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意味深長道：“不，你一定是律師，你忘不了職業操守，你心知肚明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精明起來的時候，你睜着眼睛也能編瞎話。”
王歇臉上的笑意加深了。
明知道靳雪在諷刺他，他也沒有生氣。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對她說了瞎話，他不能出賣姜瑀呀！
靳雪點到即止，也不再浪費口水，刷姜瑀的卡付了尾款，離開了王歇的事務所。
即時，王歇給姜瑀打電話。
“你老婆跟我說起昨晚的事了，她試探我，我什麼也沒說。不過，我斷定，她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黑羽毛禮服是周婕的。”
姜瑀擰眉，微眯眼，沉默。
王歇停頓幾秒，接着說：“你老婆說她想告你？她對你的意見很大，怎麼都看你不順眼。我覺得，她不會親自問你關於黑羽毛禮服的事，但她知道跟你有關，或許，她已經猜測是你的某個女人所有。你們倆真的絕配，都當我是傳聲筒。”
“我老婆還說了什麼？”
“沒了！”
突然，王歇的手機裏沒了聲音。
靠！姜瑀又一聲不吭掛他電話了。
王歇自言自語啐了一口：“會不會有一天，你們倆找我辦離婚手續呢？若是找我當離婚律師，我一定要收最貴的律師費。”
經過多次接觸，王歇其實是對靳雪好評的，覺得靳雪太適合姜瑀了，“我看你們倆真的是絕配，乾脆鎖死算了，我少賺錢也是可以的！”
……
張寶禪換了一輛不起眼的私家車。
她從靳氏集團跟靳雪跟到王歇的律師事務所。
她自然是見到了緊跟着靳雪的女保鏢。
昨晚，老爺子大發雷霆，已經下了死命令，務必讓靳雪和姜瑀在一個星期內離婚。
張寶禪在執行命令，她只能成功，絕不能失敗。
溫和的勸離，很顯然已經不能再用，她要給靳雪一點厲害瞧瞧，即使讓靳雪身敗名裂也是必然的結果。
“跟着前面那輛寶馬X6，想辦法引開那兩個女保鏢。”
張寶禪的人點點頭，悄然跟着靳雪的車。
同時，張寶禪也有新發現，除了她以外，還有人跟蹤靳雪。
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是秦子修的人。
張寶禪絲毫沒有掩飾她的狡猾，以及野心，她心裏也形成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如果姜瑀親眼看見秦子修睡了他老婆……想想就覺得刺激了。
兩虎相鬥，正好讓姜允坐收漁翁之利。
靳雪這個踐女人只配成爲過街老鼠，到時候，靳氏集團也在姜允的手裏。
想着，張寶禪的笑容更陰森，毒辣！
……
姜瑀給靳雪打電話，靳雪沒有接聽。
她還把姜瑀的電話全部拉黑了。
霎時，女保鏢的電話響了，姜瑀讓她按免提模式。
姜瑀的聲音低沉，猶如大提琴般低醇迷人、蕩人心絃，彷彿有種讓人想繼續聽下去的衝動，“老婆，今晚一起喫飯，我訂了世紀中心頂樓旋轉餐廳。那件黑羽毛禮服是我讓楊珣拿走的，今天早上，我還給了秦子修，禮服的主人已經去世多年。”
都是渣男！
憑什麼都利用她？
憑什麼都扯她進來？
靳雪拿過女保鏢的手機，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