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地方了,我們下去吧?”
方清不動聲色的挪開自己的身體,垂着頭不敢去看他。
不知爲何,她的心臟跳的很快,不得不說慕墨琛長的實在太好看了,誰看了不迷糊?
更何況她是一個母胎單身多年的人,從未與男人這般親密的相處過,害羞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嗯,下去吧!”
慕墨琛點頭,在馬車側壁敲了敲,外面的千雲立刻掀開簾子,將兩人請了出來。
方清下了馬車,就發現這似乎是一個營地,已經擺滿了許多的帳篷。
“娘娘,聽說秋獵明日纔開始,今天先入住,晚上有宴會。”
春桃立刻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
“原來如此。”
方清點了點頭,四處看了一下,除了不遠處巡邏的侍衛,並未看到其他人。
他們的帳篷在最後一旁靠東邊的第二個,帳篷看起來比其他的要大上一倍有餘,但是他們隔壁的帳篷比他們還要大上一倍。
“這是誰的帳篷?怎麼這麼大?”
“那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帳篷,王妃還需謹言慎行纔是。”
千雲在一旁小聲的提醒她。
“無妨,進去吧。”
沒想到慕墨琛揮揮手,讓她無需在意,一行人便進了自己的帳篷。
“我們來的還算早,王妃若是想睡,便再睡會兒。”
“不睡了,我想去外面玩!”
方清放下自己的東西,迫不及待的就想跑出去玩。
這段時間她在王府可是悶壞了,好不容易出來,她纔不要再睡覺了。
“娘娘,這裏是皇家獵場,山裏野獸多。您若是想出去看看,千萬不要走遠。”
千雲指了指周圍的高山,方清尋着方向看去,就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未經過開發了,裏面的野獸可是實打實喫生肉的。
“行,我知道了。”
“莫要走遠,一個時辰左右便要回來。”
慕墨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雖然這附近都是皇家侍衛,可難免會遇到一些不確定的危險。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方清對他擺擺手,帶着春桃就跑了出去。
“派幾個暗衛保護王妃。”
“是!”
“哇!大自然就是好!”
方清張開雙臂,大口的呼吸着山林裏新鮮的空氣。
以往在王府時,總覺得胸口憋悶,想來是王府的牆太高了,如今出來後,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方清心裏有數,並未跑的太遠,而是沿着小溪邊的草地跑了起來。
這裏環境優美,毫無污染,一草一木看起來都那麼的生機勃勃。
即使現在是初秋,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秋季草木枯黃的苗頭。
“春桃!我們下水抓魚吧!”
方清看着清澈見底的河水,整個人興奮的不得了。
她向來不喜歡水,但是這樣乾淨清澈的河水,她總歸想下去玩一玩的。
“娘娘,不可!”
春桃還沒來得及阻止,方清就已經甩了鞋襪,跑進了小河裏。
這河水不深,剛好到她的腳踝上,河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溫並不涼。
春桃不敢下水,只能在河邊守着,生怕她一下摔到了水中,自己好及時去撈人。
方清找了個樹杈當捕魚的工具,奈何技術不行,每每都扎不到魚,幾次下來她都有些頹廢了。
“算了,抓不到。”
方清提起裙襬,剛想上岸,就見不遠處的大樹下,不知何時站了個翩翩公子。
那人一襲白衣,手執玉扇,站在陰涼處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像是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位公子會抓魚嗎?”
方清勾起嘴角,一手叉腰非常自來熟的搭話。
今天這魚,她必須要喫到!
“從未捕過,不過可以試試。”
那人走上前,熟絡的接過她的話。
“來,試試。”
方清將樹枝遞給他,好整以暇的等着他抓魚。
沈嚴霆並未拒絕,笑着接過,他站在那裏許久了,這兩人是後來的,並未發現他。
本以爲她們一會兒就走,沒想到竟抓起了魚,讓他不由的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小姐這般膽大,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赤腳抓魚。
“那沈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嚴霆斯文的捲起自己的褲腳下了水,這還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這般膽大,在外面做這種頑皮之事。
“快!來魚了!”
方清一直在注意中水中的魚,並未注意他說的是什麼。
見到一條大魚游過來,連忙激動的壓低聲音指揮着他去抓。
沈嚴霆聞言,立刻認真了起來,屏住呼吸,手起刀落瞬間就將那魚插了起來。
“可以啊兄弟!是我小瞧你了,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下手倒是乾脆利落。”
方清激動的差點蹦起來,連忙抱着那魚,指揮着他再抓一條。
沈嚴霆一連抓了兩三條,方清這才滿意,同意他上岸。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爲何要聽這個小姑娘的?
“春桃,你撿點柴,咱們生火烤魚。”
方清指揮春桃去撿柴,自己則河邊處理起了魚的臟器。
“娘娘,這人咱又不認識,你也不知她是好是壞,咱們還是回去吧?”
春桃悄悄看了沈嚴霆一眼,湊到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道。
“無妨,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來秋獵的世家公子,咱們盡情喫咱們的,不用管他。”
方清玩的正高興,哪裏願意回去,連忙打發春桃去撿柴。
沈嚴霆穿好鞋襪,自願擔任起了生火的責任,三人倒是無聲的配合了起來。
“你們是哪家小姐?怎麼會單獨來這裏?”
三人圍着火堆坐了一圈,沈嚴霆目光落在方清的身上,笑着開口詢問。
方清挑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簡單素氣的衣服,以及狼狽的模樣,毫不心虛的撒起了謊。
“我們是成王府的丫鬟。”
一旁默不作聲的春桃,聽到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是嗎?”
沈嚴霆笑眼微眯,顯然有些不信。
成王治下嚴謹,成王府又怎麼會有這般沒規矩的下人。
“那沈公子是……”
方清纔不管他信不信,反正他們不過是抓魚之交,再見還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