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貴妃也在那點頭,
“是啊,咱們北魏國可是以孝道平天下,皇上平時更是奉行百善孝爲先的行事作風,到太子這,這個孝道可不能丟啊!”
眼見着這些人都在對魏建寧進行道德綁架,藍芷當即站出來,大方的迴應,
“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是我詛咒梁娘娘了?”
皇上當即從黃寶手裏拎起那兩只布偶,重重的摔落在地,
“事實這擺着,你還想抵賴嗎?”
那兩個布偶在地上軲轆幾下後,趴在那裏,靜止不動。
眼尖的玉潔突然上前兩步將布偶撿起,大聲叫嚷道:
“這上面的字並不是梁娘娘的名字,是藍芷的。”
“什麼?”
衆人疑惑的向玉潔手上望去,梁妃迫不及待的將那個渾身扎滿銀針的布偶搶奪過來,當她確認那上面真的是藍芷兩個字時,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是怎麼回事?”
玉潔又從地上將另一個布偶撿起遞給皇上,
“父皇請看,這兩個布偶上面都寫着藍芷的名字,就算是詛咒,也是藍芷自己詛咒自己,這不能算罪證吧?”
聽到這,魏建寧滿眼疑惑的看向藍芷,藍芷對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
若不是她在看到香兒那一刻,讓小欣提前來做準備,怕是此時,她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眼見着藍芷的冤屈在一瞬間被洗清,魏建寧當即來了火氣,隨即怒斥道:
“剛剛是誰第一個誣陷藍芷的?站出來。”
玉潔眼疾手快的來到林雨薇身邊,將香兒揪住,甩落在衆人面前,
“四哥,就是她,她故意誣陷藍芷。”
魏建寧目光如熾的看向香兒,突然搶過樑妃手裏的布偶扔在她面前,提高聲音,厲聲質問,
“誰讓你這麼做的?你爲何要詛咒梁妃,又要詛咒藍芷?”
香兒哆嗦着雙手將那兩個布偶拿起對比,突然用力搖頭,
“不對,不對,這不是我放進去的布偶,這上面的字體不一樣。”
說到這時,她轉頭看向小曼,
“小曼姐,我沒騙你,你看,這不是我的筆跡,這兩個布偶一定被人動過手腳。”
此言一出,林雨薇的額頭開始冒汗,林夫人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的慘白。
她們做夢也沒想到,香兒會不打自招,而且還把小曼也一併招供出來。
如果小曼將林雨薇供出,皇上再查出林夫人是此事的始作俑者,那整個林府都會因此事受到牽連,林夫人可就成了林府的罪人。
魏建寧瞪着能噴出火焰般憤怒的眼神看向小曼,厲聲呵斥道:“你爲什麼要誣陷藍芷?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站在她身邊的林雨薇先是被他的喊聲嚇了一跳,緊接着,她上前拉過小曼,一邊給她使着眼色,一邊惡狠狠的質問,
“小曼,這是怎麼回事?這事和你有關係嗎?”
小曼愣了一下,隨即雙膝跪地,“小姐,這……”
她想解釋,可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香兒也在此時意識到,剛剛她竟一時口誤,無意識的承認了布玩偶是她放的,還將小曼供了出來。
她驚恐的看着魏建寧,一邊重重的磕頭,一邊解釋,
“太子殿下饒命啊,我一時糊塗,做下了錯事,求太子殿下饒命。”
小曼在此時反應過來,當即指責道:
“香兒,這事明明是你做的,你爲何要誣陷我?”
說這話時,她眼疾手快的衝到香兒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質問,
“我與你無怨無仇,我見你家裏窮,還時常拿銀子接濟你,你爲何忘恩負義,要來誣陷我?”
她試圖以此來給香兒傳遞信號,魏建寧卻毫不客氣的擡腳,‘砰’一聲,將小曼踢開,
“皇上在此,哪裏由你個丫頭在這撒野,今天誰不說實話,我定不輕饒。”
眼見着魏建寧臉色難看,梁妃看了林夫人一眼,生怕把事情鬧大,她眼珠輕轉,擡起手裏的帕子輕拭嘴角,上前說道:
“寧兒,今天是母妃生辰,這麼多人在這看着,母妃不想把事情鬧大,先把她們送到刑部受審吧!”
魏建寧卻不依的哼了一聲,
“她們想誣陷藍芷,必定是受人指使,若不將幕後主使揪出來,我又怎麼能安心去戰場迎敵?”
皇上見狀,忙上前打圓場,
“寧兒,這件事朕會處理的,也會親自過問的,今天是你母妃生辰,實在不宜爲了這些事擾了你母妃的好心情。”
魏建寧看向藍芷,“娘子,你的意思呢?”
連皇上都提出,這件事以後再說,她又能說什麼呢。
她當即點頭,
“那就依皇上之意,容後處理吧!”
魏建寧這纔對身後的人擺手,
“把她們先送到刑部天牢,讓刑部好生看着,要是她們生出什麼意外,刑部脫不了干係。”
“是。”
幾名侍衛上前,將香兒和小曼帶走,皇上這才轉頭看向魏建寧,
“寧兒,前方戰事告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嗎??”
顯然,皇上對他突然歸來很是不滿,語氣中帶着質問。
魏建寧鬆開拉着藍芷的手,抱拳回道:
“父皇,天武國第一次進攻,被兒臣輕鬆擊敗,想必天武國的人必定會重整旗鼓,短時間內不會再來進宮,兒臣也可得一段時間空閒,便想着回來和藍芷把婚禮辦了,詔告天下,讓她正式成爲太子妃,這樣我在外面也能安心一些。”
他此言一出,林雨薇第一個冷臉,她剛欲開口,林夫人忙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漲紅着臉,一副氣急的樣子。
林興亮看出了她的心思,在那蹙眉說道:
“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百官誰不知道,我林興亮的女兒已經以良緣的身份住進太子府,你這剛回來,二話不說,直接訂下與藍芷的婚禮,你拿她當什麼?這簡直是不拿我林家當回事,太目中無人了。”
眼見着林興亮生氣,皇上忙好言相勸,
“林大人莫急,這件事不是寧兒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父皇,我的婚事,爲何不能由我來決定?我想娶誰是我的事,請父皇不要過多幹涉。”
“寧兒,你真是太任性了。”
梁妃冷臉訓斥道:
“婚姻大事,豈是你幾句話就能定下的,林大人說的對,你不但目中無人,還有點狂妄自大,關於冊封太子妃的事,要從長計議纔行,不能太魯莽了。”
魏建寧緊緊的拉着藍芷的手,鄭重的說道:
“我魏建寧此生非藍芷不娶,若父皇和母妃不同意,我便讓出這個太子的位置,與藍芷回康莊村生活。”
“放肆。”
皇上剛剛陰沉的臉,在一瞬間變的鐵青。
他擡起手,顫抖着指向他,
“魏建寧,你不要總拿不想做太子來威脅朕,朕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也不是只有你能做這個太子,你若再說這種話,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