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搞定了，我展開詳情給你細說，快去拍戲吧我的姑奶奶。”
唐沁雅走了沒兩分鐘，金徹那邊就回消息了。
金徹：見面說。
蘇嵐：？我和你不熟，和你見面？我怕你把我賣了。
金徹：……那地方你選。你選你覺得安全的地方！
蘇嵐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把顧熙的釣魚鏈接給他發了過去。你挑時間預約吧。
金徹想也沒想，直接就點了釣魚網站。
蘇嵐在發出鏈接的時候，就已經讓顧熙開始遠程控制她的電腦了，然後顧熙就看到了聊天記錄。
那邊病房裏的顧熙一口可樂噴了出去。
肖婭轉頭去看他：“怎麼了？”
顧熙扯了紙巾，笑着說：“沒事，你看你的書。”
他只是很佩服蘇嵐就這麼三兩句話，就讓金徹上鉤了。
要是蘇嵐去做詐騙，那不得混成園區銷冠啊？
顧熙一接手電腦，手指就開始飛快在鍵盤上敲打，很快金徹那邊就看到手機黑屏了。
然後屏幕中間閃爍着一個大紅色、熒光的豎中指圖標。
金徹：？？？
蘇嵐給顧熙打電話過去：“怎麼樣，在他手機裏有查到東西嗎？”
“額……有幾個視頻。”
蘇嵐沒忍住眉頭一挑：“帶顏色的？”
“……”顧熙戰術性喝水，然後說：“我下載下來了，有技術編輯過的和原視頻兩個版本，編輯過的那個我刪掉了，原視頻我刪之前下載了在你桌面，一會兒你自己去看吧。”
“好。”
蘇嵐準備掛電話，又聽到顧熙說，“有點辣眼睛，你做好心理準備。”
“嗯？知道了。”蘇嵐聽得雲裏霧裏地，掛了電話後，沒幾分鐘，等顧熙斷開了遠程控制後，她就點開了桌面上的視頻。
然後眼睛瞪大了。
就……
嘖嘖，沒想到曲婉還是有點勾飲人的本錢的。
至於編輯過的視頻是什麼樣子，蘇嵐用腳趾頭頭也能猜到了。
無非就是把曲婉的臉換成她的嘛。
AI合成，多簡單的事兒。
她和曲婉身形是比較相似的。
蘇嵐關掉視頻後，給顧晏行打了個電話。
“顧總，你和曲婉的交易，完成了嗎？”
顧晏行有一瞬間的懵，然後反應過來就是按捺不住的欣喜：“你相信我了？”
“顧總，如果你非要和我說些有的沒的，那我就掛電話了。”蘇嵐的聲音異常平靜。
顧晏行：……
“快完成了，怎麼了？”
蘇嵐淡淡道：“沒什麼，就是想說沒完成就抓緊，我要搞她了。不要之後因爲我把她怎麼了，害得你們交易沒完成，你來纏着我賠償你的損失。”
“小嵐，我不會……”
“好了顧總，你忙吧。”蘇嵐掛了電話。
顧晏行也沒有再打過去。
他看向被叫過來的人：“你研究好了嗎？你覺得這是不是原曲譜？”
對，他在鑽研曲婉連夜給他送過來的那份曲譜。
如果能分析透徹，那麼別人用起來也沒什麼問題，但是分析不到位的話，想入睡也很困難。
他中午午休的時候，嘗試讓人給他彈了一遍，但完全沒有睏倦的意思，反而是越聽越精神了。
因爲他從這個曲子裏再也聽不到那種……媽媽哼搖籃曲的感覺。
顧晏行甚至質疑過，是不是彈奏方式的問題，可得到的結果都是：毫無干系。
所以他只能趕緊找“專家”過來拆解曲譜來看了。
男人搖了搖頭：“顧總，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學藝不精，總覺得這曲譜像是拼湊起來的，前半段是順暢的但，這後面的小節……都感覺像是裁縫拼接在一起的。
和前半段的風格有點出入，外行人可能聽不出差別來，但專業的作曲家上手就能感覺出來。”
太糅雜了，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大手子寫的。
顧晏行眼底浮上一層冷意。
曲婉這是要毀約了？
很好。
“行了，你去忙吧，下次再約你。”
被用完就丟的男人：……
算了，誰叫他是顧晏行。
臨走前，男人再次轉身，“顧總，前半段你不知道是出自誰之後，但我方便問一下，這後面一節是誰給你的嗎？”
顧晏行也沒有隱瞞：“是曲婉。”
現在的曲婉也是非常有名氣的，當然，她是走娛樂圈的風格起來的名氣。
男人恍然大悟：“那就合理了。後半截就是現在的樂壇歌手很擅長的‘裁縫式’作曲。也不是不能聽，就是……不太值錢。”
就差直接說顧晏行是個冤大頭了！
顧晏行瞥他一眼，“滾吧你。”
凌霄趁着顧晏行的筆還沒丟過來之前，趕緊一把拉上了他辦公室的門，然後哈哈笑着離開了。
凌霄，歐美第一音樂人，他做幕後十年不到，但帶出來的格徠美歌手就有七八個。
說是音樂教父也不爲過。
但現在，被顧晏行從海外挖回來，在灰燼娛樂當老大去了。
辦公室內歸於安靜。
顧晏行轉着鋼筆，沉思凌霄先前的話——前半段完全就是功力深厚的名家所作，看似簡單，氛圍感給足了溫馨和鬆弛，但實際上你不管用什麼樂器來演奏，它都能出奇地驚豔。但是第三節開始，很明顯只適合用於鋼琴演奏……
“可曲婉當時彈奏的時候，我睡得很死，我甚至睡了一整夜的好覺。”顧晏行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忽然，他眉頭皺緊，想到了什麼。
立刻撥了個內線電話給莫方：“幫我安排一下醫院體檢。”
*
顧晏行的體檢報告還沒出來，但關於行兇三人的僱主的蛛絲馬跡，被唐沁雅翻找了出來。
這天，唐沁雅剛抓緊拍完自己的那幾場，就直接就跑來辦公室找蘇嵐了。
“嵐寶！我有重大發現！”唐沁雅一推開門，那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就傳入了蘇嵐的耳中。
蘇嵐下意識捂住了耳朵也無濟於事。
“祖宗，下回給我點準備時間，我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唐沁雅拍了拍自己的嘴，笑嘻嘻地落座：“哎呀看我這一着急，我跟你說，陸擇陽幫我找人放大和精細化了那個監控截圖，你看這是什麼！”
照片被唐沁雅下載在了手機裏，她把它放大後，指着的是女人手腕上挎着的包的logo，給蘇嵐看。
“你還記得這個包嗎！？是你結婚那年我送你的那個全球只有11只的限量款！它被改色了，但是肯定是我送你的那只！你看這裏有編號，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