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老夫人的真面目

發佈時間: 2025-04-08 14: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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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平日裏潔身自愛,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求祖母爲母親和妙兒做主。”

說着,凌千妙便挺着大大的肚子笨拙的上前欲給老夫人行禮。

“好孩子快起來,”老夫人連忙上前將她拉起,滿眼心疼道:“懷孕辛苦,你還一次懷有四胎,實乃天意金貴,有我在,誰也不能對你們母女二人不利。”

凌松柏聞言,當即氣惱讓親隨上前,對老夫人說道:“他們二人可是親眼所見,母親讓兒子如何能忍?”

“韓信都能受跨下之辱,你這又算得了什麼?!”

老夫人瞪着自己的兒子,厲聲迴應道:“再說餘氏也沒讓你真的受辱,你這兩個手下定是收了你院中哪個妾室通房的銀子,這纔想要污衊當家主母。

“當然,餘氏也有錯,就是心思單純太相信這些下人,查帳不能等到白天查嗎?!

“這大半夜的出來,定然要被別人所詬病,傳揚出去豈不讓別人看我們安國公府的笑話?!

“便罰她到祠堂之中待三個月,抄家訓,以示懲罰,掌家之事全都交給元氏來做。

“徐管家趁着晚上便非要跑到後院,心術不正,還敢肖想當家主母,其心可誅,直接家法處置。”

老夫人非要給餘氏作主,只有逼死了徐管家,死無對證,才能讓餘氏穩坐二房夫人之位。

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也慣是個有眼力勁兒的,聞言,直接吩咐手下的守衛之人。

“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將徐管家拿下,重責五十大板。”

平時的三十板子就能讓一個年輕力壯的守衛送上小命,這徐管家年紀不小,五十大板下去,怕是要直接斷氣。

徐管家知道老夫人要保護餘氏,現在的他怎麼說都是個死,與其牽扯到餘氏,還不如將此事一力承擔下來,至少餘氏看在他們之前的情分上,還能對他的兒子多加照顧。

他連忙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此事都是小人的錯,是小人平日裏見二爺極少去二夫人房中,這才起了不該起的心思,想要以賬冊之事來跟二夫人相約,進而行不軌之事,誰知二夫人極力反抗,小人根本沒有得手,還請二爺看在小人平日裏爲安國公府勞心勞力的份上,饒了小人這條踐命。”

徐管家此言漏洞百出,凌松柏又豈會相信。

“你且告訴我實情,你們二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私情的,我便饒了你。”

“從未有過,”徐管家咬死不認,“真的從未有過。”

餘氏只是低着頭一直哭,現在的她說什麼都是錯的,索性等着老夫人來解決。

老夫人害怕夜長夢多,根本不顧忌凌松柏,直接對李嬤嬤吩咐道:“此事如此惡劣,若是饒恕,這府中的下人們豈不有樣學樣,個個想要對主子不利,還不快把此人拉下去打板子。”

“是,老夫人。”

李嬤嬤連忙點頭,手下的守衛們當即將徐管家拉下去。

此起彼伏的板子聲帶着徐管家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院落,聽着讓人無不心驚膽顫。

老夫人不悅的看着凌松柏,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常常教導你們,家和萬事興,你平日裏對餘氏這個二夫人相看生厭,寵妾滅妻,我可說過你的不是?!”

凌松柏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從小到大,母親便十分的強勢,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尤其是餘氏進門之後,母親更是處處維護,讓他這個凌家二子在府中毫無存在感。

老夫人見狀接着說道:“她餘氏雖然有些驕縱,可到底是你的正室,是江兒和妙兒的嫡親之母,你動不動就要寫休書,要那些府中的下人們如何看待,讓她自己如何自處?!”

餘氏的哭聲更加大了,見凌松柏被老夫人的氣場震的開不了口,連忙裝作大度的說道:“求母親不要責怪老爺,此事都是兒媳思慮不周,這才惹得老爺懷疑,兒媳在祠堂的這三個月會日日喫齋,爲老爺和母親以及整個安國公府誦經祈福。”

“母親,”

凌千妙知道餘氏這是以退爲進,連忙上前抱着餘氏。

母女二人痛哭的場景,讓老夫人十分感懷,忍不住又對着凌松柏數落道:“看看,你如此懷疑於她,她卻仍舊一心爲你,這纔是真正的髮妻之情,那些妾室通房哪一個能及?”

凌松柏低着頭,礙於老夫人的銀威,再一次撕了休書。

餘氏和凌千妙見狀,不由鬆了一口氣,連老夫人眼中也滿是輕鬆之態。

“那兩個親眼所見的隨從也不必留了,還有今日知曉此事的下人們,該打發打發,該發賣發賣,我不想再聽到還有什麼風言風語詆譭府中的主子。”

老夫人徑直丟下一句,便帶着李嬤嬤一行人離開了二房院落。

二院之中突然陷入一片寂靜,只聽着餘氏母女二人小聲的抽泣和凌松柏緊握拳頭的聲音。

大房的元氏等人見狀,也不再多留,直接回自己院子。

餘氏也在凌千妙的陪同之下哭着前往祠堂,凌松柏看着二人的身影,眼中的怒意更甚。

菱香將一切盡收眼底,小聲的勸道:“老爺,回屋歇會兒吧。”

“嗯,”凌松柏陰沉着臉,回到屋裏連平日裏極愛的茶都不喝了。

菱香見狀,連忙幫他捏着肩膀,一邊捏一邊勸道:“二夫人平日裏對婢妾們十分好,對待院中的下人們也十分好,今日之事一定有什麼誤會。”

看菱香那將一切委屈隱在眼中的模樣,凌松柏心疼的拉着她的手,“你不必幫她說話,她是什麼人,我心中有數。”

菱香連忙軟聲道:“婢妾深受老爺疼愛,已經很滿足了,不敢有怨言。”

凌松柏伸手將她攬在懷中,無聲安慰。

不過,凌松柏已經知道餘氏絕對跟徐管家鬼混過了,可想到母親卻根本連那些證據和證人都不看不問,便妄加偏袒,讓他再一次看清母親的真面目。

憑什麼?

到底憑什麼?

他凌松柏纔是安國公府的嫡次子,他纔是母親的親兒子,憑什麼她餘氏這個母親婢女所生之女卻能得到母親如此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