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國際機場!
人來人往中,許景禾和顧安安提着行李箱,準備去換登機牌,托運行李。
顧安安一身貴婦打扮,珠光寶氣,臉上帶着墨鏡,貴氣十足。
兩人並排穿梭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
顧安安看着的心,也漸漸不捨了起來。
走了幾步,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
想到自己即將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她墨鏡下,一雙眸光裏,對未來充滿了迷茫和悲哀。
她悽然一笑,她的命運竟是這樣的結果。
許景禾一身西裝革履,臉上也和顧安安帶着同墨鏡。
相比於顧安安的憂慮,他則是對未來充滿希望和期待。
畢竟他手中握着二十個億,夠他揮霍了。
“安安,走吧,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回來的。”
只要等過幾年,這事情淡了,換個身份,他依然可以再回來。
“嗯!”顧安安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景禾,有他在,希望一切順遂。
寧菲菲推着藍欣,在換登機牌入口處等着,看着顧安安和許景禾進入機場。
寧菲菲看了一眼兩人肩並肩的走了過來,她臉色沉着:“藍藍,他們出現了。”
“嗯!”藍欣微微頷首,目光死死的盯着兩人。
看着一對噁心的狗男女,她眸底劃過一抹罕見的戾氣,放在膝蓋上的手,早已經握得骨節發白。
阿成,我會親眼看着傷害你的人繩之以法的。
藍欣低聲道:“菲菲,推我過去。”
“好!”寧菲菲推着藍欣朝着許景禾和顧安安走去。
藍欣在穿梭的人流中,目光依然緊緊鎖定二人,看到許景禾,清澈見底的眸光裏充滿了恨意。
寧菲菲推着藍欣,直接走到許景禾和顧安安的面前。
兩人見到藍欣和寧菲菲,突然停下腳步來,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大吃一驚。
“藍欣,你怎麼在這裏?”顧安安有些不安心的看着藍欣。
她怎麼會在機場?
看她鎮定自若的樣子,就好像是特意來這裏等着她們的。
藍欣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臉色沉着,充滿了恨意和怒意。
即使是坐在輪椅上,她全身怒意,依然令人震撼。
看了一會顧安安,她沒有說話,藍冰冷的目光倏然的射向許景禾。
許景禾一愣,這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藍欣。
這女人看着弱,似有着鋼鐵般堅硬的心智。
藍欣一字一頓出聲,“許景禾,我老公的命,你來償還。”
一字一頓,清晰冰冷,恨意滔天,那含恨又清澈的目光,似射進了許景禾的內心。
許景禾一驚,一抹驚慌從臉上劃過,後背一涼,面對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害怕的他,居然會害怕一個女人。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許景禾聲線冷沉,目光冰冷而充滿懼
意的看着藍欣。
直覺告訴他,今天,也許走不了了。
他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寧菲菲。
寧菲菲也沒有迴避,目光勇敢的直視着寧菲菲。
這女人不會是……
他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藍欣冰冷的聲音。
“怎麼?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毫無破綻嗎?轉走顧氏幾個億,在轉走陸氏二十個億,你們二人想帶着鉅款逃走嗎?”冰冷涼薄的聲音滿是諷刺。
她的目光,一寸一寸從兩人臉上劃過,嘲諷的笑意,漸漸從她紅脣上漾出。
“藍欣,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只是要出國旅遊。什麼帶着鉅款逃走?你別無事找事做。”顧安安咬牙切齒的看着她。
看着藍欣那張滿是仇恨的臉上,她心裏害怕了。
“是嗎?顧氏都亂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出國旅遊嗎?顧安安,你做賊心虛的樣子,永遠都掩飾不住的泄露在你的臉上。奶奶的是事故,我大哥的事情,股份的事情,顧家的幾個億,不都是你的好手段嗎?”藍欣冰冷的目光射向她,飽含着怒意和恨意。
從那澄澈的眼中,射出一陣陣寒光,更是讓人徹骨的寒意,周圍的一切瞬間冰凍,讓人猶如身在冰窖。
聽着藍欣的條條罪狀,顧安安的心一緊,看了一眼許景禾。
許景禾卻眯着目光看着藍欣,有些後悔直接做飛機離開了。
藍欣把話說得這麼清楚,只怕……
許景禾心底的想法還沒有落下,周圍就圍上來了很多便衣警察。
大隊長上前一步,目光嚴肅的看着顧安安和許景禾,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一起來的協警,在周圍拉起了警戒線,疏散周圍圍觀的人羣。
“顧安安,許景禾,你們涉嫌詐騙,殺人,蓄意謀殺,證據確鑿,現在立刻逮捕你們。”隊長擲地有聲的聲音,縈繞在顧安安和許景禾兩人的耳邊。
顧安安不可置信的搖着頭,看着藍欣,“藍欣,你這個踐女人,原來你早佈置好了一起,就等着我們往裏跳了,是不是?”顧安安失控的衝着藍欣大喊,如瘋婆子般咆哮着,自己的後半生要在大牢裏度過,讓她如何甘心。
讓她這一生情何以堪!
藍欣冷冷一笑,心底卻在滴血,她並不否認顧安安的話:“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讓許景禾在轉一次陸氏的錢,不過就是想弄清楚他轉錢的路徑和方法,好將之前的十個億一次性拿回來而已。所以纔會拖了這麼久。更重要的是,許景禾應該明白,你是如何利用你的技術控制我老公的車的證據。”
最後幾個字,藍欣語氣驟然加重,爲了得到這些證據,她們真的等的太久了。
許景禾一聽這些話,有些不相信的搖頭:“不,不可能,你們怎麼可能查得出來?”他這話急着出口的卻又後悔了,他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這時,歐景堯和樂瑾熙也出現在現場。
歐景堯氣質冷而華耀,和樂瑾熙站在一起,兩人此刻身上散發出同樣深沉霸氣的氣勢。
“許景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真以爲自己的技術天下無敵嗎?”歐景堯涼薄的聲線,緩緩入耳。
許景禾瞳孔驟然一縮,脣瓣緊抿着發白,他不否認這句話,此時卻以無力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