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清楚地看到雲水漾眼眸裏的水霧了,她的眼眶也是紅紅的。
他還看出來了,她很生氣,她的掙扎蠻讓人心疼的
被好朋友出賣,被好朋友算計,還被好朋友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傷害,那種感覺確實是不好受,或許吧,雲水漾的心刺疼了
雲水漾在緊緊地抱着自己,她在貼着自己,靳祈言沒再吼她了,他也沒有把她扯開,任由她抱着。
“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後果自負”
靳祈言冷冷地吼,剎那間,那個男人嚇尿了,地上立即聚起一灘水。
靳少的警告,那個男人聽下了,渾身顫抖着,他頻頻點頭。
“是,我滾,我馬上消失,我再也不敢動你的女人了靳少、這位小姐,很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得罪了,我再也不敢亂來了。”
說着,男人還自己打自己的臉了。
很沒出息的男人,也不過是貪圖不義之財替人辦事,再加雲水漾在他懷裏蹭來蹭去,害得他快要興奮起來了,靳祈言沒有跟那個男人計較太多了。
瞬間,他移開鎬亮的皮鞋。
見靳祈言鬆開了腳,顧不得自己有多出洋相了,那個男人滾爬了幾下,他跌跌撞撞爬起來跑了。
“夏香澄,我恨死你,我永遠都不放過你”
那個踐人還想把她送給歐立陽欺負,她的良心簡直是被狗吃了,竟然狠毒到這樣對她,雲心漾真的心痛了,很難過
即便是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了,她也不讓它們掉下來。
雲水漾撕心裂肺的吼喊,靳祈言相當震驚,他也清楚地看到了她眼裏絲毫不掩飾的恨意,還有怒焰
能讓一個女人這樣吼喊,能讓一個女人面容如此的猙獰,能讓一個女人表露出這般的恨意,可見,夏香澄對雲水漾的傷害有多大
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了,靳祈言內心深處那根弦觸動了一下下,莫名的,他也心疼雲水漾
本能的,他的聲音放輕放柔了,他的表情也不再是冷冰冰的,亦柔和了不少。
“雲水漾,你已經安全了,你可以放心了。若是你想哭,那就哭出來吧,我不取笑你,我也可以當作是沒看見。”
靳祈言感覺得到雲水漾壓抑的情緒,突然間,他發現自己也不是很瞭解雲水漾。
“我沒事,我不哭,謝謝”
這樣抱着靳祈言,雲水漾是清楚知道不對的,她也不想被他罵她犯踐。
可是,他身上很涼快,她喜歡這樣抱着她。
雲水漾也是知道的,她身體越來越熱,渾身就像被火燃燒似的
她在亂蹭,她那雙小手在亂動一切都是那樣的不由自主
被雲水漾這樣鬧下去可不行,剎那間,靳祈言雙眸變得有些黝黯。
他雙手伸了起來,他的本意是要扯掉雲水漾的,可是,他竟然鬼迷心竅般摟着她。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熏衣草香味真的很好聞,她的水蜜桃脣瓣該死的像是在佑他一親芳澤似的
不自覺地,靳祈言倒吸了一口氣。
該死的,他胸口處塞滿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蠢蠢欲動
“雲水漾,別鬧了,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靳祈言的聲音壓抑般嘶啞,他的喉結竟然也滾動了一下。
雲水漾沒有出聲,她的行爲已經被身上那股躁熱主宰了。
怎樣覺得冰涼,她就怎樣來,靳祈言跟她說話,她沒注意聽了。
害得他渾身血液就快沸騰起來了,低咒一聲,靳祈言抱起雲水漾,往他的車走去。
心知肚名,靳祈言皺眉了,性感薄脣抿得緊緊的。
他這是要送她去醫院嗎靳祈言心裏竟然拿不定主意,他也在猶豫了。
情不自禁,他又想起了那晚
雲水漾是真的美
在她面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該使壞的,他都懂
