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雲!你快去找王爺!讓王爺來救我!”
賀笛還有些力氣,扒着營帳的簾子,哀求的看向千雲。
方清則在一旁冷眼旁觀,她並未阻止,畢竟出了這個營帳,她再發生什麼事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她雖然下了毒,卻並沒有想爲她解毒,但她也給賀笛留下了一條後路,如果她能捱過三個時辰,這藥自然就解了,無需與人交合。
可她現在,分明是想讓千雲請慕墨琛前來爲她解毒,這個時候都不忘算計,真是好手段!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手下留情了,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可發生什麼,她也不敢保證。
“賀笛,我命人給你打涼水來,你回營帳待着!”
千雲背對着她,嫌棄的甩開她伸過來的手。
說到打水時,還忐忑的看了一眼方清,發現王妃娘娘並未阻止,便知娘娘還是給她留了一條活路。
“你去請王爺來!去請王爺!否則我會死的!”
賀笛連連搖頭,繼續哀求千雲。
“王妃娘娘想要毀了我的清白!她想殺了我!一個女子沒了清白,同殺人有什麼區別?你快去請王爺回來爲我做主!”
她一心想找慕墨琛,就算千雲要想法子救她,她也不願意。
她這惡毒的心思,就連千雲都明白了幾分,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死了這條心吧!”
“千雲!只要救了我,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求你去請王爺!”
賀笛已經忍受不住自己撕扯自己的裏衣了,可她依舊在求千雲去請王爺。
她堅信只要王爺回來,看到她這幅模樣,就不會不管她!
那個女人如此惡毒,竟用這種手段害她,只要王爺救了她,就不得不把她收入王府。
入了王府,以她的手段,早晚有一天會報今日之辱,讓這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
“賀笛,你真是執迷不悟,你就算毒發身亡,王爺也不會看你一眼。”
千雲嫌惡的看她一眼,反手將她甩開。
賀笛渾身無力,被甩在了地上,清白的臉如今已經沾染上了一些灰塵。
潔白的裏衣,已經被她撕扯的不成樣子,嫣紅的肚兜露出了大半。
慕墨琛軍中,軍紀嚴明,周圍駐守的將士,並未看向扭曲嬌喘的賀笛,都直挺挺的站着。
但他們都是常在軍中的男人,面對一個女人,自然是有些把持不住。
方清從營帳中走出,對周圍的將士揮了揮手。
“去遠些守着。”
說完,帶着千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她可沒興趣看這些骯髒的事。
賀笛那個樣子,還在想着套路慕墨琛,她就想知道,她會自己忍着這萬蟻啃噬之癢,還是貪圖一時之歡?
“傳令下去,若有人敢對賀軍醫不敬,軍法處置!”
回到慕墨琛的營帳,方清想了想,下了個命令。
這對於賀笛來說,是一種非人的折磨,畢竟她急不可耐的想要解毒。
“是!”
千雲領命退下,不敢多言。
之前他還有些同情賀笛,但就在剛剛,他對此已經毫無波瀾。
她在那種情況下,還想着勾飲王爺,足以證明她的歹毒。
就算今日王妃娘娘不出手料理她,日後她定會做出比對待春桃還更加惡毒的事情來。
賀笛藥效發作的難受至極,可是整個軍營的人,似乎對她都不爲所動。
她不着一物,在軍營中找着合自己眼緣的人,以求解毒。
可是這些人見到她都躲着走,她連一片衣角都未曾碰到,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燒化了,意識卻無比的清醒。
她想活下去!
她不想死!
忽然她想到了幾個人,軍營中的這些將士,定是那個女人下了命令,但是那幾個人他們並不知道。
想到這裏,她軟着腳向西南角的帳篷走去,那裏壓着那三個鏟馬糞的兄弟。
她不想死!
這個念頭一直支撐着她,直到最後她爬了進去。
“她去那裏?”
方清聽到這個消息,不禁有些震驚。
沒想到這個賀笛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人也敢碰!
“王妃娘娘,有人求見!”
忽然,外面有人稟報,說是有人要求見方清。
“何人?”
方清微微皺起眉頭,在軍營之中,有人求見她?
奇怪!
“不知,是個女人,打扮的非常華麗,看着身份不俗。”
前來稟報的將士,跪在地上搖了搖頭,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不敢過多打量。
“女人?”
這一下方清更加疑惑了,軍營之中妃特殊情況,是禁止女人進去的,除非是將軍級別的家屬。
這個女人打扮華麗,難不成是哪個將軍的家屬?
想到這裏,方清揮手讓將人請進來,沒想到來人出乎她的意料。
“好久不見啊,姐姐。”
方鳶婷婀娜多姿的走了進來,一雙漂亮的眸子,四處打量,臉上帶着嫌棄。
“這軍營真是簡陋,姐姐你是怎麼能在這裏住得下去?都是一些臭男人,王爺還真是放心!”
“你來做什麼?”
方清沒想到是她,不禁覺得新奇。
自從方鳶婷出嫁之後,兩人確實許久未見了,想來她送去的那些聘禮,她應該很‘高興’纔是。
“姐姐不歡迎我嗎?我們姐妹二人,多日未見,姐姐竟一點也不想念我這個妹妹!”
方鳶婷假裝一臉傷心的看向她,但是眸子深處卻滿是恨意。
她身爲成王妃,又自己名義上的姐姐,可在她婚禮當日,竟送來了二十多箱的石頭。
外人不知其中內情,當真以爲他們姐妹情深,成王府出手大方!
可這個悶虧,他們只能打碎牙合血咽,他們現在無權無勢,又怎麼同成王府鬥?
方清就靜靜的看她演戲,沒想到幾日不見,方鳶婷的演技倒是進步了許多。
不過,她整個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整張臉就像插進了面粉裏一樣,白的嚇人,說話時還唰唰直掉
“姐姐怎麼這樣看着妹妹?我昨日回孃家時,還同父親說起了你,只可惜,父親似乎並不惦念着姐姐。”
方鳶婷自顧自的坐下,爲自己倒了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