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門口站着的男人時,雲霧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一鬆,身子隨之軟下去。
席柏辰撈住她,看到她整個人臉泛紅潮一副不怎麼正常的樣子就猜到是怎麼回事。
“陳勁把我關在這裏,還有好些男的。”雲霧有氣無力地說完,吸了口氣。
席柏辰把人抱起,閃身到隔壁的房間。
裏面的服務生剛打掃完衛生,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個女人大步邁進來,愣在原地,甚至都沒想到迴避。
直到那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來,“出去!”
服務員回神,迅速拿着工具閃人,門關上的瞬間,兩人已齊齊倒在了牀上。
兩個人都比以前急躁,特別是雲霧。
秦關關爲了讓陳勁他們盡興,在她酒裏下的料多了一倍,她這個小身板受不住,難受的一沾到牀上就哭了起來。
這個藥也不知道什麼來頭,讓她意亂情迷沒法控制之餘腦子還是很清醒。
以往三次後差不多已經迷迷糊糊了,今天外頭陽光開始刺破黎明的天空,她還沒什麼睡意。
應該是存了惡意,想要她在被幾個男人親犯的時候時刻保持頭腦清晰,記住每一個細節,好讓她在甦醒後還能記得每一個細節,跟被刻在恥辱柱上一樣。
真正暈過去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這附近有個學校,午休特別的音樂鈴聲迴盪在周圍。
雲霧醒來的時候身上跟被車子碾過似的她蜷縮在被子裏,一動都不想動。
喉嚨艱澀無比,跟冒火似的,準備起身喝點水,才動了一下,被子被人掀開了一道縫。
“醒了?”席柏辰坐到牀上,撥開她散亂的頭髮。
相比較雲霧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席柏辰倒是精神還不錯。
昨晚濃重的欲色褪去,整個人又恢復了清冷。
他拿來一杯水,再把她抱起來,雲霧靠在他懷裏,急迫地喝光了滿滿一杯水,嗓子這才舒服了點。
“幾點了?”
喝了整整一杯水,嗓子才舒服了點,可畢竟哭喊了太久,有中度的沙啞,怪難聽的。
“晚上七點。”
竟然已經過了一天,她一天一夜沒回去,宋情不知道急成什麼樣,還有云卓,他們是一起上來的。
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
雲霧把偷聽到的內容跟席柏辰說了遍,說完後若有所思,“陳勁怎麼知道我會上樓?”
她只聽到了一部分,沒有聽全,只知道陳勁跟一幫男人想要染指她。
猜想是上次在遊輪沒有得手,又被席柏辰打得差點癱瘓,心有不甘,才弄了這一出。
他要是知道席柏辰和她有矛盾怎麼會確定她今天一定會出現在生日宴上。
要是不知道那應該以爲她會整晚跟在席柏辰身邊纔對,怎麼會猜到她能上樓,跟提前部署過一樣。
“有心人引導。”席柏辰沒說太多。
她昏睡的時候他已經查的八九不離十,知道雲霧是被雲卓叫來的,這件事不管雲卓知不知情都難辭其咎。
而這個真相,雲霧不一定能接受。
可雲霧不好糊弄,她目光落在他臉上,“那你怎麼也中了那種藥?”
他身份地位能力擺在那裏,誰會給他下藥,陳勁他們根本不可能,唯一有動機和目的也就一人。
雲霧見他沉默,心一寸寸涼下去,就在她以爲席柏辰會隱瞞時,他直接說:“關關下的。”
“我的也是她下的?”
席柏辰,“是。”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
“會給你一個交代。”
時間已經不早了,雲霧打算回家,席柏辰沒同意,“我跟情姨說你和梁菲菲去了外地翻譯,她沒懷疑,梁菲菲那裏也打了招呼,現在去我那裏住一晚。”
雲霧現在力氣還沒有恢復,她是被渴醒的,他話音剛落,她就打了個呵欠。
席柏辰把她帶回濱江大道,給她洗了個澡,查看了下身上青青紫紫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可怕的淤痕,塗了藥後纔出門。
陳家大廳,明靜在削蘋果,懷着孩子的範熙蹲在地上給陳勁揉腿,而陳勁正在想昨天的事情,感嘆可惜到手的鴨子又飛了。
這時,傭人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說:“夫人,少爺,席柏辰來了。”
明靜不明所以,放下手裏的刨刀,“這都幾點了,他來幹什麼?”
陳勁略微心虛了一下,轉而又挺直腰板。
左右是秦關關幹出來的事情,加上他又沒得手,跟他可沒什麼關係。
不過在他看到席柏辰氣勢凜然地進來時還是感覺到莫名的心慌。
席柏辰沒穿外套,冷白色的襯衫扎進褲腰裏,上身罕見地穿着黑色揹帶,手臂上左右也都纏了兩根同色的帶子,這種裝束,很像他們以前在部隊真槍實彈訓練時候的樣子。
陳勁對上席柏辰極具攻擊性的眼神,嘴硬道:“怎麼,還想再打我一次?”
話音剛落,額上已經抵上了一把銀色質地的槍,在他褲腰處別過,還帶着點溫度。
陳勁聲音梗在喉間。
陳家的人驚呼一聲,明靜更是嚇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席柏辰,你瘋了不成,快放開阿勁!”
席柏辰沒聽到般,犀利的目光鄙視着陳勁,抵着他的槍往前一頂,“自己動手還是我代勞?”
陳勁被他壓迫的身子後仰,咬牙,“攜帶槍支,持相闖入民居,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