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辰到樓下時,雲霧接起他的電話,深吸口氣,“你回青灣過生日吧,我和我媽一起出門了,沒時間給你過。”
那端,男人的聲音低沉,“在哪裏?”
“跟着我媽在拜訪她的朋友。”
“是嗎?”
席柏辰不好打發,雲霧提前有跟宋情透漏過兩人是有點小別扭,她把電話遞給宋情,讓她打掩護,賭席柏辰會看在宋情的面子上不上來。
和她想的一樣,他還算尊重宋情,她一開口,他就沒堅持。
宋情把手機還回去,看了有點失魂落魄的雲霧一眼,低嘆一聲,“只此一次啊,有什麼矛盾說開了就好,你躲着解決不了問題。”
“我知道了,媽。”雲霧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過去挽着她的手,“我們在家看電影吧。”
一場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還沒結束,雲霧就被雲卓喊了出去。
宋情因爲睏倦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雲霧把聲音給她調小,又從房間裏拿了被子給她蓋上,這纔去了雲卓說的那個地點。
寧園門口。
雲卓跟隱在暗處的女子保證,“雲霧很聽我的話,我讓她過來她一定會來。”
“那就好。”那女子出聲,“你幫我約過來,我自然會幫你還酒樓的賠償金。”
那筆錢,確實棘手,宋情那是沒戲,律師又來酒店找他,雲卓最後不得已只能來找大女兒。
“你……不會對小霧做什麼吧,席柏辰不是晚上在這裏過生日嗎,你不是不願意讓小霧見他,怎麼還會叫她過來?”
秦關關懶得跟他解釋,但爲了打成目的,還是耐着性子說:“陳家也會過來,他們家公子比雲霧大了幾歲,是做導演的,長得也不錯,跟雲霧也般配,萬一看對眼了,雲霧有了好歸宿,我也能和哥哥在一起,一舉兩得,不好嗎?”
雲卓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覺得很欣慰,“難得你心裏一直裝着她這個妹妹。”
秦關關瞥了他一眼,很淡的笑了下,“那是當然了,我在這世上唯二的親人不就你和她了,雖然她對不起我,我卻不能對不起她。”
雲卓聽完既欣慰又心疼,向雁的事情,他沒跟秦關關說,也不急着讓她認親生父母。
自己家的財力跟席家天差地別,關關只有待在席家繼續做千金小姐,他心裏才能好受些。
晚上八點,雲霧趕到寧園,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雲卓。
“爸,您叫我來這會兒做什麼?”
雲卓帶着她進去,“我不是見了幾個老同學嗎,有一個給我介紹了個不錯的小夥子,你去見見,接觸接觸。”
雲霧停下腳步,“我沒這個心情,不想認識其他男孩子。”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雖然讓你不要跟席柏辰接觸,但沒限制你認識其他男孩子啊,要是有好的,當然不能錯過。”雲卓從酒侍手裏接過酒,“看你臉凍得冰冷,快喝些暖暖身子。”
雲霧抿了一小口,覺得味道不錯,仰頭喝完。
她跟着雲卓進去,沿路見了些穿着正裝的人,在他們交談的話中,才知道今天席柏辰在這裏過生日。
他三十一歲的生日宴,席老爺子請了好些c市有頭有臉的人過來,場面辦的很大。
知道他在這裏,雲霧原本堅定的心又蠢蠢欲動。
她已經看到李嬸的身影在酒店內走來走去,還有葉深,在幫着迎賓。
一道大門敞開,來往賓客熙熙攘攘,雲霧不自覺朝前走去,卻被雲卓一把拉住。
“你幹什麼去,不會還想見席柏辰吧?”
“沒有。”雲霧沒承認,“我們現在去哪兒?”
“你跟我過來。”
雲卓領着雲霧進了電梯,他時刻記着秦關關的話,那個優秀的陳家公子在樓上,他得找機會把雲霧領過去,好讓她接觸些其他男子,不至於在席柏辰這棵樹上吊死。
關關也叮囑過,讓他把雲霧領到二十八樓後找個理由離開,給年輕人獨處的時間。
雲卓不得不讚賞關關的細心,她知道雲霧臉皮薄,怕等下他在邊上,男孩子過來她會不好意思跟人接近,這才讓他及時走掉。
秦關關提早跟雲卓說了這裏有接頭的人,因爲雲卓一看到有個陌生的男人往這邊來時,把雲霧叫到休息室坐下,“你在這裏坐會兒,我去給你拿點點心。”
雲卓下去後,雲霧撐着頭靠在沙發上,她覺得頭有點暈,人不是很舒服。
這個酒店的暖氣開得很足,很快,她就熱出一身汗。
她有點坐立難安,想出去透透氣時,身子突然一麻,人昏倒在沙發邊。
走角落裏走出兩個男人,把她帶到一個空着的房間裏。
房門關上後,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從暗處出來,是陳勁。
房裏除了他,還有幾個成年男人,此時圍在牀邊看着牀上不省人事的女子。
一個染着紅色頭髮的男子打量了幾眼,扭頭對陳勁說:“陳公子,你說找個女人來玩玩,是這個嗎?”
陳勁一手敲了敲輪椅扶手,“怎麼,不滿意?”
“滿意滿意,怎麼會不滿意。”紅頭髮搓搓手,“我們還沒玩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瞧這小臉又嫩又白的,也不知道身上怎麼樣?”
陳勁眯了下眼,當初在遊輪上,那個給她換衣服的婆子提過,說她渾身上下膚如白瓷,細膩如出生嬰兒,一根毛髮都沒有,是個稀罕貨。
有人給他點了根菸,陳勁含住,鼻子衝出一股白煙,邪肆地笑了下,“扒了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