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原本要對蘇嫵動手了,她被這一聲厲喝嚇了一跳,手都顫抖了一下。
所有人猛然回頭,就看到一個俊美的男人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身邊跟着一大羣黑西裝保鏢,他們的另外一側則是葉家的一些保鏢在警惕的過來。
“葉先生,這人硬闖進來了,我們攔不住他。”
葉家的保鏢對葉驍說道。
與此同時,黎羽然從後面冒了出來,她衝到了蘇嫵的身邊,抱住了蘇嫵的胳膊,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是我告訴霍總你來葉家了。我有點擔心你,本來只想讓霍總過來看看,沒想到他直接衝進來了。”
蘇嫵點頭。
宋璃眯起了眼眸看了一眼蘇嫵,又看了一眼霍久凌的方向,她突然脣角勾了勾。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趁着霍久凌跟葉驍說話,她突然湊到了蘇嫵的耳邊,用一種只有蘇嫵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蘇嫵,你懷孕了對不對?”
聽到這句話,蘇嫵臉上瞬間沒了血色。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宋璃,眸光銳利的彷彿是一把把匕首,要將宋璃射穿一般。
“看來我感覺沒錯了。”宋璃依然用那個很低的聲音說道,“孩子是霍久凌的?不過,他好像不知道麼,想要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他嗎?”
蘇嫵拳頭捏緊了,她同樣用低得不能低的聲音說道,“你想幹什麼?”
“有意思,你真怕他知道!”
宋璃玩味的說道,“跟他們說清楚,你不是神醫的弟子,我纔是神醫的弟子,不然的話,我就把懷孕的事情說出來。”
她說話的時候瞥了兩眼蘇嫵的肚子,眸子裏都寫滿了得意的神情。
蘇嫵臉色不太好看,她就這樣看着宋璃。
宋璃也看着她,毫不露怯的看着她。
畢竟她抓到了她的把柄,她知道蘇嫵怕什麼了。
“爸媽,蘇嫵有話要說。”
宋璃突然轉身,朝着葉驍等人說道。
葉驍跟霍久凌似乎聊了幾句,霍久凌已經告訴葉驍蘇嫵是他的前妻了,他是來接自己的前妻的。
葉驍跟霍久凌也是老相識了,沒想到蘇嫵會是他的前妻,也是意外了一下。
“蘇大夫要說什麼?”
葉驍禮貌的問道。
宋璃看向了蘇嫵,眼神警告的看着她,“霍先生,有個事情——”
蘇嫵立刻打斷了她。
“不好意思,葉先生,葉夫人,還有兩位葉少跟兩位葉小姐,我剛纔跟大家開了個玩笑。事實上,我確實不是墨神醫的徒弟,宋小姐纔是墨神醫的徒弟。”
葉家衆人都沉默的看着她。
“我只是想過來看看墨神醫的病情,剛纔情急之下才那麼說的,請諸位見諒。”
“這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吧?”葉子洛擰起眉頭,“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知道,所以很抱歉。”蘇嫵看向了宋璃,“尤其是對宋小姐很抱歉。”
“既然都說清楚了,那也沒關係。”宋璃大度的眨了眨眼睛,看着蘇嫵往霍久凌那邊走去,她又道,“蘇小姐,我爺爺那邊,還希望你能繼續診治。”
蘇嫵回頭看了一眼宋璃,“我自然會對我的患者負責的。”
霍久凌等到走到了身邊,纔看向了宋璃,他若有所思的問道,“剛纔宋小姐要跟我說什麼?”
“啊,我剛纔要說什麼嗎?”
宋璃一副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的模樣,“沒有吧,好像也沒什麼事情要說。”
霍久凌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帶着蘇嫵轉身就走了。
葉輕姝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臉色很難看,尤其是宋璃看過來的時候。
蘇嫵的話讓她更加確定宋璃根本不是墨神醫的徒弟,畢竟墨神醫已經失去記憶了,所以現在都是宋璃說了算。
但她不知道宋璃跟蘇嫵說了什麼,她威脅了蘇嫵什麼,蘇嫵纔會那麼說。
葉輕姝跟宋璃對視了一眼,宋璃的眼神讓她莫名的害怕,她正想趕緊溜之大吉,卻聽到宋璃問道,“姝姝姐,你晚上出去了嗎,怎麼沒穿睡衣呢?”
葉輕姝瞬間臉色難看,其餘人也都看向了她。
這才發現,大家都穿着睡衣,只有葉輕姝沒有穿睡衣。
“姐姐應該不會隨便放其他人進來的吧?”宋璃無辜的說道,“姐姐,應該知道,我師父身份很特殊,他需要被保護好纔行。”
“我知道。”葉輕姝嚥了一口唾沫,臉色難看了好幾分。
“那就好,我相信姐姐!”宋璃笑了笑,“姐姐最好了,把我喜歡的都讓給我了,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一臉單純的走到了葉輕姝的身旁,然後挽住了葉輕姝的胳膊。
葉輕姝臉色跟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兩人一邊走,葉輕姝一邊低聲說道,“你不是神醫的徒弟吧?”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相信我是就行了。以前不是,但現在開始就是了啊。”
葉輕姝:“……”
車上。
蘇嫵跟黎羽然坐在後座,黎羽然低聲問蘇嫵,爲什麼說謊。
她明明就是神醫的徒弟,宋璃到底有什麼威脅了她,讓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神醫的徒弟。
蘇嫵搖了搖頭,“沒什麼。”
“她威脅你了?”霍久凌坐在副駕駛,但耳朵靈敏,一下就聽到了兩人說話。
蘇嫵心裏一緊,“沒什麼。”
她擔心他究根問底,立刻又轉移了話題,“你應該擔心一下葉輕姝,宋璃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如果葉家的人知道的話,可能會叫她打胎。”
霍久凌聽到這話,立刻陷入了沉默。
將兩人送到了酒店,霍久凌問了幾句蘇嫵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他看着她許久,然後又說道,“有什麼事情別逞能,你可以尋求我的幫助。就算離婚了,我也是你前夫,也算一個家人。”
“嗯。”蘇嫵沒跟他多說,進了屋就把門關上了。
霍久凌被隔絕在門外,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對他態度冷淡的,讓他極其不適應。
離婚之後,好像什麼都變了,她變得越來越不在乎自己了。
“蘇嫵姐,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女人威脅你什麼了吧?”黎羽然看門關上了,立刻低聲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所以就那樣說了,她放鬆警惕了,我自然就能找到證據了。”蘇嫵說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去給老爺子扎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