壞起來,他也掉節操了,他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矜持了
真的要送雲水漾去醫院嗎靳祈言的心從來沒有這般混亂過
明明理智已爲他做出正確判斷,莫名地,他內心感覺到一絲掙扎與煎熬。
 
走到自己座駕那裏,靳祈言把雲水漾放了下來,因爲她那只小手太可惡了
他襯衫少了兩個鈕釦,領帶歪了,領口開了。
屏住呼吸,靳祈言放雲水漾下來了,剎那間,雲水漾死死地抱着他。
跟着自己的感覺走,雲水漾那雙小手胡亂點火了。
她竟然吻上了靳祈言的喉結,她還吻了他略帶鬍渣的下巴。
靳祈言的呼吸繚亂了,突然,他用力扯開雲水漾那雙小手,雲水漾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了個車咚
驚愕間,雲水漾佈滿慾望的美眸定定看看靳祈言,她的長長眼睫還沾染着淚花。
雲水漾沒有說話,而是貝齒咬緊脣瓣。
靳祈言的喉結滾動幾下,他壓貼着雲水漾在車門那裏。
他也沒有說話,冷不防的,他低頭攫住雲水漾的水蜜桃味脣瓣,徑自吻了起來。
雲水漾已經被迷惑了,靳祈言再這樣撩撥她,簡直就是把她的迷惑推至最高點。
本能地,她沉淪,一點一點迷失自己。
察覺靳祈言的掠奪很強勢,突然,雲水漾害怕了。
這不是本能反應,這也不是愛,他們不能這樣子璦昧糾纏不清。
不可以
dna檢測報告上寫着的,孩子跟靳祈言沒有關係,那麼,他們的爸爸應該是靳祈昊,所以,她和靳祈言更不能這樣子。
靳祈言的吻很深,他也吻得激狂。
像是不願意放手一樣一樣
雲水漾推了他幾次了,他還在自顧自地掠奪。
靳祈言的吻很是火熱,雲水漾以爲自己要窒息了,突然,他轉移陣地進攻了。
待呼吸稍稍平穩,雲水漾開口阻止了。
“靳祈言,你送我去醫院吧。”
送她去醫院雲水漾的話簡直是給靳祈言潑了冷水,驀地,他怔住了,停止了掠奪。
他灼熱的氣息還霸道地噴薄在雲水漾的心口上。
怕靳祈言聽不見,雲水漾又補充一句,她的口吻是認真的,她的表情也寫着認真。
“送我去醫院,不可以這樣子。”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靳祈言慢慢擡眸了,深不可測的眸光緊盯着雲水漾。
莫名的,靳祈言的眼眸有幾絲火光在躍動着,他的俊臉也變得黑沉沉。
見靳祈言還在壓着自己,他儼然是沒有走開的意思,雲水漾又用力推了推他。
“靳祈言,送我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一聲不吭,突然,靳祈言拉着雲水漾往回走,他要走去電梯口。
“靳祈言,我說我要去醫院,你聽見還是聽不見你拉我回去幹嘛你混蛋”
雲水漾強忍着渾身的躁熱,她拼命要甩開靳祈言的手。
可是,他抓得緊緊的,完全不給她機會掙扎掉。
靳祈言拖着雲水漾走進電梯,他還拉着她去總統套房。
門一關上,立刻,他把雲水漾拋到牀上。
瞬間,他覆了上去,壓得死死的。
“雲水漾,信不信我弄死你”
把他弄得沸騰了,她卻好意思叫他送去醫院,靳祈言的胸口莫名地竄起一股無名怒火,看着雲水漾,他特麼地想掐死她。
“靳祈言,你起來,你滾開你不能,我不願意”
就算自己忍得有多辛苦,就算自己難受得想要撞牆了,雲水漾還是沒有依靳祈言,她還在推他。
“我就能,怎麼了睡都睡過了,雲水漾,你現在才矜持,會不會太遲了你不願意,上次你是怎麼說的我明白了,女人說話,不要就是要,假矜持”
“不是,我沒有那樣的意思,你就是不行。”
懶得跟雲水漾爭執,剎那間,靳祈言低頭封住她的嘴。
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就想。
或許吧,他今晚真的是中邪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如果只有一個夜晚了,那麼,就讓今晚成爲永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