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着眼睛也能想到到底是怎樣一副場景才能在男人胳膊上留下道道這麼深的印記,根本就是承受不住的樣子。
如果沒記錯,雲霧是個基督徒。
沈蒼眸底漸冷,從沙發上起身,拿了外套搭在臂彎,“如此,就當沈某今天自作多情。”
席柏辰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與其肖想有的沒的,沈總還是管好自己的後院比較好,據我所知,香港有幾大家族都有意把千金嫁給你,這麼多名媛,忙得過來嗎?”
沈蒼側目,“我無父無母,想娶誰不娶誰輪不到別人做主,席總不一樣,舊人已經回來,卻還要惦記另一個。”
沈蒼說完推開門出去,不遠處的電梯門剛好打開,走出來一個女子。
她穿着短款的黑色羽絨服,因爲怕冷,拉鍊拉到下巴下面,又裹着圍巾,懷裏還抱了只通體雪白的小奶狗。
沈蒼腳步一頓。
等女子走到邊上,看到他,那雙杏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她很快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沈蒼冷不丁問:“席柏辰有沒有欺負你?”
雲霧以爲的欺負就是吵架,冷戰之類的那種情侶間的不合,她搖了搖頭,同時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
沈蒼眼底的寒意更甚,這麼快否認,怕是心甘情願的。
光想到席柏辰已經碰了她,他胸腔裏的戾氣就快壓不住。
不過,不想嚇到她,他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若是他欺負你,可以來找我。”沈蒼突然說。
一個是很喜歡的男朋友,一個是僅有幾面之緣的陌生人,雲霧毫不猶豫偏袒前者,“他很好。”
“是嗎?”沈蒼笑了下,“他不好的樣子你沒見過。”.
雲霧皺了下眉,沈蒼把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知道她心底的想法,又說:“我這只眼睛是被席柏辰弄瞎的,這樣,你還覺得他好嗎?”
雲霧又瞪圓了眼,這是她慣常的表情。
不過很快,她又冷靜下來,摸了下在懷裏被說話聲打擾的席寶寶說:“那一定是你不好。”
這語氣裏維護的意思太過明顯,沈蒼被氣的笑了下。
雲霧不打算耽擱下去,這層是席柏辰平時辦公的地方,雖然往來的人不多,但祕書室門開開關關,各個祕書都頻繁穿梭在各個樓層。
此刻張心怡正捧着一摞文件從他們身邊經過,看見雲霧和她打了個招呼。
雲霧衝她笑笑,打算去找席柏辰。
她走過沈蒼身邊,胳膊突然被拉住,她來不及再往前,又被拽着向後靠去。
她後面就是一道牆,沈蒼手一伸過來,雲霧心下一凜,啓脣,“沈總,請自重。”
“頭上有片落葉。”他擡起的手又放下,用兩指夾住遞到她面前。
雲霧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有點尷尬。
“謝謝。”
沈蒼把樹葉捏在手心,連着那個觀音掛墜一起,雲霧盯了幾眼,終於忍不住問:“我們……以前見過嗎?”
這位沈總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就跟認識她一樣。
但是她的記憶裏真的沒有這張臉。
沈蒼把掛墜放入口袋,低下頭,“你忘記了,在牛津……”
“小霧。”總裁辦公室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雲霧擡頭看去,席柏辰正站在門邊,雖然喊的是她,一雙深沉的墨瞳卻逼視着沈蒼。
沈蒼退開一步,雲霧趕緊朝席柏辰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遠去,雲霧鬆了口氣,下一秒,她被男人握着腰拖近,臉被他托起,炙熱的脣壓下。
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剩下的聲音都被吞入他腹中。
門口,還未走遠的男子腳步一頓,門裏的男人擡眸掃了一眼,長臂一伸,一道大門,隔斷了雙方。
他又吻了很久才放開懷裏滿臉緋色的女子。
雲霧首先去看門有沒有關上,看到關的好好的,應該是沒有看到,才揚起小拳頭打了他一下,“辦公室呢。”
席柏辰用指腹摩挲了下她被吻的愈發水潤的脣,“還是個小禍水。”
“你別污衊我,我可沒跟他說什麼。”雲霧說着被他牽着往沙發走去,看到茶几上的茶具,問:“你們在喝茶嗎?”
席柏辰按下內線,喊人過來撤掉,又吩咐熱些牛奶過來,“不是跟梁菲菲她們在一起嗎?怎麼過來了?”
“改時間了,席寶寶有點蔫蔫的,我帶它去了上次那家獸醫店看看。”
席柏辰這才把目光落到趴在雲霧懷裏昏昏欲睡的小奶狗,“獸醫是不是說沒什麼事,就是睡眠不夠。”
雲霧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獸醫確實是這麼說的沒錯。
席柏辰把狗從她懷裏抱過來,“聽了一晚上,沒睡好也正常。”
剛剛在醫院,雲霧還以爲席寶寶換了環境,沒有了大金屋住矯情的睡不着。
畢竟不光青灣,紐約那個家裏也有它專屬的窩,一模一樣的黃金屋。
這個時候聽席柏辰一解釋,她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脖子都跟着紅了起來,“你說什麼呢!”
男人好像沒發現她羞窘的樣子,在她耳邊補充了幾句。
雲霧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席柏辰看了眼時間,下午一點多,收斂了點,懷裏抱個小的,又牽起大的的手把她們往休息室帶。
昨晚折騰太久,她也睏乏的很,幾乎一沾牀就睡了過去。
離帝和不遠的咖啡店,一間獨立包房門外,祕書張心怡看了眼四周,發現沒人,才走了進去。
單人沙發上,坐着一位穿着大衣的女子,正端着咖啡杯在喝。
張心怡站到她跟前,把聽到的看到的都說了。
秦關關笑了下,“真的嗎?沈蒼喜歡她?”
“是,還用西邊的地跟席總交易,在走廊裏也多番調系,看那樣子是在乎的緊,至於是不是真心,就不知道了。”
“真心也好,玩玩也罷,只要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興趣,就不會輕易罷手。”秦關關放下咖啡,目光陰冷,“小踐人倒是挺有手段,霸着哥哥不放還吊着別的男人,骨子裏就是低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