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報社的記者埋伏在附近的很多,見到那個離新聞主角最近的同行連喫飯的傢伙被奪去,下意識地想要趕緊溜,被四周的保鏢團團圍住,也有繼續藏着等着這一波過去再偷偷出出來的。
可沒能藏多久,席柏辰的筆挺的西裝褲已出現在跟前。
“相機和辭職信,選一個,若是都不想交出來,席莫只有挖出各位的黑料送到各大媒體面前,相信不用多久,在場的職業生涯也到頭了。”
幾乎是同時,從各個角落竄出一批漏網之魚,不甘心,又無可奈何,咬咬牙,把好不容易拍到的八卦交出去,誰也不敢惹席柏辰,他說到做到。
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後,席柏辰走到目睹這一切的蘇祕面前,“蘇小姐看到了,不管你做什麼,你想要達到的效果都不可能會送出去。”
蘇祕皺眉,眼睜睜看他走遠,又見他停下腳步,一個保鏢靠近。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您剛剛和蘇小姐說話的時候。”知情的保鏢告知,“雲小姐來了一下,很快就走了。”
“現在才說,是嫌這份工作幹太久了?”
不等保鏢說什麼,席柏辰已經朝帝和的停車場走去,可今日他的車還沒來得及開出帝和,譚漳的電緊急地響起。
半個小時後,席柏辰來到譚漳的祕密聯絡點。
譚漳關好門窗,屋子裏一瞬暗下來。
“我們找到了新線索,這次可以行動,今晚八點,警方會僞裝成消費者去那家咖啡店消費,趁機從後門突破進去,這次行動很關鍵,強行破門可能會引起人的注意,我們找了破譯專家,如果可能的話……”
席老爺子是這方面的強者,席柏辰也不在話下,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譚漳複雜地看着他,這種活動,原本是跟席柏辰沒有關係的,可牽涉到那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不通知他。
但他沒多說什麼,“有需要隨時找我。”
“行,老法子聯繫,趕緊回去吧。”譚漳拍了下他的肩膀,看他疲乏地捏了捏眉心,打趣他,“你這纔剛結婚,就在我這操心這麼多天,都不想你老婆的嗎?”
席柏辰放下手,瞥他一眼,“你以爲我願意?”
“行行行,回去吧,等我消息。”
席柏辰到青灣後首先問李嬸,“雲霧呢?”
李嬸指了指樓上,“今天回來就有點不怎麼高興,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去看看,你去睡吧。”
李嬸不敢再八卦,摘了圍裙回屋去。
主臥裏,雲霧正背對着他躺着,幾乎是席柏辰一靠過去,她就感知到,往邊上挪動了下。
她沒睡,長長的鴉睫還在輕顫,被子滑到腰際,露出纖細的胳膊。
席柏辰伸手握住,“蘇氏集團內部黨派鬥爭厲害,蘇祕是唯一一個在蘇氏有話語權的女性,她想用聯姻的方式最快拉到投資,跟家裏的那幫老古董對抗。”
“蘇祕跟沈蒼相識多年,何必找你。”隔了一會兒,雲霧的聲音才從前面傳來。
這段很久以前的淵源席柏辰原本不想提的,八字都沒有一撇的事情,不過是老人的主意,不過,雲霧在乎,他便解釋,“很多年前帝和遭遇危機的時候爺爺有意讓我用聯姻的方式解決,對象就是香港蘇家。”
後面,無意間被關關聽到,哭鬧了一頓,算是把這件婚事都弄黃了。
聯姻確實是最快的方式,但小孫女害怕哥哥被人搶走,哭哭啼啼的,老爺子不忍心,這門親事就作罷。
好在席柏辰從小腦子好,在遭遇父親突然離世,帝和危機四伏後也就低迷了半年,半年後帝和重新步入正軌,席家和蘇家徹底沒有了聯絡。
雲霧也沒想到席柏辰和蘇祕看似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還有這個淵源在。
“也就提了一嘴,見過照片而已,她本人,也是這次來香港以後我才見到。”席柏辰說,“她喜歡的是沈蒼。”
雲霧剛剛看到的時候是有點喫味,但後面回來後冷靜了下,清楚他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在她之前,他少年的感情只給過秦關關,其他女人,他沒看過一眼。
哪怕那個時候,安心用了手段想跟他關係更近一層,也沒有令他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可女人這種生物,就是,看見別的女人覬覦自己的男人,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子稍微靠近點說話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何況,他這段時間早出晚歸的,確實陪她的時間少。
問他什麼也不說,連他的近況都是從小姐妹嘴裏聽到的,雲霧自然有些氣悶悶的。
席柏辰看她臉色稍緩,神情也沒有繃着,知道她這是氣消了,他心裏鬆了口氣之餘也覺得這姑娘實在太好哄了點,怪不得江淮和他那個女人能揹着她勾搭幾年,她卻毫無知覺,大概隨便糊弄幾句在她這裏就能過去。
“不氣了?”席柏辰低下頭,視線碰觸到她漂亮的眼睛。
“我沒那麼小氣。”雲霧軟下嗓音。
現代社會,商場上的女強人也很多,難道讓他永遠都不和異性接觸嗎?
“這麼沒脾氣?”雲霧的嗓子很軟,不尖細,聽了煩躁了一天的心都沉靜下來,席柏辰起了逗弄她的意思,“要不要教你發火?”
“發火?怎麼發火?”
“表情可以兇一點。”
雲霧演示了下,“這樣?”
“再兇點。”
“那,這樣。”她又換了一個。
他沉默了下,雲霧也來了興致,“怎麼了,哪裏不像?”
“算了,你這樣挺好。”
“你這人,說話怎麼說半句的。”他這樣吊着,雲霧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
席柏辰,“教不會,你在跟我發火還是撒嬌?”
這表情還能再勾人些嗎?
雲霧不服,爲了表示她也可以很兇的,翻過身騎上來,把席柏辰壓在身下,兩個人鬧了會兒,最後以雲霧被男人壓倒結束。
“動來動去的,寶寶壓壞了別給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