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一個老鼠竄了出來,幾個人鬆了一口氣。
【我去,嚇死我了,我以爲是什麼呢原來就是一只老鼠。】
【大晚上在這種地方,要是我,我感覺都能被嚇到靈魂出竅。】
憤怒小鳥摸出了一個小包。
顧南笙解釋道:“這個包裏的東西都是死者的遺物,死者的母親整理完遺物就把它放在了墓碑裏。”
“裏面有一張卡通的卡片,那就是亡者留下的銀行卡。”
憤怒小鳥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銀行卡,不過主播說一張卡通卡片,他倒是一眼就看到了。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是一張銀行卡。
“奇了怪,爲什麼要把銀行卡包裝成這個樣子?”
“死者的老公愛喝酒賭錢,翻遍了家裏所有的銀行卡,死者爲了保護好這張銀行卡不被發現,就用貼紙遮住了裏面的樣子。”
“原來如此。”
顧南笙看了一眼時間。
“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快把銀行卡送到死者的家裏吧,送過去了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四個人拿着銀行卡打車到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開進一個小巷子,坑坑窪窪又繞了很久纔到地方。
入目的是一個簡陋的平房。
憤怒小鳥敲了敲門,沒一會,裏面傳來了一個老人咳嗽的聲音。
門被打開,是一個蒼老的男人。
老人佝僂着身子,看了一眼敲門的人,“你們是誰呀?找錯地方了吧?”
他們老兩口的交際很少,之前女兒在的時候還有人會過來,自從女兒去世以後,他們老兩口就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樣。
所以魏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幾個半大小子找錯了地方。
“請問這是魏曼的家嗎?”
察覺到老人狐疑的眼神,憤怒小鳥緊忙解釋道:“我們是她的朋友,她讓我們過來送一樣東西。”
魏國神情憂傷,嗓音也哽咽了許多,“這樣啊,外面天氣冷,你們先進來吧。”
憤怒小鳥幾個人跟着魏國走了進去。
周圍黑乎乎的,只有一點微弱的燈光勉強看清前面的路。
走進屋子的時候,幾個少年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着他們。
擡頭一看,暗暗的房間裏有一雙眼睛盯着他們。
他們嚇了一跳。
“臥槽!什麼東西?”
魏國輕生安撫,“別怕,那是我女兒的遺像。”
“我知道家裏放遺像不好,但我家那口子每天太過思念女兒,就非要把女兒的遺像擺在那。”
憤怒小鳥又看了一眼,覺得還是有點汗毛乍現,他拿出了銀行卡,“這是魏曼的銀行卡,她讓我們交給您。”
魏國顫顫巍巍的接過了銀行卡,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我那女兒被那個狗東西欺負着,還能攢出錢,她到底一天得打幾份工呀?!”
“……”
幾個少年聽了之後也有點動容,再看那張遺像時已經沒有那份害怕了。
他們的家庭都比較優越,在來之前他們還真沒想過還有人會生活的這麼艱難。
顧南笙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她原諒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小女孩歡歡快快的跑了出來,激動的問道:“姥爺,是我媽媽回來了嗎?”
“你媽媽她在外面給你掙錢呢,到時候攢夠了你的學費就回來了。”
幾個少年忍不住看了一眼。
原來他們所害怕的鬼是別人日思夜想的親人。
他們湊了湊自己身上的現金,悄悄的留在了桌子上。
【給老子一米八的硬漢硬是看傷懷了。】
【被家暴的女人真的很可憐,尤其是被家暴死的,留下一對年邁的父母和孩子,真希望家暴的人都死。】
“每一個鬼都不是天生是鬼,所以儘量不要拿鬼開玩笑。”
“我們明白了,我們以後絕對不會再拿鬼魂開玩笑!”
少年們的態度很是誠懇,顧南笙點了點頭,然後掛斷了麥。
“好了,最後一個麥了,大家可以申請了。”
最後被連上的是ID名叫“西柚”。
是一個女人。
她神情緊張,“大師,我想讓你幫我看看我兒子,我兒子好像中邪了!”
女人晃動了一下鏡頭,只見一個看着還沒有十歲的兒童在渾身抖動着。
眼睛快速的轉動着,嘴裏還一直唸叨着。
“你們這羣人類真是無禮,趕緊給我上供,不然我就讓你們全家死掉!”
【看樣子確實有點像是鬼上身,小孩最容易被衝撞到不乾淨的。】
【我猜測卦主肯定帶着孩子這兩天去一些磁場不好的地方了,然後就沾染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西柚搖了搖頭,“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我真的沒有帶他去過這些地方。”
兒子今年上四年級了,還報了好幾個輔導班,每天時間緊,任務重,根本就沒時間去別的地方。
顧南笙看了看男孩,目光回到了西柚的身上。
“這種情況多久了?”
“從昨天開始的,昨天孩子早上就成了這樣,我們先開始沒怎麼當回事,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變嚴重了。”
“大師,我兒子不會真的被那個上身了吧?”
面對西柚緊張的眼神,顧南笙勾了勾脣角,“他一到上學的時候就發作,不上學的時候就正常,你還想不到原因嗎?”
西柚有些茫然,“大師,你是說…”
顧南笙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西柚頓時領悟了,她抄起拖鞋要去“愛的教育”。
“小兔崽子,敢爲了不上學騙我!”
只見剛剛還在胡言亂語的小男孩立即恢復了正常,趕緊溜下了樓。
【好傢伙,感情是裝出來的,瞧那個跑的樣子露着機靈的樣,這小孩還真皮!】
【哈哈哈,我差點就相信了他的詭計。】
【好調皮的孩子,跟我家那個逆子一樣,天天爲了不上學想盡一切辦法,快愁死我了。】
西柚氣呼呼的把拖鞋朝着男孩扔了過去。
“主播,要不是你我還真以爲這小子怎麼了,今天一天沒上學,我必須過去得好好教訓教訓他。”
顧南笙淡淡道:“教訓他不着急,現在還有一件比教育他更嚴重的事情需要你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