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笙掛斷了連麥,開啓了第二次連麥。
第二個連麥的是一個鬍子邋遢的男子,他的頭髮很亂的炸了起來。
男子盤腿坐在牀上,一手扣着鼻子,一手扣着腳丫。
【臥槽,這是什麼鬼,我一直以爲摳腳大漢只是一個形容詞,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具象化的摳腳大漢。】
【這個主播真是的,炒作就炒作,怎麼還找這個一個人辣我們的眼睛,賠錢!】
【這個哥是幾天不洗澡了?隔着屏幕我都好像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我現在已經捂住鼻子了。】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邋遢呀,很不理解,現在這個社會還有這樣的人嗎?不過我更好奇的是他的年齡。】
顧南笙照例問道:“你好,你想算些什麼?”
男子看到彈幕上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主播你好,我是你的忠實老粉,我看你好久了,能不能給我一個你的聯繫方式?”
他不想算什麼,也對算命根本不感興趣,別看他邋里邋遢,但還是反封建第一人。
男子這次連麥也是奔着要主播電話號的目的來的。
顧南笙的眼神裏很是清冷,如同沒有任何波動的死水。
“聯繫方式不會隨便給人,如果你不算命,那就請掛了吧。”
“誒!別掛!”
男子的臉上露出了一些煩躁,隨後嘲弄般的口氣說道:“不是我不算命,我是看你漂亮不想打擊你。”
“你們這些算命不就是招搖撞騙嗎?算了,你要想算一下,那就讓你算一下好了。”
“你就算算我的名字和生平吧!”
他還真不相信這個主播能算的出來什麼。
不過能跟主播多聊一會,倒是也可以。
顧南笙看了一眼他的面相。
男子有着一張很明顯的兇相。
“你叫唐虎,從小生活在一個不太優越的家庭…”
顧南笙剛說到這,唐就冷笑了一聲。
“我現在這個樣子,傻子也能看得出來我生活的家庭並不優越。”
網友們也覺得很好笑。
這個男子穿着都很簡單,渾身看不出一塊乾淨的布子。
臉上被塗抹的一片黑,很髒,全身上下唯一干淨的就是那雙白牙。
而且身後還是橋洞,要是說他優越,就算打死網友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先聽我說完。”
顧南笙眼眸眯了眯。
“你的原生家庭不算優越,但你的父母對你都比較寵愛,但你不思進取,經常淘氣被老師勸退。”
“你的父母好說歹說,幾乎快給老師跪下來才讓你勉強在學校裏上學。”
“你還有一個妹妹,你妹妹妹妹活潑可愛,跟你只差一歲,深得老師的喜愛,而你調皮搗蛋,嫉妒心裏也很強。”
“在你8歲那年,你妹妹因爲受到了老師的誇獎,還給她了獎品,你想讓她把獎品給你。”
“她不想給,在放學的時候你把她騙到了一個湖邊上,趁着沒有人的時候一把把人推到了湖裏。”
“她在水裏撲騰着,一直喊着你,向你求救,而你冷冷的旁觀着,直到她被活活淹死。”
【這主播說的怎麼感覺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按理說算命的人再怎麼也都會掐一下指,這個主播什麼也不做,連那個龜殼我都懷疑是擺設,現在越來越覺得她是騙子了。】
【天啊,還有這樣的人嗎?這人簡直就是惡魔,不過我也覺得主播是在編故事。】
【大家都別相信,這就是主播的一個炒作方式,我之前看過類似的,她們這些騙子有一套標準的騙術,大家可都不要上當。】
本來唐虎還覺得有些發冷,畢竟主播說穿了他的事情。
但是想到現在的網絡很發達,只要稍稍一搜就知道了所有的個人信息,所以主播得到他的名字並不奇怪。
至於他那些事,他懷疑這個主播可能認識他,畢竟之前見過他的人很多。
不過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沒有的事,主播就拿不出證據,最後他還能反將主播一局。
尤其是看到了彈幕上的那些謾罵,他完全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
眼裏閃過了一些得意。
這錢賺的還真是輕鬆,他只是隨便演了一下,這羣人就開始罵主播了。
不過他的金主對他說過,千萬不能放鬆警惕。
所以唐虎決定還要加把勁。
“主播,你怎麼這樣,我可是你的死忠粉,是最喜歡你的人,你這麼能這麼冤枉詆譭我?”
顧南笙嫣紅的脣瓣溢出冷笑,“你慌什麼?我還沒說完呢!”
唐虎腦袋嗡了一下。
“我慌什麼?我有什麼可慌的!”
“我只是心寒而已,你要是想說你就繼續說,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你可別利用我對你的喜歡胡亂炒作,要是惹急了我,我也是會告你的。”
唐虎臉上全是得意。
“你手上不止一條人命。”
“在你十一歲的時候父母又有了孩子,你父母失去了女兒一直處在絕望之中,又有了老三,自然是寵愛不已。”
“全家對老三很是寵愛,老三剛滿一歲的時候,有一天你父母不在家,要求你照看一下孩子。”
“你看到那個孩子起了強烈的嫉妒心和報復心,你把老三放到了洗衣機裏,一歲的孩子被你活活絞死。”
“胡說!”
說到了唐虎的命門,他不能在忍了,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怎麼越說越離譜了,我父母就只有我一個孩子,哪裏來的老二老三,我從小的心就比較善良,這我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憑什麼說我殺了人?”
【我怎麼感覺他有點心虛了?不對,是惱羞成怒。】
【不對,主播說的有點不合理,一個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歹毒的心,再說了,即使他殺了人,難道他的父母就一點也不知道嗎?】
唐虎很聰明,看到了網友的質疑,連忙想到了攻擊顧南笙的辦法。
他一下子冷靜了。
“對,網友們說的沒錯,如果說我殺了人,那一定會有證據,照你所說,我連着殺了兩次人肯定是有痕跡,那爲什麼就沒有人懷疑過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