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琛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霍湛廷這個人就是天生的壞種,他的壞,不是外在原因造成的,而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那個寧溪,你以爲她是你的救命稻草,殊不知她纔是會要了你命的人,哈哈……哈哈……”
霍湛廷笑的癲狂,霍祁琛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一般。
死到臨頭來了,還在挑撥他跟寧溪的關係。
“因爲她就不是人……”
霍祁琛依然不爲所動,不管他說什麼,就好像是沒聽見一般。
“寧溪是怎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也不用浪費脣舌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我跟她之間可不是你想的那種齷齪關係。”
“哈哈……我說了,我會在下面等你的。”
霍湛廷好像精神有些失常了,說的話也是亂七八糟,沒有一點條理。
看到他這個樣子,霍祁琛也不想跟他廢話了。
不管他是裝瘋還是真瘋,他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的。
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也許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霍湛廷了吧。
看到他要走,霍湛廷有一次開口道:“難道你就不好奇,當時我拿槍指着寧溪的時候,她爲何會突然消失,然後又出現在我身後的嗎?”
他以爲自己挑起了霍祁琛的好奇心,可殊不知霍祁琛卻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他。
“不好奇,不感興趣。霍湛廷,你以爲你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祕密是嗎?呵呵,其實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得多。所以你該死心了。”
霍湛廷的笑容僵在臉上,霍祁琛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早就知道那個寧溪身上有什麼系統?
不,這不可能,這麼大的祕密,寧溪怎麼會告訴他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霍湛廷歇斯底里的質問道。
他原本是想要在霍祁琛心裏埋根刺的,正如他死都不願意告訴霍祁琛他父親當年車禍的真相一般,讓霍祁琛一直活在疑惑當中,讓他不相信任何人。
可現在,他發現,原來自己纔是那個小丑。
霍祁琛當然不會爲他解惑了,只是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
“你以爲你販*毒的事是怎麼敗露的?”
這句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在霍湛廷的心臟上炸開,把他整個人都差點給炸死了。
是啊,他的行動十分隱蔽,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的。
可是從他出現在港口開始,好像自己幹什麼都在別人的監視當中。
是寧溪,是那個踐*人洞悉了他的一舉一動,也是她悄悄轉移走了他手下的家人。就連對他最忠心的劉猛都出賣了他,這都是寧溪做的。
霍祁琛沒有再跟他繼續糾纏,起身走出了病房。
“你別走,你給我回來……霍祁車,你這個王八蛋,混賬東西,給我滾回來……”
不管他怎麼歇斯底里的嘶喊,霍祁琛都沒有停下腳步,也不會爲他解開心裏那些疑惑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想要霍祁琛一輩子都活的不明不白的,殊不知最後卻被霍祁琛給擺了一道,他才成爲了那個最糊塗的人,連自己是怎麼栽了的都不知道。
霍祁琛出病房的時候,孟隊長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孟隊長,多謝了。”
“霍先生,你父親當年的車禍也跟他有關是嗎?”
孟隊長可是霍湛廷的發小,所以霍家當年發生的那些事,他都是知道的。
加上剛剛霍祁琛在病房裏質問霍湛廷,所以他纔有此一問。
“你也聽見了,雖然我們都知道是他做的,但是卻沒有證據。現在也不重要了,就算沒有這一樁罪名,他也逃不過死刑的。”
霍祁琛心裏其實還是很在意的,他想要知道父親當年慘死的真相,否則心裏就會一直有根刺,永遠都拔不出來。
“等他傷勢穩定之後,我們還會對他進行審問的,到時候我會看着辦。”
“多謝!”
霍祁琛雖然不抱希望,但是人家孟隊長有這份心他也很感激了。
“對了,之前寧小姐跟我說,那個鐘樂天就是幫助霍湛廷制*毒的人。你身上中的毒會不會也是出自於他之手?你要去見見他嗎?”
聽到孟隊長的話,霍祁琛也瞬間來了興致。
“是寧溪告訴你的?”
“嗯,她到警局來報警的時候,主要就是讓我們截住要出國的鐘樂天。”
“好,我去見見他。”
如果自己身上的毒真的是鐘樂天研製出來的,說不定他還真有解毒的辦法。
雖然寧溪一直說她能幫忙解毒,可是也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寧溪身上。
“那我帶你過去!”
孟隊長的父親跟霍老爺子的交情不錯,這些年兩家也有往來。
對於霍祁琛的情況,孟隊長也是瞭解的,所以才特意留心了一下。
到了警局,孟隊長便立馬安排霍祁琛去見了鐘樂天。
這個人原本可以擁有大好的前途,以他的聰明才智,要是用在正途上,何嘗沒有未來。
可偏偏他卻要劍走偏鋒,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最後落得這個下場。
這些年,鐘樂天一直跟在霍湛廷的身邊,讓他滿腹的才華得以發揮了作用,所以他對霍湛廷是十分感激的。
被抓進來這麼久,也經過了幾輪審問,可是他卻一個字都沒說,更沒有供出霍湛廷來。
坐在會見室裏,看着穿着囚服,戴着手銬的鐘了天,霍祁琛的拳頭緊握。
就是這個人,幫着霍湛廷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惡事,可他卻一副不以爲然的態度,實在是令人氣憤。
鐘樂天戴着一副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若是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的人,肯定會以爲他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殊不知卻是個衣冠禽獸。
“霍祁琛!”
鐘樂天自然是認識霍祁琛的,跟在霍湛廷身邊這麼久,怎麼可能不認識他侄子。
“既然你認識我,那我身上的毒你也是知情者了,是你研製的吧?”
在看到霍祁琛的時候,鐘樂天便知道他爲何來見自己了。
他冷笑一聲,緩緩開口道:“你猜的沒錯,你身上中的毒的確是我研製出來的,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自從在你身上用過之後,我便再也沒能做出那麼完美的毒藥來了,真是可惜啊。不過你也應該感到榮幸,因爲你可是第一個試用我傑作的人呢,哈哈……”
這個人跟霍湛廷一樣,也是個瘋子,怪不得兩個人能狼狽爲間。
“既然是你研製出來的,那你可知道怎麼解毒嗎?”
霍祁琛試探性的問道,他也沒抱什麼希望。
鐘樂天對霍湛廷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出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