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的心隱隱地擰痛!

發佈時間: 2025-04-09 17:46:30
A+ A- 關燈 聽書

“陌然,你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脣角微微一彎,靳祈言整個人的感覺完全變了,他的俊臉充滿了柔情。

眸光閃閃亮,彷彿含着一絲笑意。

一邊講電話,他一邊往自己的車走去,他高大挺拔的身軀,也不再幽冷。

電話那端的蕭陌然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有短暫的沉默。

彷彿是想清楚了,她終於吭聲了。

“祈言”

陌然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輕柔、好聽,靳祈言脣邊的笑容逐漸加深了,心裏也莫名地像是在涌過一波甜蜜的暖流。

他的聲音也放得很低柔,跟大提琴一樣低醇迷人,蕩人心絃。

“嗯,我在聽的。有什麼事,你說吧。我很想你,我等你回來。”

瞬間,蕭陌然又沉默了。

突然沒了聲音,靳祈言輕輕蹙了蹙眉,他沒有急於說話。

大概過了十多秒,電話裏再傳出蕭陌然的輕柔聲音。

“祈言,我突然有事,我不能回來陪你過生日了。我怕你不開心,我也怕我讓你傷心了,很對不起其實,我也挺難過的。不騙你,我真的有決心要回來的,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是bs的首席設計總監,要配合新品到巴黎做宣傳,我不能隨便請假。我真的不是不想回來,我是真的走不開,我和老闆商量過了,他不同意我不去巴黎。如果我堅持請假,他讓我自動辭職。

祈言,bs集團很難進的,我能加入他們的設計團隊已經是非常幸運了。bs首席設計總監,那個位置,一直是我的夢想,爲了它,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努力。對我來說,它和你一樣重要。再等我一年,好不好我一定會回來的。”

靳祈言沉默了,瞬間,他的所有期待被失望的苦水全部淹沒了。

心裏很不是滋味,攪得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靳祈言正要開車門的手,瞬間也不自覺地滑落了,他整個怔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頓時,他所有的思緒都彷彿在這一刻定格住了,他的腦子裏也像是一片空白

他等了很久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又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的心隱隱地擰痛

靳祈言沒有迴應,電話那端的蕭陌然急了,她也在做心理掙扎。

對於回不回申城這個問題,她一直很苦惱

米蘭有她放不下的東西,申城也有她放不下的東西,她兩樣都想要

“祈言,我只愛你,相信我雖然我不在你身邊,我真有想你的。你的生日禮物,我早早就準備好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再等我一年,我肯定會回來,我會創立自己的品牌的,我會一直留在申城陪你。”

即便是心裏極不好受,因爲蕭陌然那句“我只愛你”,靳祈言心裏沒那麼堵了。

他知道的,bs首席設計總監那個位置一直都是她夢寐以求的夢想,因爲喜歡她,他才願意等她這麼多年,等她完成她的夢想

正因爲深深喜愛bs這個時裝大品牌,她纔會去米蘭學習設計,她有跟他說過她的夢想的

當初,是他支持她去米蘭學習設計的,也是他親自送她去的。

“陌然,我沒事,我願意相信你。你放心工作吧,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等你回來。”

“祈言,你真的很好,我愛你我心裏的位置只給你一個人留着,一輩子明年這個時候,我一定會回來,安份做你的小女人,過我們幸福的生活。”

“嗯”

“我忙了,我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你的生日禮物,我會寄給你的,你一定喜歡的,是我親手做的哦”

“好,你先忙吧”

“晚安我會想着你一起工作的,我的成功,你是最大的功臣。祈言,謝謝你的理解。”

