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沈黛看着聶容崢這般,控制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
而躺在牀上的聶容崢雖然知道沈黛趕了過來,但看她這個模樣,內心還是劇烈的震動着的。
就見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沈黛見狀,忙是過去按住了他:“你以爲自己是鋼鐵俠呢都傷成這樣了,還動什麼動啊命不要了”
被她又按回病牀上的聶容崢聽她這麼說,立刻很是認真的說道:“只要你回到我身邊,現在要我命都可以。”
都這個時候了,聶容崢還有心思提這個,不免讓沈黛更加火大。
“你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也請想想其他人,聶氏集團那麼多人得靠着你,你也是小琛的爸爸,你就沒想過你要是有個什麼,他們要怎麼辦”
沈黛氣急地說着,看着聶容崢那個死樣子,想一想更是氣得不行。
而聶容崢其實真沒看着這般傷得重。
當時他聽聞沈黛開着車過來,也是腦子一熱,讓人多往自個兒身上纏了幾圈兒繃帶,如此纔看着有些嚇人。
見着沈黛這樣,他也不敢再裝了,蹭的就坐了起來:“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其實我就是左腿骨折了,其他倒還好,就是點皮肉傷。”
聶容崢說着,就要去扯自個兒身上的繃帶,只是他這一動,到底是扯着傷口了,瞬時又見到他吱哇亂叫起來。
沈黛看着,這哪裏行
她忙是跑出去叫來了護士,接下來便是一通兵荒馬亂。
待多餘的繃帶除去,沈黛看着聶容崢,其實他傷得並不算輕。
可是見着她的時候,還撐着說自己沒什麼問題。
而這個時候已經是約莫凌晨一點左右了,一通鬧騰後沈黛也是精疲力盡。
她坐在沙發上,偏頭看着乖乖躺着,亦是望着她的聶容崢,這幾個小時的焦躁不安,漸漸的平息下來。
這一路上,她也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是這樣。
“聶容崢,你快點好起吧等你好起來那天,我們就重新在一起試試。”
沈黛沉默了好半晌,突然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讓聶容崢聽得都懵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沈黛說了什麼。
“我不是在做夢吧”
聶容崢有些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想了想,他伸手按了按自己隔壁上的傷口。
媽的,真的疼
雖然他太用力,現在痛得抽抽的疼,可是聶容崢卻樂呵呵的笑個不停。
看着他,沈黛也很是無奈。
這輩子她也只能圍着聶容崢轉來轉去了。
在來的路上,她並不
知道聶容崢傷得怎麼樣,可是那個時候她心裏已經打定了注意。
聶容崢要是死了,她一輩子守着他,要是殘了,她也一輩子跟着他。
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她不願意再離開聶容崢。
沒了之前的顧慮,現在的她終於可以說出這句話了。
“那我會快點好起來,然後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好,再也不分開了。”
沈黛和聶容崢複合的消息,顧從安並沒有從沈黛的嘴裏聽到。
因爲在那之前,他就已經獨自離開了。
他亦是驕傲的人,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索性,他收拾了自己那一丁點兒的行李,開始了環球旅行。
之前他一直想這樣做,可總是找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一次,他也就灑脫一次,拋開所有的事情,真的走一遭。
只是,他離開得太過匆忙,沈黛連一聲再見都沒來得及和他說。
不過沈黛也很清楚,這一別怕也是很難再見了。
依着顧從安的性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和他遇到。
不過,顧從安的離開,聶容崢倒是最高興,少了這個情敵沒事煽風點火,他後院就能一派祥和。
只是,還沒等聶容崢的安生日子過多久,就連他骨折的腿都還沒養好,顧從安這傢伙,又從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他人是沒有出現。
這天,沈黛收到了一枚粉色珍珠的胸針,一看寄件人,上面只寫個一個gu。
沈黛一瞧,就知道是誰寄來的。
這時,聶容崢還在想辦法把綁在自個兒腿上的石膏拆了,眼見着沈黛拿着那枚胸針眼睛裏泛起了點點水花,頓時就急了。
“顧從安這狗東西怎麼就陰魂不散了去什麼環球旅行就旅行,天天整這些玩意兒幹什麼啊”
他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而沈黛以冷戰三天爲這件事的結束。
結果,不還得聶容崢屁顛兒屁顛兒的哄着嘛
不過,之後時不時的沈黛都會收到由gu寄來的禮物。
有時是一塊紅色的石頭,又是是一個精緻的工藝品,顧從安沒到一個地方,都會給沈黛寄來一個禮物。
聶容崢每次見了,都是滿滿的危機感,可沈黛清楚,這是顧從安在告訴她,他現在很好,她也得好好的。
聶容崢和沈黛的婚禮是在第二年的秋天舉行的。
如當年聶容崢承諾的那樣,必須隆重,他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娶到他這輩子唯一的摯愛。
不過這場婚禮,
也是沈黛實在沒有拗得過他的結果。
沈黛原是想結婚後簡簡單單喫個飯就行了,可他非是不讓。
也就在二人誰也不肯妥協中,他們無意間響應了號召,有了第二胎。
直到這個時候,沈黛擔心聶容崢真會在她打着肚子的時候搞出一場婚禮,故而在她小腹尚且平平的時候,趕緊如了聶容崢的意得了。
家裏迎來的新生命,內心最是複雜的莫過於聶寧琛。
之前他總想着獨佔沈黛,可後來發現只要聶容崢和沈黛結婚了,還是會有其他的孩子出現來瓜分他的愛。
剛開始,聶寧琛是很牴觸這個新生命的。
但是耐不住聶容崢時不時的找一些哥哥妹妹相處的搞笑視頻,慢慢的聶寧琛也真就想,要是有個妹妹也實在不錯。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每天聶寧琛都跑到沈黛面前,輕輕的對着她的肚子,很是一板一眼的說,妹妹,我是哥哥,一定要記得我呀
諸如此類的話,聶寧琛不厭其煩的說着。
就是爲了妹妹出生後,他們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
但是有時候,事實就是那麼殘忍。
沈黛是在半夜羊水破了的,那是聶寧琛已經睡熟了,之前打着保票說一定會陪着沈黛生寶寶的他這會兒還在夢裏夢周公。
其實聶容崢是第二次陪着沈黛生產,可是這一次的感覺和上一次差別太大,以至於他緊張的只能靠着產房牆角,面無表情地站着。
好在後來母子平安,但聶容崢卻是嚇得不輕。
第二天,待聶寧琛趕去醫院的時候,他的妹妹已經靠在沈黛的手腕處喫着奶。
“我要看妹妹。”
聶寧琛見狀,忙要上前去。
可是瞬時被聶容崢抓住了:“去洗手,洗手才能抱。還有,不是妹妹,是弟弟”
弟弟
聶寧琛頓時愣住了,他驚恐的看着前方跟小猴兒一樣的嬰兒
不要吧
他都這麼磨人了,那這個小弟弟不知道得什麼樣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