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梁菲菲穿的少,此刻在冷風中凍得瑟瑟發抖。
“她還是我認識的雲霧嗎?就這麼把我們趕出來了?”
薛玲扣緊羽絨服跟在她身邊,邊跺腳邊笑話她,“雲霧臉皮薄,你非送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活該。”
梁菲菲呵一口氣,白霧自嘴邊暈開,“這叫晴趣懂不懂啊,我是爲她好。”
她擡頭朝窗口望去,只見原本大亮的燈頃刻間熄滅,二樓某個房間陷入黑暗。
梁菲菲摟着薛嶺走向自己的車子,賊兮兮地笑了笑,“你看,這不是有效果了嗎。”
此刻雲霧房裏,席柏辰擡手去摸牆壁上的開關,雲霧在聽見他過來的腳步聲時就隨手把梁菲菲給她的東西塞到腳邊的行李箱裏。
怕他警覺覺察出什麼,順便把燈滅了。
下一秒,滿室又大亮。
“關燈做什麼?”
雲霧指指手邊的遙控器,“不小心按到了。”
席柏辰往地上的行李箱看了一眼,“還有一週纔出發,怎麼這麼早就收拾行李?”
這個男人眼睛毒,雲霧怕他看出什麼了去翻她箱子,忙過去挽着人的胳膊說:“我怕落下點什麼,大老遠的,不方便呢。”
“缺什麼買就是了,不用帶很多,衣服什麼的,那邊都有準備,帶個兩三套就可以了。”
他說完朝她腳邊的行李箱走去,打算幫她收起來,雲霧眼睛在他手快要碰到行李箱的時候瞪大,身體比腦子快的衝過去拉住他到衣襬,“你洗澡了嗎?沒洗的話要不要一起?”
席柏辰果然沒再碰她的箱子,而是直起身子看着她,黑眸沉沉的。
雲霧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咬了咬脣。
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反悔顯得可疑,她只好硬着頭皮說:“我那個來了,身子有點酸,你幫幫我好不好?”
很快,兩人先後進了浴室。
說歸說,真一起洗還是很不習慣。
況且她真的在生理期,身子總歸是不乾淨的,讓人洗澡怪怪的,特別彆扭,特別是對她這種很愛乾淨的女孩子來說。
總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保持香噴噴的味道,纔不是現在這樣腿側還有紅色的髒污痕跡。
她忸忸怩怩的,席柏辰動手掐了把女人的細腰,聲音溫和緩沉,帶着絲逗弄,“是誰一定要我幫忙洗的,現在並那麼攏幹什麼?”
雲霧手撐在被水珠濺溼的牆壁上,紅着臉催促,“那你快些洗呢。”
東摸西摸的煩人。
席柏辰輕笑一聲,側過她的頭吻她,水氣氤氳的浴室裏,很快響起璦昧交纏的水聲。
一吻結束後,席柏辰也給她洗好了。
雲霧迷失在他纏綿高超的吻技裏,倒沒覺得多尷尬。
要服務就服務到底,他拿了大浴巾把人擦乾,又把人抱到琉璃臺上放好,握住她的腿。
“你幹什麼呀!”雲霧縮了縮。
席柏辰動作很快,加上男女力量懸殊,她纔剛開始掙扎,他已經看完了。
“不用擦藥了,已經痊癒了。”
“我要穿衣服。”雲霧拉下浴巾蓋住羞人的部位。
回到席柏辰房間時,裏面赫然多了一個又大又舒服的狗窩。
外面覆着層毛茸茸的絨布,掀開絨布,差點沒閃瞎眼,竟然是純金打造。
席寶寶已經躺在鋪着墊子的新窩裏動來動去。
它也很興奮。
“是不是太奢侈了些?”雲霧摸了摸那狗屋說。
“你的狗自然要住最好的窩。”席柏辰說。
白天的事情他又從保鏢嘴裏聽了一遍,他放在心裏疼的女人,什麼都要用最好的,她的寵物狗,自然也要,即便是條很普通的狗,也要比其他高貴的品種過得更好。
“席寶寶,你可真有福氣,看你爸爸多疼你。”雲霧摸了摸已經進入夢鄉的小幼犬。
大概是晚上在新家睡的太好,第二日起牀時席寶寶很興奮,一直晃動着小短腿。
它還不會走路,全靠雲霧抱着。
她今天留在青灣,帶着席寶寶在花園裏散步,散步完回到樓上。
席寶寶大概還沒玩夠,一直動來動去的。
雲霧把它放到地上,它在一個房間門口挪啊挪的。
“不可以哦,這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一個阿姨的房間,你不可以進去。”
李嬸提過,這是秦關關的房間,她失蹤後席家人怕老爺子觸景生情,乾脆給關了。
不過並沒有上鎖,席寶寶一直在門上蹭,也不知道怎麼就給它蹭開了。
“你這只調皮鬼,你在扒拉什麼呀?”
雲霧看它滾了幾圈,從角落裏弄出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