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沒有任何聲音後,司沐才重新進了山洞裏。
畫美太美,不忍直視!
司沐有過一瞬間同情,不過誰又同情過那個12歲就被玩兒死的司禮,和獄中絕望自盡的司屠夫。
他們就該死嗎?
劉德他最起碼還活着不是嗎?
想到這裏,司沐吐出一口濁氣,把兌換的另一樣東西給劉德撒滿全身。
這東西可是臭的很,只要一滴,臭味兒三月不散。
堪比生化武器的臭味劑,十米之內,人畜不能近。
做完這一切,司沐就撤了。
她可沒有好心到把這狗東西送去縣裏。
多做多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讓他自生自滅比較好。
穿過桃林,司沐脫下裝備,上了五峯山。
這是林縣和安陸縣分界線,走這裏回東里屯只需要一柱香多點兒的時間。
不過她快下山時,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它在原地徘徊,很是迷茫。
“細狗?”
司沐一聲叫喚,細狗耳朵微動,立刻搖着尾巴跑過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司沐摸摸它的頭,實在疑惑。
“走,趕緊回家,這麼大雨,你還受着傷呢,萬一感染了我可救不了你了!”
司沐走在前面,絮絮叨叨。
半晌後,沒聽到動靜,一回頭,細狗居然朝着另一個方向跑了。
丫的,這天氣,做什麼妖呢!
“細狗,走呀,回。”
司沐停下來揮手。
細狗發現主人不鳥它,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用嘴咬司沐的衣服。
好像在叫司沐跟着它走。
很明顯,司沐沒看明白,又是給喂水,又是拿狗糧。
威逼利佑一番不管用,看看雨停了,只好跟着細狗走去。
一人一狗朝着人跡罕至的山裏走去。
五峯山,顧名思義,有連綿的五座山峯。
不過兩邊縣裏的人,平時只到這裏撿一些乾柴燒火。
這裏土壤發黑,據說曾經有過很大的山火,直衝雲霄。
應該是火山噴發!
原主記憶裏也是聽村民說的,上面只有一些普通草木,全無價值。
走到天快黑時,細狗仍然不肯停下來,司沐實在走不動了。
這副身體,太拖累了!
她坐在一汪淺溪跟前歇歇腳,喝口水。
周圍窸窸窣窣的,除了鳥鳴還有一些其他動靜。
司沐有些害怕,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照明。
反正這裏也沒有別人,這些現代東西也不怕被人看到。
細狗也劍拔弩張,朝着林子裏狂吠。
隔了好一會兒,兩邊總算都安靜下來了。
司沐看了一眼溪水中,突然發現有一兩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她出於好奇心,從水裏拿出來瞧了瞧。
金色的,不規則塊狀,啥玩意兒?該不會是金子吧?
可能嗎?
細狗對着金塊狂吠,又開始拽着司沐的褲腳往前走。
她心裏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壓下內心的興奮,擡腳跟着細狗向前去了。
彎彎繞繞看不清楚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細狗總算在一個山洞口停下來了。
司沐看着黑黝黝的洞口,有些害怕。
裏面不會住着獅子和熊一類的猛獸吧。
她可不想當送上門的晚餐。
細狗這時卻頭也不回地跑進去了。
“細狗,你等等我。”
司沐壓低聲音,來不及多想,也跟着進去。
她耳朵豎起來,山洞裏除了一些風聲似乎沒有其他。
空氣中也沒有一些動物的腥臭味兒。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手電筒。
走了好一會兒,還沒到頭。
這個山洞未免太大了吧,她都記不得轉了幾個彎兒。
細狗腳步也慢了下來,安靜地走在司沐身旁。
突然,細狗一聲狂吠,衝向牆壁一塊突出來的石頭。
司沐跟過去一看,這石頭上怎麼有血?
細狗像見了仇人一樣,狂吠不止,整個山洞都是它的回聲。
難不成就是這塊石頭把它劃破的?
那它今天帶她來幹嘛?
該不會是讓她給報仇吧?
司沐一整個無語,忙活大半夜,。
她帶着一只狗來找一塊石頭復仇?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細狗卻無比認真,似乎要用它憤怒的吼叫,震碎這塊石頭。
“好了,安靜。”
司沐實在受不了這個聒噪聲,萬一引來其他猛獸不得了了。
“我幫你報仇,幫你行了吧,服了真是。”
細狗這才安分下來,目光委屈地看着司沐。
司沐嘆口氣,拿出棒球棍,調整好距離,對細狗道“你也遠點兒。”
細狗屁顛屁顛跑出去一段距離站定。
司沐氣沉丹田,一棍過去,準確命中目標。
那塊鋒利的石頭碎落一地。
露出裏面的牆壁。
等等,這是什麼?
這牆壁,怎麼金燦燦的?
天,我的天,佛祖,觀音,耶穌,該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個吧!
司沐突然覺得自己幹勁兒十足。
掄起棒球棒不要命地朝着牆壁揮舞。
細狗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主人,瘋了嗎?
怎麼感覺她和這牆也有仇?
算了,爲了兄弟,兩肋插刀。
細狗也上前來用嘴開始啃咬鬆動的牆壁。
忙活到快天亮時,司沐一共開採出來3個籃球那麼大的金疙瘩。
老天,不是說金礦都得提純嗎?應該有雜質的。
怎麼會這麼金燦燦,晃眼!
這上來就給自己整這麼大,她都有些喘不上來氣兒了。
前世,自己也沒見過這種金疙瘩,別白高興了。
也有可能是銅或者其他金屬呢。
司沐決定還是都帶下山,改天去票號裏看看。
幸好自己有空間,意念一動,幾個金疙瘩瞬間消失在原地。
看的細狗目瞪口呆,片刻後,更是決定當一個徹頭徹尾的狗腿子。
司沐一晚上沒睡,此刻卻覺得興奮異常。
下山都不覺得累。
回了齊家後,發現齊氏一臉怒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
“你還知道回家?”
齊氏雙眼盛滿怒氣,語氣冷冷地。
“婆母,我昨天是挖野菜迷路了,要不是遇到細狗,現在還回不來呢。”
司沐說完也坐到了齊氏對面。
細狗乖乖臥在司沐腳邊,對着齊氏低聲哼哼。
齊氏一個眼神,細狗立刻慫了,垂着頭,爪子開始刨土。
齊氏對司沐的解釋並不滿意,她繼續責問:“一個婦道人家,夜不歸宿成何體統?”
“婆母,我不是故意夜不歸宿,迷路了,想回來也回不來。”
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就沒打算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婦道人家。
既然天命讓她到這裏,她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過一生。
多活一世,怎麼算,都是賺了!
誰也別想pua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