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辰神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雲霧維持不過十幾秒,又彎了眼睛笑出聲來,“這麼嚴肅做什麼,我又沒怪你。”
席柏辰細細打量着她的臉,好像真的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雲霧解釋說:“我今天碰到一個孕婦,說去產檢的時候看到你妹妹住院了,我才知道你們已經把她找回來了,這是好事,你爲什麼不說呢,你跟我說我還能攔着你不讓你去看妹妹嗎?”
明明是想讓她知道的東西,卻非把話說一半,留一半,陳勁的這個女人,心機倒是挺深,不過,不排除有人在後面支招。
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席柏辰並不想讓雲霧知道。
她的世界,一向乾淨,沒必要沾染上這些污穢。
“嗯,你不會攔着。”席柏辰說着看了眼勾着她髮尾的手指,上面一層黑色的墨跡暈染。
“寫什麼寫的頭髮上都有墨?”他目光朝桌上看去,“在寫福?”
“嗯。”雲霧拿起紅色的紙,獻寶似的給他看,“我寫的好嗎?”
“遒勁有力,靈活舒展,倒看不出是女子寫的。”
“我的書法是跟我外公學的,他的字跡就是這樣。”雲霧拿過桌上其他幾張還沒有寫過的紅紙,遞給席柏辰,“你要不要也來寫幾張,寫完貼到青灣的家裏去。”
“家裏?”席柏辰低頭,薄薄的呼吸噴到她臉上,“迫不及待想當席太太?”
雲霧臉皮薄,禁不起他逗弄,不過這會兒環住他的勁腰說:“你還會喜歡上別人嗎?”
“你晚上伺候的好就不會。”
“你又亂說,我哪次沒配合你。”
是挺配合的,乖乖躺着予取予求,他怎麼過分都可以。
不過,一張小嘴也沒閒着,一會兒疼了,一會兒快了,一會兒又脹了。
也不知道誰伺候誰。
雲霧看他眼神暗暗的,裏面滾動着熟悉的欲念,她被抵着桌子,怕他在這裏亂來,趕緊扯開話題。
“你到底要不要寫啊?”
席柏辰提筆,快速利落地寫完十個福字。
雲霧以爲他在國外呆久了,這些東西不會,即便會也會生疏很多,想不到他寫的比她還好。
男人手腕更有力些,她學男子的筆鋒還有點欠些火候的樣子,他倒是,一筆一勾一劃,纔是真正的遒勁有力。
“你教我吧,我寫的還是不夠好。”雲霧說。
席柏辰讓她握着筆,人站在她身後,包裹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寫福字。
雲霧以爲還能寫很多,她還期待着席柏辰帶着她寫能寫到什麼樣的程度,事實證明,她想太多,兩個人貼那麼近,根本沒法好好寫,才寫完三個福字,她就被後面男人的動作弄得氣息不穩。
她身上的睡裙還整整齊齊地穿着,裏面的衣服卻不翼而飛。
她又敏感的很,禁不住他這番撩撥,眼眶立馬紅了起來,她拉住他的手,咬了咬脣,“別在這裏……“
席柏辰笑了下,把她打橫抱起。
這一夜,他很兇。
第一次,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全。
第二次的時候才把人剝乾淨。
第三次,雲霧喫不消,直接暈了過去。
她睡着後,席柏辰隨手套了衣服,走去陽臺抽菸。
一根菸快燃盡之際,保鏢的電話打來,“席總,已經提醒了陳家,他們連夜派人把那女的接回了老宅。”
“陳勁恢復的怎麼樣?”
“還不能下牀,陳家找來的醫生手段高,已經可以坐起來了。”
陳家
明靜正坐在大廳里美甲,看到進來的範熙,頭也沒擡,“我同意你出門養胎不是讓你到處惹事,你要是管不住自己,就給我好好在這裏待着,哪兒也不許去。”
範熙低下頭,“知道了,太太。”
“阿勁快醒了,你去邊上伺候着。”明靜不再搭理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指,自從自家兒子能坐起來後,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還是多虧新來的醫生,再好好做康復訓練,他還是很有機會重新再站起來的。
跟常人一樣是不指望,不用整天癱坐在牀上已經是萬幸。
範熙走進陳勁的房間,那個醫生也在,他彎着腰,背對着大門,不知道在做什麼,而陳勁他正靠在牀上,一臉陶醉的模樣。
見她進來,陳勁迅速握緊手裏的東西,丟入垃圾桶。
“不會敲門?”
“對不起,我以爲你還睡着。”他動作很快,範熙還是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個醫生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陳勁隨手拿起牀邊的雜誌一翻,“聽說你見到雲霧了?”
雖然知道她留下陳勁的種是意外,但聽跟自己有過關係的男人提起別的女人,範熙心口還是有點不舒服。
“你不會還想着她吧,她可是席柏辰的女人。”
“就因爲是席柏辰的女人我纔想要玩玩。”陳勁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有本事把她弄來,我也能在我媽面前給你說幾句好話,你日子也好過些。”
範熙皺了下眉,“你身體還沒好……”
“玩女人,方法多的是。”陳勁不耐煩地打斷她,範熙過去替他按摩。
第二日,雲霧幽幽轉醒後,感覺到身上環了雙手臂。
她動了動,身後的男人又收緊了些,臉也朝她的脖頸扎去。
“你沒去上班嗎?”雲霧側頭問。
“葉深在,有事會找我。”男人早上剛醒時候的聲音沙啞又低沉,透着股性感。
雲霧聯想到昨夜情濃之時,他在耳邊的低吼,耳朵忍不住紅了下。
三十幾歲的男人,精力也都那麼好的嗎?
昨晚他可勁折騰,最後昏過去前她低聲求他,他還不肯罷休的樣子。
她動了動,想從他懷裏出來,“你放開,我要去洗澡。”
她昨天累壞了,席柏辰只給她簡單清理了下,泡澡這些就全都省了。
她一向愛乾淨,睡着不知道也就算了,醒來是一定要好好洗一洗的。
雲霧纔剛坐起來,席柏辰又把她按倒,“你再睡會兒,我洗完抱你去。”
他去浴室後,放在牀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雲霧沒看仔細,接起來。
“哥哥昨天爲什麼沒有回來?”
這個聲音,聽着很耳熟,雲霧微微一愣,“你是,關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