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保鏢來喊陳勁。
有人點點牀上昏睡的雲霧問:“陳公子,那她?”
“我沒來,你們不準動,要動只能當着我的面。”
陳勁轉動輪椅,朝門外走去。
席柏辰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被那麼多男人當衆上了,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他太想知道那張泰山崩於前都不會變的臉在看到雲霧被糟蹋的不像樣子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這麼一想,下去給仇人過生日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席柏辰的生日宴,匯聚了c市名流。
席家和陳家撕破了臉,席老爺子本沒有邀請陳家的意思,但陳老爺子還是想通過這次機會給自家孫子拉人脈,畢竟陳勁現在身體一日日好轉,也留有後,陳家是不能垮的。
世家大族的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今天還是撕破臉的關係,明天就能爲了利益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茶聊天。
只要不是深仇大恨,都能在臺面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其樂融融的樣子。
不過相對於陳老爺子的熱絡,席老爺子顯得高冷很多。
他心裏還惦記着陳勁多年前差點欺負了關關的事情,對他們家人沒什麼好臉色。
陳老喝了口茶,在心裏冷哼:只要阿勁有康復的一天,陳家後代就有再崛起的可能,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席柏辰因爲今天是主角,來跟他敬酒的人很多,特別是一些老一輩的專挑白酒喝,都是爺爺年輕時候的戰友,沒法推脫,席柏辰也跟着喝了不少。
又一輪結束,在他走到落地窗邊揉了揉眉心時服務員端着一個瓷碗過來,“席總,喝點醒酒湯。”
席柏辰端起來喝了幾口,見李嬸朝他腳步匆匆地走來,“少爺,關關小姐有點不舒服,一個人待在樓上的房間休息,也不讓我在身邊跟着,您要不要去看看?”
席柏辰把醒酒湯放回去,“請醫生了嗎?”
“不肯,一直喊住哥哥,要不,您去看看吧。”
“別告訴爺爺,我去去就回。”
席柏辰來到李嬸說的房間門前時,門並未關嚴,甚至連席家的保鏢都沒有守在外面。
他推門進去,裏間,牀上的被子隆起,秦關關躺在上面,背對着窗戶。
整個房間的燈光很昏暗,只有牀頭開了盞小燈。
席柏辰過去,留了幾步的距離,站在牀邊。
“哪裏不舒服,怎麼不讓李嬸請醫生。”
秦關關沒說話,席柏辰走近些低頭查看,卻見本來背對着他的人突然轉過身來,白嫩的雙臂環上他的脖子,“哥哥晚上留在這裏好嗎?”
她臉色紅潤,妹眼如絲,哪有什麼病態。
席柏辰拉開她的手直起身子,秦關關順勢坐起來。
被子順着她的動作下滑,露出薄如蟬翼的吊帶睡裙。
豔麗的大紅色,部分地方鏤空,女子曼妙的身軀若有若現。
席柏辰迅速背過身去。
“身體沒不舒服就下來陪爺爺。”
他說着朝外走去,秦關關看着他腳步似乎頓了頓,她扯起一絲笑意,掀開被子,跳下牀,抱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哥哥,你身上怎麼這麼熱啊?”
酒店暖氣足,席柏辰穿的襯衣,秦關關在他胸口撫摸的手握上他的衣襟,企圖從縫隙穿進去,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扣住。
男人體內竄起一股莫名的燥意,席柏辰扣着秦關關的手把人拖到前面來,喑啞了嗓子,“你給我下的藥?”
這個時候了,秦關關也不怕他知道。
本就隨便找的服務生,很容易就能查到。
而且,哥哥雖然看着生氣,但過了今晚,他們恩愛過後,一切都會不一樣。
這個世界上,不只是雲霧,她也會變成他的女人。
雖說有的男人穿上褲子後就會翻臉不認人,但有爺爺在,秦關關不怕他不負責任。
而且,她根本沒有準備那個東西,下的又是很烈的藥,他要是一激動,真的有可能不管不顧的。
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概率很大,只要她懷上了寶寶,就真的沒雲霧什麼事情了。
想到這秦關關一改往日乖巧的模樣,軟着身子靠近她,她喝了點酒,眼波流轉間妹意滋生。
“關關想做哥哥的女人,哥哥又不肯,只能下藥給哥哥喝了。”她雙眸留戀在他出了薄汗,卻拼命壓抑的臉上,“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難受?讓關關幫你啊。”
她說着踮了腳尖,目光往他脣上落去,不過,她親了個空,席柏辰退了一步,她的吻剛好落在了他的襯衫上。
豔麗的口紅,嬌美的脣形,璦昧滋生。
席柏辰垂眸看了眼,眼底涼意乍現,“關關,別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秦關關看了眼席柏辰明顯紅起來的臉,說:“哥哥明明已經很不舒服了,爲什麼還要忍着呢,沒人會給你解這藥,雲霧又不在,只有關關能幫你。”
她說着把肩帶一挑,那件本就遮不住什麼的衣服就這麼落到了地上,
她就不信這樣他都沒有衝動。
她動作很快,席柏辰動作更快,在她手剛碰到肩帶的瞬間已經閉上眼繞過她快速往房門的走去。
房門沒關,他很快閃身到外面,秦關關剛脫了衣服,不可能就這麼出去,只能隔着門喊:“席柏辰,你這個藥不碰女人沒法解,你不要我的話很快就會難受死的,樓下都是客人,你要醜態百出嗎?”
她以爲他多少會有點意動,會回頭,哪知他頭也不回,越走越遠,秦關關氣得磨牙。
她想起雲霧也在這層,也不知道陳勁他們得手沒。
她給陳勁打電話,得知他正在下面。
“我都把人送你牀上來了你還有心思在樓下喫酒?”秦關關穿上衣服恨聲問。
“急什麼,還有人在屋裏,雲霧又昏迷着,醒不了。”
然而,陳勁太過自負。
早在十分鐘前,雲霧醒了。
她看到自己在陌生的酒店房裏時首先一愣。
隨即被身上滾燙的溫度嚇到。
大半年前,江淮和姜悅在酒店給她下藥的那幕迅速浮現在腦海裏。
雲霧意識到自己怎麼了時,臉色一白。
衛生間有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傳來,雲霧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越聽越心驚。
趁他們還在裏面侃天侃地的時候,她跳下牀朝門口挪去。
這次跟上次還不同,上次只是渾身像螞蟻爬的難忍,這次除了難受還有無力。
雲霧使勁拉着門把,平時輕鬆能打開的門變的無比艱難,連握上去都費勁。
浴室那幫人的談話突然中指,雲霧聽見開門聲傳來,嚇得捂住嘴,用這個身子撞門。
![]() |
![]() |
![]() |
門把突然被人從外面轉動了下,雲霧心底警鈴大作,是陳勁回來了嗎?
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立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