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經言可憐兮兮地看着時悅。
“悅悅，你喫什麼我就喫什麼，你幫我點。”
三個人這樣喫飯，蠻尷尬的，時悅也覺得不自在。
她也聞到了火藥味。
不想生事，她只好給付經言點餐了。
……
因爲宋然早就訂餐了，很快，服務員把訂餐都端了上來。
因爲是情侶套餐，二人份的，卻坐了三個人，不夠分，確實尷尬。
付經言無視宋然，他徑自拿了喫的，先給老婆喫。
一個人喫，哪有意思啊？
喫着也不是滋味吧！
時悅沒喫，先跟宋然談談爸爸的病情。
“宋醫生，我爸能治好嗎？他要做多少次化療？”
宋然也沒喫，定定看着時悅。
他眼裏也只有時悅。
“我能看一下叔叔做完手術之後的ct嗎？如果腦腫瘤切除得很乾淨的話，做完第一次化療，再做詳細檢查，吸收效果很好的話，化療二到三次就可以了。”
時悅：“我沒有那個ct結果，我可以問一下我媽……我爸能治好嗎？”
宋然：“發現得早，能治癒的機率很高。但是，也要排除復發，要定期檢查。化療結束後，還要吃藥。”
時悅：“復發的機率有多高？”
宋然還沒說話，付經言已經把切好的牛扒送到了時悅的脣邊。
“悅悅，先喫點牛扒吧，涼了就不好吃了。你放心，你爸爸不會有問題的，他肯定能活着回來陪你。他還要抱外孫，心願未了，放不下雲海的一切，他肯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時進根本沒病！
所以，什麼擔心都不會有。
那些什麼ct結果，都是拿別人的檢查結果來瞞天過海的。
如果宋然識趣，就不該較真。
他更不應該讓時悅擔心。
……
牛扒已經送到時悅嘴邊了，付經言沒有收回的意思。
不管時悅喫不喫，都是難爲情。
宋然正在看着她和付經言呢！
時悅遲疑了一下下，沒有張嘴，拿過付經言手裏的叉子，吃了牛扒。
老婆的反應，付經言還算滿意。
他就是故意噁心宋然的。
……
會不會復發，是每個做完腫瘤手術的病人最關心的問題。
癌症，大多數是會復發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即便是腦部做了惡性腫瘤的切除，做了化療，癌細胞一般還是會轉移到別的器官上。
一旦出現癌細胞轉移，很難救活。
雖然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宋然很難啓齒。
樂觀一點想，當然不希望看到癌細胞轉移。
宋然：“悅悅，先喫東西吧。m國的醫療水平很高，抗癌藥物也很多，你爸的手術又做得很成功，癌細胞應該能抑止。”
時悅早就上網查過資料了，在得知爸爸患病的時候。
雖然她也知道術後復發的機率很高，她還是想着會有奇蹟出現。
現在醫術這麼發達，以爲真有辦法治好。
宋然這麼說，時悅的信心也涼了一半。
其實，最壞的結果一直存在的，是她在自我安慰。
也是她不願意去面對。
就算是宋然，哪怕是他的導師，也不一定能贏癌細胞。
……
時悅沒說話，喫東西了。
付經言看着時悅，他的眉心蹙了起來。
他知道她難過了。
他挺想跟她說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