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的眼睛瞬都不瞬一下,盯着張寶禪。
她的漂亮臉蛋依然泛着冷傲,沒有一絲漣漪,讓人猜不透她內心在想什麼。
她的聲音帶着一絲輕蔑譏諷,“就這?”
張寶禪的眼瞳微微收縮,還在細細審視打量靳雪,繼續用咄咄逼人的語氣道:“如果周婕不死,姜瑀要和她結婚,老爺子十分喜歡周婕,他們在一起是得到老爺子的祝福的。
當年,比華利山莊已經準備好嬰兒房,還挑好了月嫂,以及育兒保姆,老爺子非常疼她。周婕出事後,老爺子是忍痛讓人拆除嬰兒房的,老爺子還爲此難過了好久。”
靳雪淡淡地反問:“那又怎樣?姜瑀結婚證上的配偶是我,成爲姜太太的女人也是我!甚至,現在陪在姜瑀身邊的女人也是我!”
張寶禪嘲笑:“靳雪,你是自欺欺人,你根本搶不過一個死人!姜瑀不跟你提起周婕,你從他身上也找不到周婕的影子,說明了周婕已經深刻在他心裏,就算她死了,不需要睹物思人,他也忘不掉她。”
“……”
“姜瑀根本不會愛你,他心裏永遠不會有你,你只是一個他需要當成擺設的妻子而已。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解決生理需要,你還在沾沾自喜。”
靳雪的杏眼裏綻着明亮耀眼的光芒,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張寶禪,“你的意思,要我主動離婚?”
“都這個份上了,守着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圖啥呀?圖他的錢還是圖他這個人?即使你賴在姜家,姜氏集團也不會救靳氏集團,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靳雪的漂亮臉蛋揚起鄙夷的笑容,銳眸也笑眯了起來。
靳雪的聲音雖然輕緩,卻是透着無懈可擊的魅力。
“益山集團都快破產了,你還留在姜家,你圖啥?姜氏集團根本不會救益山集團。”
頓時,張寶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的脣瓣抿得很緊,死死瞪着靳雪。
鄙夷的笑容逐漸加深,靳雪繼續進擊。
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完全不給張寶禪留一絲餘地。
“公公在你之前有別的女人,還和別的女人生了兒子,你還嫁給他,你圖啥?你天天對着一個公公和別的女人生的兒子,還要是姜氏集團的繼承人,你心裏不隔應?
你確定你搶得過一個已經消失的女人?公公不提,他能忘得掉那個女人?正如你說的,他在心裏想,他心裏還給她留個位置,你知道嗎?張寶禪,你該不會是自欺欺人吧?”
“……”
“都到這個份上了,張寶禪,你怎麼不離婚?你怎麼還有臉賴在姜家?”
“……”
“你該不會是惦記着姜家的錢和權勢吧,你惦記着姜氏集團,寧願做填妻也無所謂?”
“……”
張寶禪被氣得眼睛直冒火,整張臉都黑透了。
咻地,她伸手要打靳雪。
靳雪十分警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牢牢抓住張寶禪的手。
極嫌棄的,靳雪甩開張寶禪的手,陰鷙兇惡的眼眸極具威懾力,瞪視張寶禪,“動口又動手,乃小人行徑。張寶禪,你再敢欺負我,我就欺負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