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小時,雲水漾給靳祈言量了體溫,還是沒有退燒。
不過,體溫也沒有再往上飆升。
雲水漾再探一下靳祈言的背,他還是沒有出汗。
吃了退燒藥兩個多小時了,還不退燒,確實有點麻煩。
如果真的退不下來,39多度的高燒,那也只有去醫院處理了。
去醫院恐怕,會牽扯出更大的麻煩來。
雲水漾皺着眉,她雙眸裏閃爍着幽波。
明天的洽談會,靳祈言不能不去呀
如果靳祈言不出現,藍氏集團肯定會拿這個事去攻擊華宇集團,恐怕還會有更糟的事。
l的亞洲經營權,絕對不能給藍氏集團
給靳祈言換了冷毛巾,雲水漾起身去倒一杯熱水。
還是燙的,顧不上那麼多了,她強迫他把熱水喝下去。
起初,燒得迷迷糊糊的靳祈言一點也不肯配合。
似乎是聞到了水蜜桃香味,似乎是被觸到了心底的那根弦
也許他也真的渴了,頓時,靳祈言乖乖地喝她喂的水。
靳祈言喝完第一杯水,還沒出汗,雲水漾又趕緊去倒一杯熱水來。
他肯喝熱水,這是好的開始,多喝熱水,肯定有助於退燒。
傾刻間,他抱着她不願意放開了。
莫名其妙,靳祈言還吻了雲水漾。
靳祈言不喝水不行,雲水漾推開他,她繼續哄他。
所幸的是,喝下兩杯熱水之後,靳祈言渾身熱了起來,他也終於出汗了。
即便是雲水漾沒再給他喂水喝,他一樣抱着她,生怕她會離開一樣。
迷迷糊糊間,靳祈言還抱着雲水漾。
她要扯開他的大手,扯掉了,他又馬上抱上去抓緊她。
因爲靳祈言受傷了,雲水漾也不敢用力掙扎,她怕會碰到他的傷口。
可是,她不阻止他,他的舉止越來越放肆了。
他又吻她了。
不能任由靳祈言放肆,雲水漾也猶豫了起來。
她怕自己會碰到靳祈言的傷口而引起出血。
該怎麼辦要不顧一切推開他嗎
老實說,雲水漾的思覺也混沌了,她有一瞬間遲疑閃神了。
雲水漾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阻止。
哪知道,靳祈言還是不依不撓,他還是親她。
糾結來糾結去,冷不防的,雲水漾狠狠地咬了靳祈言的肩膀。
“靳祈言,睡覺吧,別亂動萬一碰到傷口出血了,就糟了,明天還要去洽談會的,你不能不出現。”
他像是聽得懂她的話似的,他沒再放肆亂動了,而是抱着雲水漾安份躺着。
但是,他咬了她一口,那個勁挺重的。
只要他可以安靜下來就好,雲水漾並沒有生氣。
有一會兒了,雲水漾摸了一下靳祈言的額頭,他出了不少汗。
擔心他的情況,她還給他量體溫了。
體溫退到39度了,靳祈言還在出汗,體溫應該還會再往下退去,突
然間,雲水漾終於有些安心了。
“睡吧,我陪着你。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雲水漾想下牀的,她還想給靳祈言喝些熱水,可是,她掰不開靳祈言摟着她纖腰的手。
她又不敢用力,怕會弄到他的肩傷。
雲水漾的眼神有些複雜,盯着靳祈言的手十幾秒後,她放棄了掙扎。
兩個人睡在一塊,溫度應該會升高吧,她應該能烘熱靳祈言。
如果靳祈言熱了,他應該也會繼續出汗的。
想着,也不知道這樣做管不管用,雲水漾和靳祈言躺在一塊,她抱着他,安撫他的情緒。
可能是太困了,不知不覺中,雲水漾睡着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做了個夢。
她夢到靳祈言親她了。
他的舉止很璦昧,可是,他並沒有更過份的舉措。
雲水漾很想看清楚夢境,可是,眼皮太重了,她怎麼睜都睜不開眼。
溫暖包圍着她,也莫名的,她睡得很沉。
或許吧,她真的太累了
天色已經大亮了,牀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雲水漾突然動了起來。
一條粉臂探出被子外,她想挪動身子翻個身再繼續睡。
她的身旁是空的,有些微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雲水漾睜開了眼睛。
大牀上只有她,真的不見靳祈言
雲水漾低頭看一眼自己,衣服還好好的,她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不見了,應該是退燒了吧,應該沒事了吧
她穿的衣服還是好好的,沒有零亂不堪,那麼,昨晚應該僅是一個夢而已。
還好,還好
在心裏,雲水漾在嫌棄自己,她也真夠傻得可以的,怎麼會發神經做那樣的夢變態肯定是她腦子抽風了
雲水漾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她下牀了。
與此同時,浴室門開了,靳祈言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
貝齒咬着下脣,突然,雲水漾又想到了一些蠻重要的事情來。
這個混蛋不清楚傷口不能碰到水嗎
洗了澡也不擦乾,真不讓人省心
“喂,你擦一擦身上的水漬,不能讓水漬弄到傷口。萬一感染髮炎了,你的傷口很難好的,生命也會有危險的。你昨晚發燒了,不能再着涼了,應該穿上浴袍什麼的。”
說着,雲水漾有點不好意思地閃躲目光。
她不想盯着這樣的靳祈言看,有些尷尬。
即便是五年前那個混蛋害得她丟了清白,她也不曾見過他一眼的,呵人家在喫幹抹淨之後,還逃之夭夭了
這樣痞痞的、有點小流氓氣息的靳祈言像極了叢林中野生的獵豹,他緩緩地逼近雲水漾,一雙黑眸灼灼閃亮,牢牢盯着她。
“我手痛,雲水漾,你幫我謝謝你昨晚照顧我”
真是個磨貨,煩人精
雲水漾即便是有怨言,但是,看在靳祈言救她而中槍的份上,她沒有說不。
接過靳祈言手中的乾毛巾,她給他擦身上的水漬了。
怕會弄到他的傷口,她擦得特別小心。
“雲水漾,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你喜歡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