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再有下次,我閹了你

發佈時間: 2025-04-08 08: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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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人在路燈下各自僵持着,最後在蘇眠一聲帶着哭腔的夢囈中,蘇星河還是選擇了放手。

他打開副駕的車門鎖,在看到墨禹洲抱起蘇眠時,沉沉說道:

“墨禹洲,對我妹妹好點。”

墨禹洲要直起的腰頓了頓,蘇眠那句帶着哭腔的夢囈還回響在耳畔。

“墨禹洲,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緊了緊抱着蘇眠的手臂,聲音低啞自語道:

“我爲了她可以去死,怎麼會不對她好。”

……

歲歲已經被墨禹洲先行送回鳳山別墅,墨禹洲單手把着方向盤,右手握住蘇眠柔軟的手,時不時看一眼她熟睡的面容。

眠眠,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纔會讓你選擇瞞着我一個人傷心喝悶酒。

想到自己可能惹她生氣了,墨禹洲心情一整個不好,抓心撓肝地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難道是他最近瞞着她準備婚禮的事冷落了她,令她胡思亂想了?

可他又不願意這麼早讓她知道。

他的生日宴上,眠眠給了他辣麼大一個驚喜,他也要回她一個更大的驚喜。

欠她這麼多年的盛大婚禮,他要加倍彌補上。

一路平穩緩慢地開回鳳山別墅,守在門口的小五見到他們回來,忙上前來替墨禹洲去泊車。

墨禹洲抱着沒有醒來的蘇眠經過喬楠身邊時,冷眸盯了她一眼,後者頭皮一緊,只覺得今天要完。

墨禹洲徑直抱着蘇眠上樓,路過歲歲房間的時候,見他已經睡着,便徑直抱着蘇眠進了主臥。

他知道她素來愛乾淨,便將她放在沙發上後去浴室放熱水。

等他再次出來,蘇眠已經從沙發上跌到了地毯上。

纖瘦的身子蜷縮在茶几和沙發中間,時不時發出一聲帶着鼻音的夢囈,瞧着又可憐又好笑。

“哎,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傷心至此?”

夢裏的人自然無法給他答案,墨禹洲抱起蘇眠進了浴室。

平時也沒少和她鴛鴦浴過,但他還是會在看到她赤赤果果身體的時候感到口乾舌燥。

而蘇眠,也在周身浸泡進熱水裏後,幽幽睜開了醉眸。

她的眼前出現了熟悉的臉龐,她擡手帶着水漬不輕不重地拍了上去。

“墨禹洲,墨禹洲…”

墨禹洲一邊幫她塗着沐浴露,一邊很耐心地輕聲回答她的呼喚:“是我,我在。”

蘇眠得到迴應,欺身上前兩手揪住他英俊的臉蛋,用力往兩邊扯了扯,聲音含糊問道:

“墨禹洲,我不在的這三年,你都是一個人嗎?”

墨禹洲手上動作一頓,心想難道是有人跟她說了自己這三年的不易?她心疼了?

他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以防她掉進水裏。

另一只手溫柔又不失力道地給她搓香香,聞言輕聲答道:

“這三年也並不是我一個,不知道你還…活着時,你一直在我心裏。知道你還活着後,你肯定會回到我身邊。

所以我的身邊一直有你。”

他巴拉巴拉說了好長一段話,但聽在醉酒的人耳中,全是那一句“這三年我並不是一個人…”。

她揪着墨禹洲臉的手無力地滑了下來,腦袋低垂着,肩頭微微聳動起來。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一直一個人,不可能沒有別人。”

她的聲音太過低弱,後半句話墨禹洲因爲在撩動熱水給她沖洗脖子上的泡沫,並沒有聽清。

但他看出蘇眠哭了。

他忙慌張地停下手裏的動作,擡手將她的臉擡起來。

在看見那張精緻美豔的小臉上掛了兩行淚珠後,他聲音都不穩了起來。

“怎麼哭了?是我做錯什麼事惹你生氣了嗎?”

默默掉眼淚的人依舊在默默掉眼淚,她彷彿聽不進去耳邊的話。

因爲她耳邊全是那句墨禹洲親口承認了的話。

他有過別人,他還記得盛安。

那她私自把盛安趕走,他是不是會生氣?

或許他之所以會和盛安發生關係,就是因爲他的內心深處是對她有好感的。

她自私地將他曾經喜歡過的人趕走,他要是知道他還有個孩子流落在外,他會不會怪自己?

他們現在恩愛和諧的生活,會不會因此戛然而止?

墨禹洲見她越哭越很,偏偏還是那種緊咬嘴脣一聲不坑的哭。

她的眼淚帶着鋒利的刀口,一下下划着他的心臟。

墨禹洲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輕聲嘆息一聲。

“寶寶,不管我做錯了什麼,你都該說出來。我寧願你打我罵我,把情緒發出來,也不要自己一個人承受着痛苦。

我會心疼。”

蘇眠微微睜開紅紅的眸子,她失神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顏,紅脣吐着帶着酒香的溫熱氣息。

“墨禹洲,你都能接受我三年來身旁有人,我也能…原諒你的一次不忠。

但就這一次了哦,再有下次,我閹了你。”

憤憤地放完狠話,她張嘴咬上了墨禹洲的脣,沒給男人爲自己辯解的機會。

她的咬,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咬,一絲血腥味伴隨着溫熱流淌進兩人的脣齒中,墨禹洲只微微蹙了蹙眉,便加深了這個吻。

醉酒的蘇眠他不是沒親過,他們的第一次,就是起於一場醉酒。

不過那時的她帶着泄憤和報復,對自己是屬於霸王硬上弓的強制。

但這次,卻是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和掙扎。

她想要加深這個吻,甚至想要更多。

卻又會在將要進行更深層次交流的時候憤憤推開他,吵着嚷着不要他。

墨禹洲被她磨得沒脾氣,壓着一身她親自撩起來又不管的火氣,匆匆將人撈出水面塞回了被子裏。

牀頭大概是芳姨送上來的醒酒湯,溫度正好。

墨禹洲半托着蘇眠的腦袋,勉強給她餵了兩口。

許是在水裏又哭又鬧的累了,這會兒她躺在牀上很快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在牀邊坐了一會兒,墨禹洲才起身去浴室收拾自己。

等他穿好衣服下樓時,看見客廳裏端端正正站着兩個人。

喬楠和喬雙看到墨禹洲下來,後背又繃直了一些。

男人穿着居家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都好似帶着催命的符咒。

墨禹洲在沙發上坐下,面色冷肅地抖出一根菸點燃。

眼前的雲霧雖然遮住了他冷厲的表情,但是遮不住含着冰渣的聲音。

“說說,今天爲什麼沒有跟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