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桐心裏一鬆,眼睛也有些發熱。
“嗯”她的聲音微微哽咽,“江煜,謝謝你爸爸已經死了,足以償還他欠下的一切,我並不想讓輿論繼續對他口誅筆伐一番”
所以,能讓爸爸在死後保留這份清靜,景桐是真的很感激。只是這話在大選之前她不能說,不過如今大選結束,而江煜也堂堂正正的贏了,她自然也不必再有所顧忌。
江煜似乎鬆了口氣,輕笑:“這麼說,當時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否則就算你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會暗暗怪我的吧。”
“也不是。畢竟這原本就是爸爸的意思”景桐輕輕的嘆了口氣,神情有些憂傷,又有些茫然,“我知道,他是希望我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做總統夫人某種意義上,我也算是間接的完成了他的夙願吧”
“不,我想她只是希望你不要因爲他的存在而爲難,至於做不做總統夫人”江煜說着微微一笑,“你爸爸恐怕未必希望你和我結婚,畢竟他總覺得沒有人給你撐腰,我會欺負你。”
景桐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沒錯。”她點了點頭,“他在遺書裏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他也說,他相信我不會讓你欺負的。”
她說着點了點頭,表示她也認可這個說法。
“我也不敢。”江煜失笑,撫了撫她的臉頰,隨即語氣變得認真,“等你爸爸頭七,我再陪你去他的墓碑前祭奠一下他老人家。順便把我成了總統的消息告訴他。”
景桐微微一愣:“你有空嗎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我好歹也是他的女婿,這份心意還是要有的。”江煜把她攬緊了一些,“以後對我而言,他不再是任何人,只是你的父親,我的岳父大人。我自然要盡到一個晚輩該盡的責任。”
景桐怔怔的聽着,情不自禁的伸手摟緊了他。
“江煜,謝謝你真的”她頓了頓,又甕聲甕氣的補充了一句,“不過還是要容我提醒你一句,我還沒答應和你結婚呢”
說到最後這一句,她多少有些底氣不足。
雖然如今這個男人跟她求婚,她多半不會拒絕,但他不是還沒求嘛。
只是兩人在聊天的時候,似乎已經認定了這是遲早的事。她還非要強調這麼一句,有點多此一舉可是誰讓她之前話說的太滿呢,總不好自打臉。
江煜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輕的嘖了一聲:“說的也是,那你答應嗎。”
景桐一愣:“你這算是在求婚嗎”
男人略一挑眉:“不行嗎你等等。”
說着,他還伸手探到牀頭櫃的位置,摸了半天摸出來一個小小的絨盒。
這是戒指盒沒錯了。
景桐已經驚呆了,只能愣愣的看他把盒子打開,把戒指對着她,好讓她看的清楚一些:“這個戒指送到我手上有幾天了,我還一直沒找到機會要戴嗎”
語氣輕鬆的猶如問她,要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