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望着面前的女生，心裏有點驚訝，但是面上卻是不顯。
“沒想到錦蝶和錦竹的老闆這麼年輕，外面可是把你穿的神乎其神。”
“是嗎？這個我倒是沒聽說過，我這種小打小鬧顧女士也看得上？”
顧清慢悠悠的喝着咖啡。
林婉婉也不着急，靠在沙發上喝茶。
“我這裏有筆大生意，不知道林老闆有沒有興趣。”
林婉婉輕笑，“顧女士來之前肯定調查的很清楚，連我姓什麼都知道，不妨直接說。”
顧清愣了一下，隨即不在意的笑笑，“還請林老闆不要介意，我做生意很謹慎，不查清楚，可不敢上門。”
林婉婉臉上帶着笑意的王者她，“顧老闆說的是。”
林婉婉不接茬，顧清也不想多周旋，直接開口說道，“錦蝶的衣服在香江很受歡迎，我今天是來談合作的。”
“是嗎？顧老闆在香江做生意？說話倒是一點口音都沒有。”
“我不是香江人，就是內地過去做生意的。”
“這樣啊，不知道顧老闆想怎麼談合作。”
顧清站起來朝她伸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顧清滬市人，今天來的唐突，還請林老闆不要介意。”
林婉婉站起來伸手，“林婉婉，別客氣，請坐。”
“我是確實沒想到，錦蝶的老闆這麼年輕。”
“鬧着玩兒罷了。”
“你太謙虛了，錦蝶現在誰不知道，外地的人都想託人來京城買。”
“別恭維我了，我快坐不下去了，顧姐不如直接說合作。”
顧清聽她叫自己顧姐，笑了笑說道，“爽快。”
“談談香江那邊的合作，能不能給我獨家。”
林婉婉不意外，也沒什麼激動的情緒。
“顧姐，你做生意的時間肯定比我長，這服裝行業你比我清楚，這些衣服只要一面世，這仿款就多得不得了，顧姐還需要獨家？”
“這個我自然知道，我要的不是跟風，我要的是第一手資源。”
林婉婉不說話，想了想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獨家就意味着我只能給你出貨，這樣我就失去了現在的合作商，以後只給你一家，萬一你銷路不好，我賺的可沒現在多。”
顧清很自信的笑了笑，“銷路你放心，我們一家在香江已經做了二十幾年的生意了。”
“顧姐是想做錦蝶這個牌子還是？”
“如果我做這個牌子和自己掛牌，有什麼區別嗎？”
“自然有區別，你要是掛我的牌子，管理我會插手，你賺的也沒那麼多，如果你自己掛牌，我們公司不參與管理，你自己銷，賺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顧清想了想，“這個能不能詳細的說一下。”
林婉婉想了一下，“不如你自己掛牌，我給你一手貨源，只要你自己銷路硬，不愁賺不到錢。”
顧清想了想，“那我怎麼確定我拿到的是不是第一手貨源？”
“這個你放心，香江和內地的喜好不一樣，我們內地的貨，和出給香江那幾個合作商都都不一樣。”
“如果我沒聽錯，林總的意思是給第一手貨源，沒說是獨家？”
林婉婉笑笑，“獨家對我來說太冒險，我只能承諾第一手貨源，貼你們品牌的標，至於其他合作商，我保證不會有一模一樣的貨。”
顧清眯着眼去看林婉婉，“看來林總還是不相信我。”
“顧總見諒，我也是商人，我總要爲公司的利益着想，何況顧總實在不必在乎那幾個合作商，商場就那麼大，顧總如果做上浮市場，那麼下沉市場的錢，總得讓給別人吧，顧總不會連下沉市場都要一起喫掉吧？”
顧清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女生，說話溫溫柔柔，但是看問題一針見血。
“顧總不如好好考慮一下。”
“那林總的錦蝶和錦竹，這是整個市場都想要啊。”
林婉婉笑笑，“顧總說笑了不是，我的心哪有那麼大，不過就是小打小鬧。”
最開始林婉婉就想好了，錦蝶就是中高端市場，錦竹只做高端。
服裝市場更新迭代的太快，做快銷確實很容易被替代。
就像工廠出給香江和廣市，還有滬市的那些款，不管從款式到布料選擇都沒有錦蝶那麼嚴謹和精緻。
自然也不會是錦蝶的標，林婉婉纔沒那麼傻，貼自己的標，砸自己的飯碗。
顧清想了很久，林婉婉自然也不着急。
“林總確實厲害，我其實昨天就去錦蝶的其他幾個店看過，款式確實和香江的貨有區別，更加精緻，面料選擇也很講究，今天來看了錦竹就更驚訝了。”
“顧總太誇張了。”
“如果要複製錦竹去香江，林總有沒有合作的想法。”
“暫時沒有，難度太高，接受度也太低。”
“暫時沒有？”顧清抓住重點。
“對，暫時沒有。”
顧清拿着之前張紅給的小冊子翻看，“這都是冬季的新款？”
“你手上都是定製款。”
顧清翻看了半天，頗有興趣，“不知道怎麼定製，我倒是很有興趣。”
林婉婉站起來說，“我去叫人，顧總稍等。”
打開門下樓，“張紅，上去接待一下顧總。”
張紅點點頭，連忙上了樓。
高明承見她下來，連忙把手裏的合同給她。
“嫂子，聽說有大單子？”
“沒，沒談好，”看了看地上放的購物袋。
“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送人啊，我堂姐，表妹，我媽，我姨。”
林婉婉想了想問道，“一人選了一套？”
“嫂子，你行行好，我哪有那麼多錢，一人一樣。”
“你怎噩夢這麼摳門，”轉身看了看，“你們倆過來。”
“叫什麼？”
“林總，我叫王芬，是一店的，”王芬笑嘻嘻的說道。
“我叫李青，是四店的。”
“幫蔣少配一下衣服，剛剛選的東西，配成一套，從頭到腳，一會兒我簽單，還有剛剛的那些，業績你們五個人分。”
王芬立馬笑道，“知道了林總。”
“嫂子這麼大手筆？”
林婉婉拍拍他肩膀，“謝謝蔣少關照我生意，不是你錦竹開的也不會這麼順利。”
“嫂子這話見外了。”
“那東西不要了？”
“要要要，怎麼不要，謝謝嫂子，你可比陸楓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