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夏觸及電腦上的內容,一臉認真的研究起來。
這上面是蘇婉婉和唐玖,分別列出來的人物關係圖。
很巧合的是,這蘇婉婉的關係網中竟然也跟這個黃振興有關聯。
“看來他們兩個並非是突然來到京都,而是早爲今日有所佈局。”
“也就是說,在這項新的靶向藥物研發開始之際,他們就已經惦記上了?”
蕭澤言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盛錦夏覺得,既然他們沒達到目的,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
蕭澤言捏了捏她的小臉,“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要乖乖的,不要私下裏去接觸他們就好,該跟你分享的消息,我會告知你的。”
她委屈巴巴的撅着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跟我說了這麼多,好歹也讓我參與一下吧?”
蕭澤言擡手指着電腦,“你不是參與了信息分析麼?”
給她看這些,就是爲了讓她知道自己在忙什麼。
以免她日後說,什麼事情都瞞着她,甚至懷疑自己不信任她。
盛錦夏磨了磨牙,“你在這兒等着我呢是吧?”
“就給我看了一堆資料,實則一點參與權不。”
蕭澤言見她氣鼓鼓的模樣,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聽話,你在京都的主要任務,就是喫好玩好,其他的別操心。”
盛錦夏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道,“我來京都的任務是把你拿下,之後纔是喫好玩好。”
蕭澤言扯了扯嘴角,“那你要努力了。”
“哼,我打算放挺了。”說完,轉身朝着書房外走去。
老狐狸,心眼子就是多,想要參與其中,她得另想辦法纔行。
——
一晃時間來到夜裏十一點。
此刻盛錦夏早已洗漱妥當躺在牀上,聽見開門聲,她立即擡頭看向門口。
蕭澤言見她還沒休息,立即出聲催促,“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我去趟醫院。”
盛錦夏連忙追問,“是蘇婉婉那邊出什麼問題了麼?”
蕭澤言:“沒事,你先睡。”
盛錦夏見他不說,便也沒再追問,“哦,那你路上小心。”
“好。”蕭澤言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盛錦夏見門關上,立即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阿飛,醫院那邊出什麼事了?】
阿飛迅速回應,【蘇婉婉的奶奶來了。】
盛錦夏眉頭一擰,蘇婉婉這是想讓老太太出面,以此來達到她留在京都的目的?
【撤了吧,蕭澤言馬上就到了,剩下的他會處理。】
【是。】阿飛應聲後,帶着兩名手下離開了醫院。
放下手機的盛錦夏,立即拿過筆記本,隨後神情專注的忙了起來。
既然蘇婉婉要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京都,那她就要讓她主動回到北境。
而她需要做的是,瞭解北境的勢力,查詢蘇婉婉的所有生意往來,以及她的敵人和盟友都有哪些。
只要瞭解的足夠透徹,牽制蘇婉婉的手段纔會奏效。
——
醫院內。
蕭澤言來到病房,看到蘇老夫人時,禮貌的打着招呼。
“蘇老夫人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也好讓人去接您。”
蘇老夫人臉色不悅,“我一個沒用的老婆子,哪裏敢麻煩你蕭大總裁。”
蕭澤言坐到一旁的沙發沙發上,面無表情的摘掉手上的珠串,放在手裏撥弄着。
“蘇老夫人若真不敢麻煩我,又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一個電話將我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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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他毫無溫度的話語,蘇老夫人微頓。
不得不說,即便是活了一把年紀的她,在面對蕭澤言時,也依舊會被他這冷硬高貴的氣場震懾到。
尤其他那幽深的目光,更是如萬丈深淵一般,讓人難以捉摸。
彷彿一不小心就會捲入危險的境地。
“剛剛是我心急了,忘了時間,還請你多見諒。”
蘇老夫人放低姿態,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以老者的身份壓他。
蕭澤言目光清冷的掃向蘇老夫人,“蘇老夫人不妨說說,您叫我來是想要說什麼?”
蘇老夫人見他直奔主題,自己便也敞開說明。
“這次兩個孫女來到這裏,本是不想麻煩你的,可你既然知道她們來到京都,不照顧就算了,又爲何對她們百般刁難?”
蕭澤言撥弄珠串的手微微停頓,“蘇老夫人在質問我之前,應該搞搞清楚。”
“之前我們有言在先,她姐妹二人不得隨意涉足京都,既然偷偷的來了,也該安分守己的離開。”
“可她們不但動我的人,還聯合他人想在我身上放血,您覺得我蕭澤言該任人宰割?”
質問的語氣又冷又硬,連同他那犀利的眼神一起,讓人心生畏懼。
蘇老夫人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事情始末,但即便是錯了也不能認。
“這件事或許有誤會在裏面,她們姐妹二人來,並非要針對誰,只是爲了生意奔波周旋。”
“但因爲爲人老實,又沒有什麼社會經驗,所以纔會被人利用。”
“估計對方會找上她們姐妹二人,也是知道了你與我們蘇家那點過往。”
蕭澤言看向蘇老夫人,“您是覺得,蘇芊芊僱傭他人,往人家店裏扔炸彈,也是被人利用?”
“還是說,她發的每一條威脅短信,都是別人拿刀逼着她發的?”
蘇老夫人瞪了眼坐在一旁的蘇芊芊,“自然是,她年紀小,更容易不辨他人善惡。”
蕭澤言嘲諷般的輕扯了下嘴角,“蘇老夫人是覺得我沒有真憑實據?”
蘇老夫人看向蕭澤言,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見她不言,蕭澤言站起身來,“我留她們一命,是因爲之前有諾在先。”
“但也只這一次,再有下次就算不能要她們的命,我也能讓她們生不如死。”
蘇老夫人見他要走,連忙站起身來,“蕭總……”
不等她把話說完,蕭澤言再次出聲。
“三天後會有人送你們回北境,在此期間我勸幾位還是安分守己些好,畢竟我在你們身上的耐心已經不多了!”
病牀上一直未曾開口的蘇婉婉叫住了他,“蕭澤言,你是不是很失望我今天沒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