膽子開口，爲自己謀求一些方便。
皇帝撇了她一眼，沉下聲來。
“只要這一次太后無事，朕允許你自由出入皇宮，想調查什麼都隨你，只要不鬧的人盡皆知，朕都應了你，但前提是要太后安穩。”
“兒臣明白，多謝父皇！”
方清連忙跪下謝恩，皇帝的意思是只要治好了太后，雲姑姑的死任由她調查。
“見令牌如見朕！”
眼前閃過一塊金燦燦的令牌，方清連忙雙手接過。
這可是個大大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