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的書太複雜了,我拿幾本給你看,你基礎很不錯,說的很標準又流利,真的只學了半年多?”
“嗯,平時外公和師兄很嚴格的,隨時差功課,不敢不努力。”
徐哲笑眯眯的,“過年的時候,我幾個學生來拜年,婉婉和他們聊了一下午,說好多專業詞聽不懂,後面就更努力了,孩子也是乖,好學,還跟她師兄學法語呢。”
白承業瞪他,“你得瑟什麼,我孫子也很厲害的。”
“說我什麼?您又和徐爺爺掐起來了?”
白承業看到他來,立馬招手,“白斌,你過來,你徐爺爺炫耀他孫女呢,你也來。”
白斌哭笑不得,“您和白爺爺每次見面都鬥嘴,每次遭殃的都是我,你倆不會是商量好來折磨我的吧。”
白承業一巴掌拍他身上,“誰跟他串通好了?”
白斌摸着胳膊,一臉無奈。
“你去書房找幾本書,”白承業將書名告訴他。
白斌朝衆人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起身往書房去。
“那我孫女就交給你了啊,你可得給我教會,我跟你說我這孫女可是寶貝,你要是敢打她罵她,你看我跟你沒完!!”
白承業衝他吹鬍子瞪眼,“你當我是什麼,動不動就對人打罵?”
“你剛剛次打了你孫子一巴掌,你要是敢打我孫女,我跟你拼了。”
白承業被他氣的直喘氣,林婉婉見狀立馬說道,“白爺爺看着就不會打人,倒是外公老是敲我頭,都把我敲傻了。”
白承業像是立馬找到人撐腰了似的,“你看看,你孫女都跟我告狀了,還說我打人。”
林婉婉趕忙衝徐哲討好的笑笑,徐哲喝了口茶沒還嘴,心裏撇了撇嘴,就當他讓着着老頭了。
幾人在白家待到吃了晚飯才走,林婉婉和陸楓也直接回了徐家。
“謹嚴,你也別回去了,你師孃肯定做了宵夜,你跟我們回家,五一又不上班,你就當玩了。”
“沒有呢,我不去打擾了吧,我把你們送回去,就直接回家。”
“打擾什麼了?你又不會大半夜在家裏唱歌,有什麼好打擾的。”
程謹嚴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錢芊果然給幾人都做了宵夜,“你外公每次見白老都要聊到半夜纔回來。”
徐哲立馬說道,“今天可不是我,是你孫女跟人聊到現在。”
林婉婉挽住他的手,“外公,是不是喫醋了?”
“誰喫醋了,你是我孫女,難不成還能跑了?”
“就是!我纔不跑,我外公外婆這麼好。”
吃了宵夜,林婉婉一進屋就倒在牀上不動。
陸楓幫她脫了鞋,林婉婉躺在牀上裝死,“好累啊,動不了一點。”
“那我抱你去洗?”
林婉婉坐起來,“不了吧,被外公外婆遇見多尷尬啊。”
“那我去打點熱水,你在屋裏簡單擦洗一下,明天回去再泡澡。”
第二天林婉婉睡到十點才起牀。
下樓的時候看到程謹嚴和徐哲在下棋,陸楓在旁邊觀戰。
陸楓見她下樓,立馬站起來去牽她。
“餓不餓?”
林婉婉挽住他胳膊,“餓了,怎麼沒看見外婆和哥哥?”
“他陪外婆去買菜了,應該快回來了。”
阿姨看她下樓,過來問她想喫什麼。
“阿姨,家裏有什麼呀,我隨便喫點就行了,一會兒等着喫午飯。”
“做了陳皮紅豆沙,你要喫點嗎?”
“好呀,在家兩個雞蛋。”
徐哲轉頭問她,“昨天是不是累到了?”
“還好,有點累,”林婉婉剛睡醒,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有沒有不舒服?”程謹嚴也擡頭問她。
“沒有,只是有點累,睡醒就好了。”
“輸了輸了,多少年了,還是下不過老師,”程謹嚴放下手裏的棋子說道。
徐哲指着他笑罵道,“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別給我戴高帽。”
程謹嚴只是笑笑,喝了口茶問林婉婉,“聽陸楓說,你準備做生意?”
徐哲也側頭看她,林婉婉伸懶腰的手頓了一下。
“嗯,準備試試,現在政策開放了,得抓住好時間啊,豔豔她老公想留在北京,他也想試試,這幾天在外面跑。”
“準備做什麼?”程謹嚴看着她問道。
林婉婉也不準備藏着,喝了一口陸楓端來的溫水說道,“簡單計劃了一下從服裝做起,這個相對來說簡單一點,現在那麼多要倒閉的國營廠,不是在找人接手嗎?”
“你準備接手那些廠子?”程謹嚴驚訝,“那些可都是爛攤子,你想好沒有?”
林婉婉實話實說,“沒有,目前只是計劃先小打小鬧,積累一下基本,從練攤開始。”
“沒錢?”程謹嚴挑挑眉問道。
“不是我沒錢,是任大哥沒錢,而且我倆都沒經驗,只能從小打小鬧開始,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從零開始最好,就算賠本也賠不了多少錢。”
程謹嚴點頭,“服裝需要設計,要不要給你介紹一個設計師?”
林婉婉挑眉,“師兄還認識做服裝設計的?”
“認識幾個國營廠子裏的設計師。”
林婉婉想了一下說道,“暫時不用吧,目前我自己能搞定。”
“你會服裝設計?”程謹嚴有點不相信的看着她。
“不會專業的,但是畫畫會,畫漂亮的衣服也會,但是打板確實需要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我看上一個小廠子,快倒閉了,我讓任大哥做調研了,如果生產線和工人都能用,準備去談一談合作。”
連陸楓都不知道她計劃了這麼多,側頭問她,“什麼時候做的計劃,我都不知道。”
“平時在學校得空的時候就做計劃書啊,之前在電話裏跟任大哥簡單說過,這次他過來我們就準備實施一下計劃。”
程謹嚴看她計劃的這麼詳細,也放心了,“你有事就說。”
“好呀,放着這麼好的人脈不用,我又不傻,不過現在還用不上你這種重磅選手。”
“行,那我就等候差遣了。”
徐哲無奈,“你這孩子怎麼跟掉進錢眼裏了似的,現在又要做生意。”
“外公,我多賺點錢,以後想什麼時候退休就什麼時候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