掛了電話,靳祈言還怔在原地良久。

快到11月了,申城的晚上挺涼的,他一動不動吹着晚風。

多年來,他習慣了對自己說一個人也挺好,他心裏有念想,所以,他並不孤單。

可是,他今晚一個人過,他覺得特別難受

靳祈言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心裏的苦悶,他迫切需要酒精的麻痹。

坐在吧檯那裏,他點了一瓶威士忌。

酒保剛剛送酒上來,他急忙爲自己倒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

毫不思索,他把全部液體灌進喉嚨裏,任由濃烈的汁液順着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

喝了酒,他心裏還是一樣的難受,他的心情也沒有因此好轉。

靳祈言自嘲地笑着,而後,他又給自己倒酒了。

這麼帥的男人獨自坐在吧檯,只顧着喝酒,不是因爲錢苦悶,那肯定就是爲了女人來喝酒消愁。

關鍵是他那身純意大利手工西裝,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他肯定不是爲了錢而煩。

那麼,就是因爲女人了

期間,有不少女人像是發現目標一樣上去跟靳祈言搭訕,都被他極冷漠又兇惡的眼神嚇退了。

那些女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雖然不會再送上去找死,但她們也沒有放棄,而是坐在靳祈言附近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只要他喝得不省人事了,自然,他就是她們的獵物了

和靳祈昊喫完飯,他非要拉她來唱歌。

雲水漾很意外的,靳祈昊竟然會跟她說他很不開心。

所以,她陪他傻了,兩個人在包廂裏又唱又跳。

生活肯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所以,偶爾發泄一下情緒不爲過的。

因爲啤酒過敏,雲水漾並沒有喝酒,僅是叫了一壺花茶。

包廂裏所點的啤酒,全是靳祈昊一個人喝。

明天還要上班,眼看靳祈昊就快喝完一打啤酒了,雲水漾勸道:“散了吧,早點回去休息。所有的不快樂都鎖在這裏,出了這個門,什麼都別想了。別人不理解自己,我們也不需要解釋,要懂的人始終會懂。”

靳祈昊發自內心笑了,頭搭在沙發上,他也望着雲水漾。

“我低估了你,從現在起,你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謝謝擡舉,其實,我沒有什麼能耐的。五年過去了,我還是一事無成。與其自憐自哀,不如自強不息,除了自己疼惜自己,能奢望誰來可憐自己

很多人只是看戲而已,看到我們狼狽,他們卻像豬一樣嘲笑別人,根本不懂別人心裏的苦。靳祈昊,別喝酒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覺得,你不傻

不瞞你,我和靳祈言在芝加哥差點喪命了。沒有任何的預警,我們遇到了槍戰。不知道是誰那麼想我們死。抑或說,不知道是誰那麼想靳祈言死。

我跟你說了,如果真的不是你做的,你心裏有懷疑的對像嗎不用告訴我,我沒有興趣知道,我不想攪進你們的渾水裏去,因爲我還不想死。

靳祈言不許我提21年前的空難,他也不許我問,我知道不簡單,但是,我也聽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你對蕭小姐有多瞭解你們可以好到什麼程度如果嫌棄我煩,把我說的話全部忘了。”

雲水漾傻笑,她的表情又有一點認真。

她沒等靳祈昊搭話,而是叫了買單。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沒必要挖得那樣乾淨

靳祈昊有幾分醉了,但是,他心裏非常清楚,他還有理智。

他認真聽了雲水漾的話,但是,他沒有做任何表態。

“喂,你自己還能回去嗎要不要我送你你請我喫飯,我請你唱歌,我們算是扯平了哈”

“雲水漾,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普普通通的女人,平凡的女人,聲明狼籍的女人,一身醜聞的女人或許,有點耍心計的女人,有點市儈的女人你喜歡哪個,隨便你對號入座。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比他們都要乾淨多了。”

靳祈昊笑了笑,他沒說話,徑自走出包廂。

下了樓,靳祈昊看到靳祈言坐在吧檯那裏喝酒,他視他不見,走了。

雲水漾比靳祈昊晚兩分鐘下樓,她也看到靳祈言了。

威士忌當水一樣喝,他瘋了嗎

雲水漾往靳祈言周圍看了看,呀的,竟然清一色女的

該不該理那個混蛋猶豫了幾秒,雲水漾還是往靳祈言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