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丁社長特地去國營飯店定了一桌,想要犒勞一下鄭望舒。
“丁社長這就不必了,都是我份內的工作,您這樣可就太客氣了。”
鄭望舒不卑不亢的說着,其實真沒覺得自己有多能幹,既然在這裏工作,領着工資,就應該適當爲報社着想。
今天能有這個機會,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丁社長,說白了我就是一個兼職,要是知道您帶我去國營飯店喫飯,有些人指不定怎麼給我穿小鞋呢。”
鄭望舒目標很明確,想借領導的手把趙剛給收拾了。
“誰敢!小鄭你的能力這麼強,誰瞎了眼要給你穿小鞋?”
丁社長皺眉說道。
見丁社長開始搭茬,鄭望舒也不好繼續打太極,直接把自己心裏的不滿說了出來。
“趙部長一直對我兼職的身份有意見,這兩天因爲家裏有事,我請了幾天假,趙部長覺得我不服從管理,要把我開除。本來吧,這事我不應該跟您說,但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委屈,你說家裏有急事,總不能不解決,這也是人之常情,再說我之前也從來沒請過假。”
既然趙剛給她穿小鞋,那她也給他上眼藥。剛好現在有機會,丁社長對她還算賞識,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他敢!”
丁社長越聽越生氣,重重地一拍桌子,“小鄭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嚴肅處理,絕對不會讓你這種爲報社考慮的好員工受到一絲委屈。”
丁社長還是很愛惜人才的,在他看來,鄭望舒這種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人才,這樣的人不留着還要開除,他趙剛到底怎麼想的?
丁社長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剛回到報社,就去找趙剛。
此時趙剛正在辦公室訓斥下屬,在鄭望舒那裏受了的氣自然要撒出來,有個小可憐就被他逮住了。
“哐當”一聲,丁社長門都沒敲,直接從外面走了進來。
趙剛剛想發火,看到是丁社長臉色瞬間變得諂妹。
“社長您這麼快就開完會了?小鄭沒給您丟臉吧?”
趙剛一副巴不得鄭望舒不行的表情,讓丁社長更加不滿。
“趙部長,到底誰給你的權利可以隨隨便便開除人?”
丁社長冷着聲音質問道。
趙剛愣了一瞬,“丁社長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你不是要開除小鄭嗎?我告訴你,報社不是你開的,不是你想開除誰就開除誰,小鄭這樣的人才,不管去哪兒,那都是香餑餑,你不好好培養就算了,還要因爲她請假就要把她開除,這是哪門子道理?”
丁社長是真的生氣了,早就聽說趙鋼風評不好,就是家裏有關係,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原本趙剛還聽不明白丁社長到底什麼意思,聽到他這麼說,臉徹底沉了下來,
這個鄭望舒,竟然還在背後打他小報告!
“丁社長,您聽我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趙剛剛想要開口解釋,卻被丁社長打斷。
“解釋什麼?今天在辦公室發生的事情,難道我不在場?你敢保證你不是這麼做的?”
一番話下來,趙剛還真不知道怎麼說。
他現在一肚子火氣,可偏偏還不能跟丁社長頂嘴。
“好了,這次的事就算了,我也是給你一個警告。咱們做領導的,不能不愛惜人才,我知道你剛來,想做點成績出來,但是一定要合理化,趙部長,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吧?”
丁社長態度緩和,算是給了他個臺階下。
趙剛能怎麼辦?自然是連連點頭。同時心裏對周江梅也是十分記恨,要不是周江梅引薦,鄭望舒也不會有機會在丁社長面前表現。
趙剛咬着牙齒,把怒氣全都嚥了下去。
“社長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以後不會這樣了。”
趙剛小心翼翼地道歉,說了不少好話才讓丁社長氣消。
另一邊,鄭望舒剛回到辦公室就聽到薑蓉蓉在背後議論自己。
“要我說,鄭望舒能有什麼本事,不就是靠着她那張狐妹子臉?咱們來這麼久了,難道工作能力還沒有她強?”
“怎麼,我這張臉是得罪你了嗎?”
鄭望舒突然開口,嚇了薑蓉蓉一跳。
薑蓉蓉也只是尷尬了一瞬,隨即面色又恢復正常。
“我說的有錯?你不就是靠着這張臉嗎?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薑蓉蓉切了一聲,繼續嘴硬道。
鄭望舒“啪”的一聲把稿子丟到薑蓉蓉面前,“既然你說我是靠臉,那你的能力一定很強,這份稿件就是會議上的那一份,要不你讀讀看?”
薑蓉蓉雖然做翻譯時間也不短了,可她口語並不是很流利,這個時候網絡不發達,學習外語比較難,很多人語法都是不準的。
可她又不想在鄭望舒面前丟臉,只能硬着頭皮把稿件拿到手上,剛看幾眼就愣住了。
有些單詞她根本就看不認識,這要怎麼讀下去?總不能查字典。
“怎麼?你不會?”
鄭望舒可不打算放過她,三番五次欺負到自己頭上,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呢。
薑蓉蓉見鄭望舒玩真的,只好硬着頭皮去讀。
剛讀第一句就打磕巴,聽的辦公室的人想笑不敢笑。
別人不好意思,鄭望舒可不慣着,她譏諷地勾脣,“你不是能力很強麼?怎麼一句話錯了三個詞,這就是你的能力嗎?”
鄭望舒這一番話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薑蓉蓉的臉上。
薑蓉蓉羞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豁出去了,直接把稿件丟到鄭望舒面前。
“你厲害那你來啊,不就是靠着臉得到的機會,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厲害。”
薑蓉蓉也不管臉面不臉面,什麼難聽污穢的話都開始往外蹦。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鄭望舒根本就不屑於拿稿子,直接脫稿背誦出來。
流利的英文從鄭望舒口中說出來,可比薑蓉蓉那磕磕絆絆的強多了。
薑蓉蓉的臉越來越紅,到最後恨不得把頭埋到工位底下。
實在是太丟人了!
衆人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薑蓉蓉這是自己不行還要找麻煩,沒有本事還愛蹦躂,這跟田裏的螞蚱有啥區別?
衆人看着薑蓉蓉指指點點,把她跟鄭望舒做比較。
“我有沒有能力還需要你來說?”鄭望舒挑眉看向薑蓉蓉,“別低着頭,你倒是解釋啊。”
“鄭望舒,你不要太過分!”
薑蓉蓉實在是被逼的沒臉,她死死的盯着鄭望舒吼道。
“到底誰過分?找麻煩的是你不是我,薑蓉蓉,我給過你臉了,你自己不要那也沒辦法。”
鄭望舒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