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被抱到沙發坐下,席柏辰給她塞了抱枕,壁爐一直燒着,屋子裏很暖和,席柏辰自己穿着長袖t恤,卻給她蓋了條小毯子。
“在這休息會兒,餓了先喫點點心墊墊肚子,我去給你做飯。”
“你會做?”雲霧窩在沙發裏舒服的不想動。
“會意面。”
“那你快去。”雲霧催促,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喫他煮的面了。
席柏辰轉身去了廚房,雲霧在沙發上趴着。
廚房是開放式的,島臺很大,上面放着些配菜。
席柏辰切菜時袖口挽起,露出精瘦的小臂。
那小臂很有力量,小麥膚色。
雲霧不禁想起昨夜他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樣子,用力的時候上頭青筋凸起,很性感。
距離遠看不清,上面應該還有她指甲抓在上面的痕跡。
雲霧沒看電視,也沒刷手機,沒翻書,就這麼看着他。
“怎麼不喫東西?”席柏辰突然說,“看我能看飽?”
聽到這話,雲霧再三確認了下,他明明在切菜,連頭也沒擡,怎麼知道她在看他?
不過這樣一個在東一個西,中間還隔着些傢俱,怎麼都感覺冷冰冰的。
昨天剛跟人親近過的人,這會兒一點也不想離那麼遠,當即掀開了毯子。
“做什麼?”腳還沒落地,那端的男人已經放下了刀。
雲霧實話實說,“我想坐你邊上。”
“別動。”席柏辰洗了手,取了紙一邊擦手一邊過來。
他腿長,雲霧看着遠的距離他幾步就走到了。
幾乎他一過來,她就把手伸過去了,“你要把我抱來抱去一整天嗎?”
“你身體不舒服。”席柏辰彎腰抱起她,順手把毯子一起帶走。
“那你昨天爲什麼不溫柔點?”雲霧怪他,“都讓你輕點弄了。”
“雲小姐,沒有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能保持冷靜的。”
說話間,席柏辰把人放在島臺的椅子上,又不知道從哪裏拿來個墊子墊在她屁股下。
雲霧換了個地方舒舒服服坐着,看他熟練地把切好的洋蔥,香腸,白蘑菇倒入鍋裏翻炒,待蘑菇變軟後再加入黃燈椒,黑胡椒,糖和鹽調味,最後放入煮好的意面,加入醬汁翻炒。
手法很熟練,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從來不下廚的。
雲霧手託着下巴問:“原來你會做菜啊?”
“只會這個。”席柏辰又開了瓶紅酒,“要喝點嗎?”
雲霧點點頭,出鍋後,她嚐了口,“好喫的。”
平時都是她下廚,偶爾嚐到他的手藝,味道還不錯,雲霧多吃了點。
喫完她又端着酒杯喝酒,喝的一張小臉紅紅的,看着他說:“席先生把一道菜做那麼好,還挺專一。”
席柏辰陪着她喝,聞言說:“我對人也很專一。”
“是嗎?”
“不信?”
雲霧放下杯子,歪着頭看着他,也不知怎麼想起那日被陳勁關在房裏時他提過一嘴席柏辰以前有個喜歡的女人。
她沒問是因爲覺得沒什麼必要,她自己不還有過一段不堪的婚姻嗎?
可他昨天的勇猛的樣子一點不像不沾女人的,在她這個菜鳥面前,他顯得經驗老道,也不知道有多喜歡那個女人,是不是也發展到了那一步呢。
沒有把自己交付出去的時候雲霧還沒那麼多小心思,一旦做了他的人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特別想到他或許也像昨天對她那樣對待過別的女人,甚至他那技術是從別的女人身上學來的,心裏頭就泛酸了。
她情緒一不對,席柏辰就察覺到了。
他把她撈過來抱回沙發坐下,“怎麼了?”
雲霧心裏那麼猜測着,就說了出來。
席柏辰短暫沉默了下,說:“沒有。”
他看她還不信的樣子,進一步解釋,“是有喜歡過,還沒到那步。”
相比他刻意隱瞞,雲霧更能接受他坦白。
不過聽他承認喜歡過別人時還是忍不住小小酸了把。
“那她現在在哪裏呀?”
女人都有喜歡盤問的毛病,雖然可能連自己都反感。
席柏辰說:“不知道。”
雲霧便沒再問。
席柏辰卻說:“手給我。”
雲霧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遞到他手心。
席柏辰從口袋裏拿出那只被她摘下的女士手錶,重新給她戴上。
“給你的,別再摘掉,也不準提分手。”
雲霧一手按在手錶上,“你好霸道。你欺負我我也不能提嗎?”
席柏辰把人抱起往臥室走去,“怎麼樣的欺負?在牀上算嗎?”
原本整天忙碌的人突然閒下來,又開了葷,總得找點事情來做。
於是雲霧在離開那張大牀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又躺了回去。
碰是碰不了的,解解饞還是可以的。
牀上的女子很快又被剝的光溜溜的。
這回,辛苦的是她的腿。
結束後雲霧又喘了好久,抱怨,“花樣這麼多,誰信你以前沒碰過女人。”
“這種事情,男人不需要非有過女人才會,經驗或許有用,天賦更重要。”席柏辰輕拍着她的背安撫,“我向來靠天賦,做生意也好,伺候你也好。”
真是自大,不過眼下雲霧糾結在,到底誰伺候誰?
過了聖誕,國內的帝和開始上班,美國的還在休息。
席柏辰偶爾會接到葉深等帝和高層的電話,有需要他拍板的時候也會去書房工作。
雲霧倒是很空,梁菲菲和薛玲會找她視頻,梁菲菲眼尖,盯着她的衣服說:“這又是哪家的高定!上次那套也是,你要羨慕死我,我不管,我也想穿。”
雲霧,“我自己買的你拿去就是了,可這是他給我的,我不送人。”
梁菲菲對薛玲說:“你看看她這副小氣的樣子,不過雲霧最近氣色看着真好啊,看來被滋潤的不錯。”
雲霧被調侃的臉色微紅,“是放假休息好的原因。”
“你別扯了,我都看到你脖子上的草莓了。”
雲霧下意識去摸了摸,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坐實了她最近確實被滋潤的不錯。
梁菲菲洋洋得意,薛玲說:“你就別取笑雲霧了,你自己脖子也有。”
雲霧湊近屏幕看了眼,還真有。
她有點驚訝,“菲菲,你有男朋友了?”
“沒有,成年人,玩玩而已。”梁梁菲菲神情不自然,“好了好了,說我幹嘛,說你吧,過了年,席總都三十一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找日子合法了呀?”
“我們纔在一起多久。”
對於再婚,雲霧不再像以前那麼抗拒,不過,她覺得還是有點快的。
三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好久,直到宋情電話進來,來問她過年的事情。
“方便的話,帶他一起回來吧。”
聽到宋情溫和的聲音,雲霧有點心虛,她母親多次提醒她不要越界,她卻把自己交付了出去。
所以這個時候,宋情說什麼就是什麼,雲霧一概點頭。
掛了電話,雲霧看席柏辰還沒忙完,就去房間收拾行李。
他們快回去了,東西卻比來時多了好幾倍,雖然他說會有人負責帶回去,但云霧還是想先一步收拾起來。
給他整衣服的時候擱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雲霧伸進口袋拿了出來,是個小小的盒子。
這種盒子通常只會裝一種東西,雲霧捂着突然狂跳的心臟打開來,裏面果然是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