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席總?”姜悅看到突然出現的高大男人心下一緊。
席柏辰太高,身高直逼一米九,又久居上位,手下員工千千萬。
他不說話的時候都覺得難以接近,更不要說此刻正面色不虞地看着她。
姜悅拿包的手一抖,想先撤了。
奈何對方並沒有放她走的意思,“你是這裏的會員?”
姜悅小心翼翼地開口,“是。”
“卡給我。”
姜悅哆哆嗦嗦地把卡遞過去,只見男人一邊撥電話一邊朝前臺走去。
這是,要給她續費?
姜悅面色又活絡過來,洋洋得意地看了眼也在觀望的雲霧。
很快,席柏辰折回來,姜悅忍不住上前。
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手虛搭在雲霧肩上,“走。”
姜悅趕緊走到前臺,迫不及待地問,“我的卡呢?”
前臺剛剛接到老闆的電話,這會兒態度也沒有剛剛那麼好了,“不好意思小姐,您這卡作廢了,以後您都不可以來這裏消費。”
“什麼!”姜悅不幹,“憑什麼!”
“不好意思,請吧。”前臺喊了人,兩個保安從裏面出來直接架起來她往外走。
不少人出來看熱鬧。
姜悅趕緊捂住臉,狼狽又難堪。
好你個雲霧,以前和江淮在一起的時候高她一頭,現在離婚了還有別的給你男人出頭。
可真有本事。
最好讓席柏辰護你一輩子,不然,下次落到她手裏可別怪她不客氣。
*
同一時間,紙醉金迷,g市最豪華的酒吧裏,顧奕懶洋洋,饒有興致的轉着手機。
身邊人見他心情不錯的樣子,問:“什麼事這麼有趣,顧少?”
顧奕挑了下眉,“你見過席柏辰跟女人過不去嗎?”
那人詫異。
別看席柏辰常年在國外,小時候也是跟他們一起在軍區大院混的孩子。
打小就不是個熱絡的,也不像他們偶爾逗逗女孩子,能讓他展顏一笑的只有席家那個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妹妹。
雖說性子冷,倒也不至於爲難一個女人。
那人好奇心一起,想打聽,顧奕已經擱了酒瓶起身了,“我去看看熱鬧。”
這邊顧奕還沒過來,被他念叨的男人卻病倒了。
雲霧接過傭人遞來的溼帕子,敷在燒得迷糊的男人額頭。
估計是昨晚凍着的緣故,一回來就發燒,還是四十度高熱。
都說平日裏身體越結實的人病起來反而一發不可收拾。
席柏辰看起來就是個健康的,一發燒反而比女人還能折騰,一副昏昏沉沉,要醒不醒的樣子。
期間席老爺子也來看過幾次,每回眼神都虛的慌。
估計想到昨晚自己一波騷操作,有點不好意思。
雲霧再一次給他擦完臉和胳膊時又摸了摸,身上滾燙,最好也再擦下。
管家來送飯的時候雲霧趁機叫住他,“劉叔,辛苦你給他擦下身子。”
管家老劉擺手,“我還得去伺候老爺子。”
說完閃的飛快。
雲霧眼睜睜看着門被關上,只得自己去擰帕子。
算了,男人的身體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襯衣釦子被解開,露出一副精壯的男性軀體。
他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身上肌肉緊實,又不誇張。
雲霧沒見過江淮的,但上大學時經常看到男生在籃球場打赤膊。
身材並沒有什麼看頭,多多少少有些肚腩。
席柏辰不會,小腹肌肉特別緊實,還有佑人的人魚線,沒入褲腰。
雲霧不敢多看,匆匆拿毛巾給他擦了遍,重新扣上釦子時手腕突然一緊。
“你醒了?”她看到他睜開迷濛的眼睛,起身湊過去,“感覺怎麼樣!”
他嘴脣動了動,雲霧眨眨眼,“什麼?”
“你回來了。”
他聲音很低,雲霧好不容易聽清,“我一直在呀…..啊!”
她驚呼一聲,人已經按在了牀上。
男人重重壓上她,狂熱的吻落在她因驚呼還未閉合的脣上。
雲霧腦子一片空白,去推他,可他如高山,壓制着她,無法撼動半分。
身後是帶着餘溫的牀,身前是火熱的身軀,雲霧意識開始模糊。
她哪經歷過如此炙熱的吻。
江淮的吻是溫和的,剋制的。
席柏辰的吻是熱烈的,放肆的。
帶着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
他的胸膛擠壓着她的,彷彿要將她嵌入牀榻一般。
彼此貼合在一起的身體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曲線。
不知爲何,雲霧腦子昏沉之際想起技師的話,確實很有力量感。
在最初的狂熱後,他的吻開始變得溫柔,繾綣,雲霧失了神志般感受到脖頸間男人滾燙的呼吸。
突然,身上一重,雲霧逐漸回神,喘着氣將身上又暈過去的男人推開。
他人綿軟無力,一下就倒在了牀上。
雲霧趕緊跑出去喊人。
門一打開,和外頭擡手推門的年輕男子撞了個正着。
幾乎是下一秒,對方神情一怔,目光久久徘徊在她臉上。
雲霧來不及管這人是誰,她跑向前面的管家,“劉叔,去請個醫生吧。”
老劉追着顧奕上來,聞言點點門口的年輕男子,“顧少就是醫生,找他看也一樣。”
這邊顧奕已經回過神,他走進去,看了眼牀上昏睡的男人,問雲霧:“一直沒退?”
“嗯,醒來過一小會兒。”她咬了下脣,含糊道,“又睡過去了。”
顧奕簡單檢查了下,“沒什麼事,如果醒來不舒服喂點退燒藥。”
“不用叫醒他喝藥嗎?”
“病人最重要的是休息,他既然睡得着,表示不怎麼難受。”顧奕有點不耐煩,“你要真有心就別去擾他。”
顧奕往她紅腫的脣上掃了一眼,意有所指。
雲霧一怔,有股羞惱的感覺直衝頭頂。
明明她是被強迫的那個好嗎?怎麼在這人眼裏跟她故意勾飲席柏辰似的。
席老爺子還在大廳等着,雲霧趕緊下樓給他報平安。
顧奕也跟着下去,雲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熟門熟路的給老爺子檢查身體,又問了幾個問題。
這才知道,這個叫顧奕的年輕人是老爺子的主治醫師,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腫瘤科的二把手。
席老爺子年紀大了,聽說席柏辰沒什麼事就去休息了。
顧奕整個人靠在沙發裏,翹着二郎腿問:“你怎麼來的?”
雲霧收拾茶盞的手一頓,“什麼?”
“誰把你帶到這來的?”
雲霧能感受到對方莫名的敵意,既然顧奕沒有好臉色,她也不必跟他熱絡。
她幫着傭人們收拾完就走,“你問席柏辰吧。”
“什麼時候來的?”換了身乾淨衣服的席柏辰出現在樓梯口。
除了臉還有點紅,人已經精神了不少。
雲霧淡淡掃了眼,沒打招呼,直接起身上樓回房。
突然被冷了臉的男人一怔,犀利的目光落在顧奕身上,“你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