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瞳仁微縮,大步走了過去。
他的動作很大,所以黎以念很快聽到動靜,她回頭見是他,驚慌的狠狠一抖,接着她猛的從牀沿跳起來,手裏的毛巾也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麼進來的”黎以念驚訝的聲音都變了調。
喬硯澤很快在她的面前站定,呼吸沉重,頭髮溼漉漉的還在滴水,襯得他眉眼愈發漆黑凌厲。
黎以唸的心臟狂跳起來,她用力咬了一下脣似乎要藉此讓自己冷靜,接着她微微擡起下巴,露出了冰冷不耐的表情:“喬硯澤,你是不是還不死心”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盯着她,目光猶如探照燈一般,似乎要把她從裏到外都看的清清楚楚。
這種目光讓黎以念無法抑制的恐慌。如果他只是不死心所以求一夕歡好,那也罷了,可是她總覺得男人的目的並非這麼簡單。
喬硯澤倏地冷笑了一聲,接着他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落在牀邊的那個行李箱上。
他二話不說朝那個行李箱走去。
黎以唸的瞳仁一瞬間放大到極致,她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喬硯澤你幹什麼”驚慌之下,她有些口不擇言,“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糾纏令我噁心”
喬硯澤腳步一頓,側首看向她,臉上卻不見憤怒,反而有幾分奇異的篤定。
“你很害怕。看來你把東西放在行李箱裏了”
黎以唸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你在說什麼”
喬硯澤笑了。
“黎以念,沒有人比我更熟悉的表情,你在緊張。剛纔你準備把它丟掉,但是看到我卻改變了主意,是不是”
黎以念更是睜大了眼睛,脣瓣微微翕動了一下,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她根本找不到敷衍的藉口,
喬硯澤近乎溫柔的笑了一聲,用力甩開了她的手,走過去大力掀開了行李箱。
裏面的東西擺的很整齊,所以黎以念剛剛放進去的那份斷成兩截的病例書就格外顯眼,直覺讓喬硯澤知道那就是黎以念試圖隱瞞他的東西。
黎以念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撲過去試圖攔住他這個祕密她隱瞞了這麼久,她可以說已經成功了,所以絕不能功虧一簣
然而喬硯澤卻已經率先把那份病例書拿了起來,同時轉身用空的那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懷裏一帶。
“你越着急,越說明這個東西和我相關,對嗎”他笑了,“既然我已經篤定你有事瞞着我,你就該明白我遲早會查到。”
黎以唸的黑眸裏有一瞬間的茫然,大概她從沒想過假如有一天他知道了會怎樣。
可是很顯然,她已經無力迴天。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體往後撤試圖脫離她的桎梏。
“既然你非要看,那就看吧。”她啞聲說着,臉色透着幾分異樣的嫣紅。
喬硯澤也鬆開了手臂,把注意力放在那份病例書上。
病例書看起來被撕成了兩半又被粘在了一起,所以他翻閱起來非常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