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席柏辰摸到陳勁口袋裏的手機,遞到他跟前,“害怕可以報警。”
陳勁獲得主動權,卻反倒不敢動。
因爲他見識過席柏辰的槍法,百發百中,曾經演練的時候撂倒迎面而來的一衆“敵軍”,在五百米開外的時候一槍打下敵營的旌旗。
其他人還在玩手槍的時候,他已經把狙擊槍玩的很溜。
陳勁可以不誇張的說,他還沒有碰到手機,就有可能被一槍爆頭,如果席柏辰手裏拿的是真槍的話。
此種情況下,只能示弱。
陳勁咬牙開口,“你生日,我家老爺子喊我捧場,我根本沒這個意思,要不是秦關關通知我,我不會去,也見不到雲霧,你要發瘋是不是換個人,怎麼,不捨得動妹妹,拿我這個臨時被叫去的外人出氣。”
席柏辰收回手,用槍柄狠狠撞擊了下陳勁的胸口,他痛呼一身,惹得被傭人扶着的明靜嚇得腿軟。
“不用轉移目標,這筆賬,一個一個算。”
說完,扣動扳機,手腕一翻,槍口對着陳勁身下而去。
緊接着一聲痛苦的吼叫,陳勁滿頭大汗地倒在沙發上,捂着褲襠的手抖個不停。
明靜見那關鍵部位死死釘着一跟飛鏢,嚇得直接昏了過去。
陳家人手忙腳亂,動靜大到驚動了在樓上休息的陳老爺子。
他披着睡衣在傭人攙扶下匆匆下來,看到大廳中的一切時差點也跟着明靜撅過去。
“阿勁。”陳老爺子喊着上前,走到沙發邊,都不敢去碰痛得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的陳勁。
“席柏辰,你反了天了,陳勁坐做錯了什麼你要廢了他。”陳老爺子氣得發抖,吩咐周圍的人,“來人啊,給我把他圍起來。”
席柏辰面不改色得重新把槍別回去。
“陳老等下。”
門口突然進了一堆警察,還有幾只高大警犬。
“小蕭,你來的正好。”他抖着手點點了席柏辰,“臉上的肌肉跟着憤怒地顫動,“席柏辰持槍闖入私宅,又打傷了我孫子,你們警隊趕緊把人抓起來。”
“是要抓人。”警察局長蕭正說,“不過,是抓陳勁。”
他在陳家老爺子震驚的眼神中,揮了揮手,立刻有一幫人帶着警犬四處搜查着。
走在最前面的是緝毒隊的隊長,陳老爺子一怔,“你們這是做什麼,抓毒販還抓到我這裏來了?”
蕭正笑了下,“陳老別急,是毒販還是吸毒者得查了才知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很快,緝毒警在屋子裏搜了幾包白色的毒品出來,“蕭巨,是高純的海洛因。”
蕭正揮揮手,“把陳勁帶走!”
“慢着!”陳老擋在陳勁跟前,“我看你們這些人是辦案辦的糊塗了,不分青紅皁白,我家孫子最近身體不好,一直待在家裏怎麼可能吸毒!”
蕭正並不怕陳老爺子,“是真是假,帶回去盤問下就知道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把陳家公子扶走。”
陳老爺子早已退休,年輕時聲望又沒有席家的大,因此儘管他一再放狠話,警局那幫人還是不爲所動地帶走了陳勁。
外頭,蕭正看着緝毒隊先一步帶着陳勁離開,看了眼一身勁裝的席柏辰說:“以你的準頭,那飛鏢扎的位置鐵定是關鍵部分,陳勁這次不廢也難。”
“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只廢了他還是太便宜了些。”
蕭正笑着拍了下他的肩,“放心,在裏面還是嘴硬自然有人會‘特殊照顧’他。”
席柏辰拉開車門,打算離開,蕭正一把按住,不給他關上,帶着審視犯人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不會真的藏了把真槍在身上吧?”
“想搜身?”席柏辰關了車門面向他,舉起雙手,一副任你查驗的樣子,反倒顯得清白。
“得,信你。”
從陳家出來,席柏辰又開車回了青灣。
兩家住的很近,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已經快到凌晨,李嬸剛關了大廳的吊燈,見他帶着寒意走進來,迎上去,“怎麼不穿多點?”
席柏辰接過她遞過來的溫水,問:“關關呢?”
“老爺子躺下後她剛回房,應該還沒睡。”
“叫她去二樓會客廳。”
李嬸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內,一臉嚴肅,心情不像很好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關關沒想到席柏辰還會連夜趕回這裏,他有幾天沒回,她一直惦念。
此刻見他精神還不錯,秦關關放心之餘又深深嫉恨起雲霧。
她安排的幾個遊手好閒的世家公子沒睡了雲霧,而席柏辰的藥又解了,想想也知道是誰給他解的,又是怎麼解的。
秦關關光想到這裏就要發瘋,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以爲又是連續幾天見不到他,卻沒想到他回來了。
雲霧在酒店受了驚嚇,他還能回來,說明心裏也有她。
他可以喜歡雲霧,但也不見得一點不喜歡她秦關關。
男人本就花心,一顆心可以分給好幾個女人。
想到這裏,秦關關心情好了些,她腳步歡快地上前,走到酒櫃處給他倒了杯紅酒,“聽說今天雲霧在酒店受驚了,她還好嗎?怎麼會那麼不小心走到別的男人房間裏去的呢?有沒有怎麼樣啊?”
席柏辰無動無衷地站在牆邊,對她端來的酒看都不看一眼,“你覺得呢?”
秦關關挨近,“我當然希望她沒事,陳勁是什麼人,那些跟着他混的都是些離不了女人的花花公子,雲霧要是落到他們手裏,我真不敢相信會遭受什麼事情。”
“我也不敢相信。”他說完,突然揚手一巴掌掄在她的臉上。
他是男人力氣大,沒有刻意收着,秦關關被打的耳朵翁的一聲,猝不及防,跌到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