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青夜在一旁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凌千茵,“這小鎮每隔一日的晚上便有夜市,今晚就有,不如去看看?”
“嗯,”
凌千茵最喜歡逛街,不過看到正在埋頭苦幹的赫連城,一時間又有些猶豫,就這樣將他丟在房中,好嗎?
“王爺要不要跟我們同去?”
“好!”
納尼?
凌千茵一時間有些無措和茫然的看着青夜,她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他怎麼就答應了,現在要怎麼辦?
青夜恨不得將頭低到腳下,不是王妃自己喊的王爺嗎,怎麼又來問她?
凌千茵扯了扯嘴角,只能硬着頭皮再次開口,“王爺確定要跟我們同行?”
他不是攝政王嗎,還一心想着跑出去玩,那麼多的奏摺作業不批了?
人家滿朝文武還眼巴巴的等着他在,不懂事!
“阿恙,”
赫連城話音剛落,阿恙便進門。
“主子有何吩咐?”
“本王的馬車行至途中遇到悍匪,車中的奏摺不慎全部落水。”
“主子所言極是。”
只見阿恙徑直將扯過桌布將桌上的奏摺打包好,徑直扔入旁邊的浴桶之中,接着便單膝跪地請罪。
“屬下保護不周,請王爺責罰。”
“重責三十軍棍。”
“謝王爺。”
阿恙知道,主子本來只想打二十的,都怪自己進山洞找王爺太快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
輕巧完事的赫連城轉過頭看着滿目震驚的凌千茵,淡淡提醒道:“再不走,夜市便要結束了。”
凌千茵揉了揉鼻子,剛剛真不該多嘴。
不過,看到阿恙將他們的出行安置妥當,凌千茵免不了爲他辯解兩句,“我們的衣食住行都要勞煩阿恙,他若帶傷也不方便,軍棍可否先欠着,回京城再說?”
“好,”
赫連城想都不想便答應下來,千千開了尊口,豈有不答應之理?!
正欲去領罰的阿恙感激涕零的上前謝恩,“多謝王妃,多謝王爺。”
看來抱緊王妃大腿是絕對正確的選擇。
天氣雖冷,小鎮上卻熱鬧非凡,四處可見擺放各種物品的小商販和前來逛夜市的人們。
凌千茵本想隨便買幾味藥材帶回去,到時候再從空間裏調藥就有名頭了,可赫連城這傢伙一路跟着,事情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
凌千茵只能每逛一個藥材小攤子便仔細詢問幾句,然後買幾味藥材讓青夜拿着。
凌千茵一身青衣,再配一白色貂皮披風,看起來清新脫俗,再加上她長相絕美,嬌豔可人,舉手投足間便透着氣質和妹惑。
每每經過一個攤子,皆引起衆人側目,有幾個藥材販子只顧得看她,連生意都顧不上做。
赫連城的臉已經黑如鍋底,恨不得現在就將千千帶回去藏起來。
“阿恙,”
終於,在一個賣藥材的小商販連續數次把藥材拿錯之後,赫連城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將夜市上所有的藥材都給千千買回去。”
省得千千親自上前挑選被更多人看到。
“是,主子。”
阿恙當即領命。
雖然主僕二人並未亮明身份,可週身的冷氣和若有若無的殺氣已讓想要跟在凌千茵身後的小青年們望而卻步。
而覺察到這點的凌千茵也發現這赫連城的臉極招一路上的女子歡迎,直接上前挽住赫連城的胳膊,在她的空間沒有升到最頂級之前,休想有人覬覦她的男人。
赫連城脣角勾起,小丫頭終於開竅了。
再往前,遇到一個老奶奶在賣胭脂,看到極有夫妻相的二人,慈祥的招呼着赫連城。
“小公子,來給你家夫人買些胭脂吧,這些全是手工研製的,除了乾花再無別的材料,就算有了孩子也能用的。”
赫連城不由駐足,看着面前那些打開的小盒子,卻是極爲認真的挑選起來。
凌千茵疑惑,看不出來這傢伙還有這種嗜好?
不等她開口,赫連城便出聲詢問道:“哪些是口脂?”
老奶奶介紹道:“口脂是在這邊,你家娘子脣形極美,顏色也好,再配上這些顏色稍淡些的口脂,一定更加好看。”
凌千茵也忍不住瞟向他的薄脣,除了毒發之時會偶顯蒼白,平日裏的顏色也是極好的,莫不是因爲用了口脂的緣由?
“千千且來看看,這些顏色有何區別?”
赫連城的一句話,打斷了凌千茵的思緒,看到他正一臉茫然的看着桃紅和淺紅,她這才發現他根本就跟大多數男人一樣分不清楚口紅色號。
“不是你要用?”
凌千茵的隨口一問,讓赫連城不由側目,脣角輕勾,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我這是天生純色,千千上次說是喜歡我的脣色,爲夫只能幫你挑差不多的。”
凌千茵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還是那日錯服下催情藥物惹得禍。
只是,他竟然敢打趣她?
反了他了!
直接伸手在他的腰間死命一掐,姐纔不是好惹的,哼!
“夫人輕些,再這樣下去,爲夫晚上再難辦事了。”
嗡~
凌千茵更加生氣,直接加大手上力度,兩個指甲掐着他腰間的小肉肉狠狠轉了一圈,方纔解氣。
“夫人,”
赫連城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凌千茵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見他將那委屈兮兮的模樣直接憋回去後,方纔豪爽開口。
“這些我全都要了。”
不讓他破費,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哼!
赫連城連忙老實的將一錠銀子遞到老奶奶手中,“所有的都包起來。”
“好嘞。”
老奶奶見二人關係甚好,還如此大方,連忙將所有的胭脂水粉和口脂全都打包好。
阿恙也十分有眼力勁兒的上前接過。
赫連城看似不經意的詢問,“你們鎮上平日裏都有這麼多的商販?”
“二位是從外地來的吧,我們這鎮子旁邊皆是山,種不了莊稼,平日裏只能上山採些花果柴禾之類換些米鹽,時日久了,便生出隔日一晚的夜市,旁邊的住戶皆來此將自家的東西拿來販賣,由此過活,天冷了倒也沒有暖和的時候擺攤子的多。”
老奶奶說着,指着再往前的幾個鋪子,“那邊的幾個商販以前倒是沒見過,說的也是外地口音,想來是聽聞我們這裏的風俗之後,特意來此擺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