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夏衝着客廳的方向擡了擡下巴,“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出得了這個門嗎?”
宋思蕊笑了笑,邊喫水果邊說了句:“也是,你們家蕭先生估計要把你看死了。”
盛錦夏看了眼宋思蕊,“蕭澤言說這兩天就要回京都了,回去之後也就快過年了。”
“你和周啓默的事情,打算年前跟家裏人說還是年後說?”
宋思蕊頓時嘆了口氣,“唉,說起這事我就愁,我都在想要不我就不回去了吧,就在北境窩着。”
盛錦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事躲着解決不了。”
“還是要正面解決問題,要相信周啓默能夠處理得好。”
宋思蕊看着盛錦夏,“這事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我父母對他意見特別的大。”
“畢竟是二婚的頭銜,又有苗雅樂那母女倆的存在,加上年紀比我大了些,反正就沒有一處是我父母滿意的。”
盛錦夏詢問道,“你最初喜歡他的時候沒跟你父母說麼?”
“還是說你父母知道你喜歡他,可他卻和別人結婚了之後,纔開始排斥他的?”
“是他結婚之後,才難以接受的。”因爲她在喜歡周啓默的時候,有跟家裏講過自己喜歡上一個男生。
也跟父母大致介紹了周啓默的個情況,那個時候父母只是覺得年紀大了點。
但想着應該是只顧着拼事業,才耽誤了自己的事情。
盛錦夏點點頭,“懂了,她們大概是氣,氣這麼好的你,他竟然推開選擇了其他人。”
“嗯,這大概就是他們生氣的點。”宋思蕊想到父母,也總是會心存歉意。
她們把自己當成寶貝一樣養這麼大,捨不得她喫苦,捨不得她受罪。
可爲了自己喜歡的人,就要跟他們唱反調,惹他們生氣,真的是很對不起。
盛錦夏笑了笑,“日久見人心,有些人和事,日子久了都會發生改變。”
“反正你也不急着結婚,多讓家裏人和周啓默相處相處,時間長了他們自然會發現他的好。”
“更何況,她們那麼愛你,只要看見你幸福,她們便不會橫加阻攔的。”
宋思蕊點點頭,“我也只能這麼期許了。”
“別說我了,你和蕭澤言的事情,有什麼打算?”
盛錦夏笑了笑,“現在怕是什麼都打算不了。”
宋思蕊皺起眉頭,一臉不爽的道:“啥意思啊,對蘇婉婉這種人,還有必要履行什麼諾言麼?”
盛錦夏見他拔高音量,連忙提醒了一句:“小點聲,這麼激動做什麼?”
宋思蕊不服氣的道,“我能不激動麼,咱倆好歹得有一個感情順利的吧,搞的都跟苦命的娃似的。”
“明明要顏值有顏值,要身價有身價,要能力有能力,非這愛情的道路,到處都是坑坑窪窪,麻的,都服了!”
盛錦夏見她氣哼哼的咬了一口草莓,忍不住勾脣淺笑。
“經歷過風吹雨打的愛情,才能開出最絢爛的花。”
對於這點考驗,她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只是有些心疼蕭澤言。
覺得他壓在心裏的事情太多了。
宋思蕊衝着盛錦夏豎起大拇指來,“你這穩定的情緒,豁達的內心,當真不是一般人能夠超越的。”
盛錦夏看着她,“你也很棒,是個頂頂好的姑娘。”
“那是,我要是不夠好,你也不能跟我成爲好閨蜜。”宋思蕊對能有她這樣一位好閨蜜而感到慶幸。
——
盛銘威來到別墅的時候,飯菜都已經送到。
除了周啓默和宋思蕊之外,傅景天和貝曉柒還有簡柔,以及東哥,阿飛、宿九思也都在。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
盛錦夏笑着迎上前去,“你幹嘛去了,都見不到你人?”
盛銘威看了眼蕭澤言,見他微微搖頭,便知道他什麼都沒說。
“後續的問題需要移交有關部門,所以忽略我們家小公主了,三哥跟你道個歉。”
盛錦夏笑着挽住他的胳膊,“道歉就不用了,我讓你給我帶一部手機來,你給我帶了沒?”
蕭澤言連忙出聲,“我沒告訴你三哥,晚一點有人會送來。”
盛錦夏哦了一聲,“哦。”
盛銘威衝着廚房擡了擡下巴,“趕緊喫飯吧,都餓了。”
蕭澤言起身,“走走走,先去喫飯。”
說着大傢伙一同起身朝着餐桌走去。
大傢伙圍坐在一起,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盛錦夏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讓英子受苦了。”
簡柔看了她一眼,“你們倆還真是一樣,一個睜開眼睛就說抱歉,沒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
“你呢,總是覺得她爲了你受苦了。”
盛錦夏看着簡柔,“朋友之間不就該如此麼,並肩前行,相互依託。”
“這話說的好。”貝曉柒就喜歡盛錦夏這性子。
盛錦夏笑了笑,見蕭澤言已經給大傢伙倒了酒,自己則是擡手舉起果汁。
“在此感謝大家的鼎力相助,我以果汁帶酒,敬大家一杯。”
“謝謝你們爲我拼命,爲我保駕護航,辛苦了,這份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裏。”
大傢伙全部舉起酒杯,“乾杯。”
放下酒杯後,蕭澤言擡手,“大家開動吧,別客氣。”
盛錦夏跟着附和,“對對對,別客氣,敞開了喫敞開了喝,不夠咱們再點。”
蕭澤言看了她一眼,“對,這可是盛老闆店裏的飯菜。”
盛錦夏笑了笑,那是他送給自己的餐廳。
“還要謝謝蕭先生慷慨,讓我當了這店裏的老闆。”
蕭澤言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別喫辣的,其他的都能喫。”
盛錦夏點點頭,“好。”
她的額頭上依舊有微微的細汗,雖然臉上帶着笑。
可拿着筷子的手在輕顫,她只是不想因爲自己讓大家擔心,更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
但蕭澤言卻都看在眼裏,他將手放到她的腰間,輕輕的揉捏着。
同時又給她夾了小酥肉,“想喫什麼跟我說。”
盛錦夏看了他一眼,強扯了個笑容,“嗯。”
這種痛是間歇性的,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痛,也不知道會痛多長時間。
但這種痛苦,會在兩天後逐漸消失。
這兩天之內,除了忍耐別無選擇,沒有藥物能夠治療,更沒有治療方法。
簡柔很是心疼的看了眼盛錦夏。
如果讓她大哥知道她受了這麼多的罪,會不會把北境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