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雲卓是一時興起,想着向雁這副樣子可能這輩子也沒有機會能和秦關關相認,這才把秦關關的照片給向雁看,誰知道向雁看了一眼立馬情緒失控。
也不知道是不是母女天性,儘管她傻了,看到女兒照片的那刻,也能給出激烈的反應。
向雁又哭又鬧的,抱着他的手機屏幕咿咿呀呀地叫,雲卓這才把秦關關叫了過來,如果因此讓秦關關遭受責難的話,他會心疼死。
雲霧看着雲卓這般護崽子的模樣,才明白過來他最近種種不正常的反應是什麼原因。
她心裏拔涼拔涼的,好像看着陌生人似的,“所以您年輕的時候在外面就有一段情,還跟別的女人生了她對嗎?”
“是這樣沒錯。”雲卓直接承認。
雲霧笑了下,她想呢,爲什麼她和秦關關看似什麼關係都沒有卻還可以那麼像,原來是這個原因。
“您打算怎麼辦,瞞着媽媽,在外面養着她?”
雲卓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向雁他捨不得,宋情他也放不下。
他年輕時候喜歡向雁的明妹奔放,同時也癡迷於宋情的溫和清冷。
只不過男人嘛,都是要面子的,長期跟一個對你不冷不熱的人在一起,自尊心難免受挫,導致他每每覺得宋情太過冷淡時就回憶起向雁,多年也不曾忘卻。
一分鐘的功夫,雲卓斟酌了下,“你媽媽不一定能接受,還是先瞞着的好。”
什麼叫不一定能接受?她母親是絕對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丈夫的。
這件事情,宋情知道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離婚。
可是雲卓不這麼想,“你可不能告訴她,我們家信教,離婚是不行的,你媽肯定也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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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欺瞞是沒有意義的,您現在跟我回去,跟媽媽說清楚,她脾氣你應該知道,坦白比隱瞞好。”
一直沒出聲的秦關關看到雲卓默不作聲的樣子,知道他是在掙扎,她馬上看了向雁一眼,剛剛平復下去的向雁又激動起來,似乎聽到了不想聽到的名字,一邊顫抖着一邊尖叫。
雲卓馬上打消了跟雲霧回去的想法,快步過去重新摟住她坐下。
雲霧這纔看清向雁的長相,是酒樓那天那個被服務生驅除的女人,也是登報的那個。
她現在早就沒了那日的邋遢,一時間倒沒認出來。
雲霧好像明白了什麼,失望地看向爲了目的不惜撒謊的雲卓,“你問我借錢,是爲了她的賠償費。”
“是。”雲卓說,“現在賠償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
“你哪來的錢?”雲霧看了邊上的秦關關一眼,“你給的?”
“可不是我。”秦關關狀似無意地問雲卓,“那天我在帝和看見你,怎麼,你是專門來找哥哥的?”
雲霧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拎着包轉身就走。
而一直跟着她的阿大,在雲霧踏入屋子的那順,就已經通知了席伯辰。
雲霧下樓的時候他剛好在路邊停好車,車門被推開,席伯辰邁着大長腿向她快步走來。
雲霧站在原地沒動,冰冷的風吹在身上,她也沒去管敞開的衣服。
腦子裏都是她一心盼着回家的父親抱着別的女人安慰的情景,還有他拼命維護自己的另一個女兒的焦急樣子,就好像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一樣。
等到席伯辰走到跟前了,大概是寒風吹得眼睛太疼,雲霧眨着酸澀的眼睛啓脣,“他讓我離開你,是爲了秦關關,他說我孤男寡女跟你住一起不要臉,是爲了秦關關,他問我借錢,也是爲了秦關關,因爲那個女人是她的母親,那我和我媽呢,我們算什麼?”
她說着再也抑制不住自己,閉上眼睛輕聲哭泣。
“回去再說。”席伯辰幫她把衣服扣好,讓阿大打開車門,抱起她彎腰坐入後座。
他們走後,一輛黑色的豪車從邊上駛出,提前一步去打探消息的保鏢過來說:“先生,是一個叫雲卓的男人,在外面養了個女的。”
“什麼女的?”坐在黑車裏的男人問道。
“像是舊情人,時間有限,只查到了這麼點。”
這麼點,也足夠車子裏的男人明白。
他眼底生起一股戾氣。
優柔寡斷,見異思遷,這樣的男人怎麼配得上他的阿情。
他眼前浮現一雙溫和的杏眼,在一個夏日的午後用一雙巧手編了根紅繩給他,“阿宏,我編完請我們那的百歲老人賜福了,傳說帶了有他箴言的紅繩,兩個人就能一輩子在一起。”
她揚了揚手,手腕處,是一根同款的手繩。
阿希姆閉上眼,把手伸進口袋,摸上那根他隨身攜帶了二十多年的紅繩。
上面,因爲多年的摩挲,而變得毛毛糙糙的。
曾經有不明所以的手下看到了讓他丟掉,差點被他吩咐將那人丟到荒山野嶺喂狗。
那是他的寶貝,是他的阿情給他的東西,怎麼能丟。
然而,東西他一直留着,人卻被他弄丟了。
她把她的寶貝給了他,而他,卻最終負了她。
這次回來,除了帝和,他還要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雲卓那個狗東西,根本不配。
而男人,只有站在最頂端,才能護得住自己想要的女人。
阿希姆閉着的眼睛睜開,“我們如今有帝和多少股份?”
“百分之三。”
“才百分之三,加快進度!”
*
這邊,雲霧被席伯辰帶回了濱江大道。
她哭了一路,說了一路她媽媽該怎麼辦,她們這個家該怎麼辦?
她自從上班後會畫些淡妝,此刻,妝容已花,一張臉被她哭的亂七八糟的。
她人雖然住了幾天就回去了,席伯辰還是在這裏備了她需要的東西。
他拿了卸妝乳出來,回憶着她以前的用法給她把妝卸了,又拿來洗面奶替她洗臉,等到擦完面霜後,雲霧已經緩過了一大半。
她擡起依舊紅紅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她沒說知道什麼,席伯辰卻明白她在問什麼,承認說:“是。”
“是她回來那天知道的?”
“更早。”壹零零柒零貳肆柒陸柒
“好,你真好。”雲霧點頭,那就是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就已經調查過了。
也對,以他的人脈和財力,想調查她確實是易如反掌。
“如果我今天沒發現,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是不是打算一直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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