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喬硯澤低啞的笑了一聲,“是我的自大和自以爲是,造成了現在的結果。也是我自私的把你留在身邊,給你帶來了那麼多的痛苦,以至於耗盡了你對我的所有耐心。”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已經近乎自嘲。
黎以唸的眼睫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與你無關。”她下意識的說道,“是我隱瞞在先總之現在說這些都晚了。”
“晚了嗎”男人低笑着吐出這三個字。
黎以念後撤了一點,掙開他的懷抱,啞聲說:“我該回我自己的房間了。你”
她本來想請求他再也不要來見她,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但是看起來,就算她拿到他的口頭保證也沒有任何意義。
喬硯澤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
他扯了扯脣角:“我不會給你任何保證。我只能儘量。說起來你可能不信,但是,我比你更希望我能放下,只是這件事遠比我想象中要難難很多。”
假如他能夠放下這個女人,也不必因爲被她的冷淡所傷害,更不會因爲她的拒絕而痛苦。
黎以念怔怔的聽着,她沒想到心臟竟然還會因爲他的這句話還抽痛。
真難得,原來她還沒有完全麻木。
“我明白。”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外走去。
走出去的一瞬間,她的淚水又一次無聲的滑落。
喬硯澤就這麼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徹底消失在門後。
他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喬硯澤就離開了因特拉肯,回到陽城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這個短暫的假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他落地沒多久,就接到了紀時霆的反饋。
“你拜託我調查的那個女人,已經有結果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想要的。”紀時霆語氣沉穩,“我剛剛發到了你的郵箱,注意查收。”
喬硯澤撫了撫眉心:“謝了。”
紀時霆頓了一下,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好嗎”
乍一聽平靜的四個字,卻似乎隱約按捺着什麼。
喬硯澤很敏銳,他的呼吸凝滯了一瞬,才低低的開口:“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沒有。”紀時霆的語氣依然沒有什麼起伏,“不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可以儘管說。另外這份資料是我親自調查的,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你可以放心。”
饒是喬硯澤此時情緒低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紀時霆要不是猜到了什麼,何必強調這份資料沒有經過第二個人的手
不過他依然笑納了紀時霆的這份好意,輕哼了一聲說:“放心好了。需要你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客氣。”
喬硯澤獨自回到玉泉宮,打開電腦接收了紀時霆剛剛發過來的郵件。看到這個女人的照片,喬硯澤立刻篤定她就是黎以唸的生母。
黎以念之所以是個孤兒,是因爲當初文妍生下她以後就不幸死亡。否則的話,憑藉着她從喬豐年那裏獲得的分手費,她也不至於把女兒送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