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席總真的好有味道。”回去後，梁菲菲快速拿出手機，“不行我要給我媽留言，不要再給我找什麼熱情開朗陽光男，我要找個像席總這樣的商務男，又多金又成熟，男人味十足。”
這時，隔壁包廂的門被推開，裏面的人陸續出來。
過道窄，創旗這邊的自發停下讓道。
席柏辰扭頭對葉深說了什麼，葉深上前，“各位，女士優先。”
梁菲菲拉過雲霧的手，“看看看，還那麼紳士，簡直就是男人中的楷模，女人中的男神！”
雲霧：“……”
倒也不必如此激動。
出了大門，一陣風吹來，到了夏末秋初，夜裏涼。
才晚上八點，幾個同事說附近有酒吧，梁菲菲攬着雲霧的肩膀互相取暖，“去玩玩？”
雲霧想起剛剛離開時葉深遞給她的眼神，不作他想，立馬答應。
葉深看着雲霧坐入梁菲菲車裏，扭頭對後排的男人說：“席總，雲小姐好像跟她同事走了。”
說完還反思了下自己。
他剛剛暗示得挺明顯吧。
讓她等等，跟他們一起走。
難道會錯意了？
席柏辰自然也看見了，走得還挺快。
他隨手解開襯衫領口，“隨她。”
葉深一時摸不清老闆什麼意思，試探地問：“那讓老李一會兒去接。”
席柏辰淡淡應了聲，靠在位置上閉目養神。
酒吧包廂裏，雲霧看着面前的酒又犯難，梁菲菲看出點什麼，“雲霧，你是不是不能喝酒？”
“我酒精過敏。”她隨便扯了個理由，從包裏拿出保溫杯，“我喝水就好。”
“來酒吧還喝水，那就沒勁了啊。”有男同事說。
“席總都沒爲難她，你多什麼事！”說話的是趙星，之前給她遞菜單的那個小夥子。
有女子酸不拉幾地加入話題，“可能人家長得美吧。”
雲霧收了笑容瞟了那個女子一眼。
梁菲菲冷笑，“安琪，你以爲都跟你一樣！”
在安琪瞪過來時用口型道：“賣的！”
其他人沒明白，安琪秒懂，臉色一黑。
幾個男的見多了女人之間的鬥爭，見怪不怪，也沒在意。
雲霧原想着作爲新人跟一些老人套套近乎，可以快點融入集體，既然他們沒這個意思，那自己也沒必要特意湊上去。
她也不是靠跟人拉關係工作的。
安琪藉口倒酒起身往這邊走來，到雲霧身邊時佯裝崴了一腳，紫紅的酒液就這麼灑在了雲霧的衣服上。
白色的裙子迅速暈染開。
梁菲菲一怔，重重拍下桌子，“安琪，你做什麼！”
雲霧站起身，看着那個挑釁的女子，“你故意的嗎？”
安琪滿不在乎，“我手滑。”
“我惹你了？”雲霧盯着她。
安琪以爲雲霧看起來溫溫柔柔的，說話也軟軟的，應該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她會直接發難。
要不是她剛剛在飯桌拍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被好朋友姜悅看到了。
姜悅特意把不小心入鏡的雲霧圈了出來，說這是個慣會裝模作樣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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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起意教訓雲霧一下。
她跟姜悅一樣，最不喜歡這類女人。
沒什麼本事，就會用清純的外表勾飲男人。
安琪轉身坐回沙發，雲霧追過來，“道歉嗎？”
“做夢！”
氣氛一時僵持。
最後還是梁菲菲拿了套衣服塞入雲霧懷裏，推她出去，“我偶爾在這裏跳舞，你要不嫌棄先去換上。”
雲霧抱着衣服去洗手間，換完後對着鏡子一照才發現這裙子好短，堪堪遮住屁股的那種。
兩條白皙筆直的鉛筆腿露在外面。
上衣也短，雲霧拉了好幾次，還是有一小截細腰露在外面。
她皺眉，打算告訴梁菲菲一聲，先走一步。
這時有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過來，看到她眼睛一亮，晃着身子挨近，“美女，跳舞嗎？”
雲霧忍着這波噁心的酒氣，“麻煩讓讓。”
“讓什麼？”他流裏流氣地逼近，“你不就是舞娘嗎？還是故意穿成這樣來這裏賣的？”
“顧少，做什麼？”
拐角處，一個年輕男子看着顧奕舉起手機拍下這幕。
顧奕嘴裏斜叼着煙，眯着眼透過升起的煙霧把照片發出去。
接着才走過去拎起那人的衣服甩到一邊。
雲霧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子一愣。
又聽那酒鬼喊，“做什麼！”
“我問你做什麼纔對！”顧奕敲敲他的頭。
“老子泡妞呢，關你什麼事？”
“跟他沒關係，跟我有關係！”
又一個聲音響起，酒鬼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掐着虎口慣出兩米。
席柏辰脫了西服，袖口捲起，精瘦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整個人透着一股讓人心驚肉跳的涼意。
顧奕輕嘖了聲，“來的還挺快。”
從他發出照片到現在也就五分鐘。
葉深遞了衣服過來，席柏辰往雲霧身上一裹，打橫抱起她朝外走去。
“都下去！”
葉深一愣，拽過司機退到街邊。
雲霧被丟進車裏後，裹着衣服貼在椅背上。
席柏辰升起窗戶點了根菸，腦子裏都是剛剛顧奕發來的照片。
一個油膩的男人站在廁所外，他對面，是個穿着清涼的漂亮女子。
容貌嬌妹，身段妖嬈，正無助地被人逼在牆角。
男人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猛抽了幾口煙，問：“穿的什麼衣服？”
雲霧不曉得他怎麼突然又回來了，只得把來龍去脈跟他說了遍。
席柏辰聽完冷笑聲，突然掀開她身上的西服，在她的驚呼聲中把人抱到身上。
“還躲嗎？”他深沉的眼睛晦暗如海。
雲霧一手抵在他的胸上，另一手去掰他掐在她腰間的大掌，“你先鬆開。”
席柏辰目光落在那截白的晃人的細腰上，“不想讓男人碰還穿成這樣？”
雲霧有點惱了，“又不是故意要穿的。”
席柏辰舌尖抵着牙根，火有點大，“乖乖跟我回去不好，非得惹這一身騷？”
如果他沒半路返回來呢？如果顧奕沒有正好撞見呢？如果顧奕撞見了又不想管呢？
雲霧就是不想跟他牽扯太多才故意避到酒吧的。
她已經儘量躲着他了，他還非逼她做什麼？
雲霧心中煩悶，脫口而出，“人太多，他們會誤會。”
“誤會什麼？”
雲霧咬了咬脣，還是決定跟他說清楚，“誤會我們是那種關係。”
“誤會又怎麼樣？”
“明明不是。”她急了，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