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她看了心會疼

發佈時間: 2025-04-08 07:44:38
A+ A- 關燈 聽書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蘇眠一跳,她手下慌亂的不小心發出了只打了一個字的信息。

且收信人還是她憑心胡亂點的。

她匆匆關上手機,故作鎮定地撩了撩頭髮。

“陸叔,你不是在樓上照顧悠燃嗎?他今天怎麼樣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去看他啊。”

陸叔眸光從蘇眠身後的餐桌上掠過,看見那掀起的一角後,眼眸眯了眯。

“少爺快康復了,明後天就能下樓。”

說着,他頓了頓,眼神微妙地看着蘇眠的身後,問道:

“太太,您…沒看見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奇怪的東西,陸叔指的是什麼?”

蘇眠似笑非笑,澄澈的目光看得陸叔眸色訕訕。

“也沒什麼,就是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什麼小蟲子飛到了那裏。”

蘇眠脣角輕勾,聲音淡淡:“哦,那沒看到。”

說罷,她彎腰把腳下的皮球拿了起來,朝歲歲走過去。

陸叔看着那塊被掀起來的桌布一角,抿抿脣又急匆匆回了樓上。

蘇眠在他走後,拿出手機看着成功發出去的那條消息一陣懊惱。

這個陌生的號碼也不知道是誰的,往後她恐怕很難有機會再和外界聯繫了。

今天的事情不出意外,陸叔一定會告訴陸悠燃。

蘇眠只憂思了一個半天一個晚上,第二天睜眼的時候,就看見了牀邊坐着的人,正笑容淺淺地看着她。

“你…好了?”

“嗯。”陸悠燃輕嗯一聲,捉着蘇眠伸在被子外的手,眸光沉沉盯着她。

“眠眠,這幾天沒能陪你,你怪不怪我?”

蘇眠脣邊勾起一抹淺笑,“怎麼會,你的身體最要緊,我還有小寶陪着。

倒是你,在房間躺了幾天,悶壞了吧。”

陸悠燃眸光微閃,淺淺一笑說了聲“還好”。

他脫了鞋子擠到蘇眠邊上,半擁着她聲音低沉道:

“眠眠,最近我要出去一趟,把所有的事都一次性解決好。

你要相信我,我做任何事,都是爲了我們一家三口以後能好好的,不再受任何人掣肘。

你再等一等,我很快就能帶你出去玩了。”

兩人互相看不見彼此的表情,蘇眠盯着身前陸悠燃瘦長的手,語調輕緩:

“嗯,我沒事的,只要能在歲歲上幼兒園之前離開就好。”

“會的。”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陸悠燃忽然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狀似不經意地跟她提起。

“眠眠,等以後出去了,你要是看見這個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他是我大哥那邊的人,最近開始有動作了。”

蘇眠擡眸看向他的手機,發現是一個面容冷峻長相過於硬漢帥氣的男人。

當她和照片上那個男人的視線對上之後,蘇眠心口莫名一緊。

好久沒有疼過的腦袋也泛起了絲絲疼意。

但她面上卻不見絲毫異樣,她不知道陸悠燃話裏到底摻了幾分真,只點點頭。

“嗯,我記下了。”

陸悠燃的眸光一直注意着她的神情,見她在看見照片上的人神情一切如常時,脣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他把手機放到一邊,和蘇眠說起自己對未來的規劃。

每一個想法裏,都有蘇眠和歲歲的身影。

聽着情深意切,卻讓蘇眠有種被牢牢綁住的窒息感。

她的思緒漸漸飄遠,想到了那個剛剛照片上的人。

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上,那個由財經官方公佈的照片,墨禹洲的臉正悄然變暗,最後直至息屏變成黑暗。

陸悠燃這次回來待了兩天就走了,蘇眠知道自己這些天在小島上的動作不會逃過陸悠燃的眼睛,但他既然選擇裝傻不問,她也不提。

在陸悠燃要走的時候,主動抱着歲歲去放直升機的停機坪送他。

而這次,陸悠燃沒有拒絕。

蘇眠仰頭看着漸漸騰空遠離的飛機,眼眸沉了沉,對懷裏的歲歲小聲道:

“兒子,你想不想坐飛機?”

歲歲一聽立馬激動了,連連點頭說着想。

但又隨即想到什麼,垮了小臉,“可是外面,有壞蛋,爹地說,不能出去。”

蘇眠眸光堅定,“有沒有壞人,要我們自己親眼看一看才知道。”

她不要再做一個被矇在鼓裏的人了。

出去後是好是壞,總要試了才知道。

還有那個她看一眼就心口難受的人,到底是不是陸悠燃的對手…

在一如往常的日子裏,蘇眠發現島上的保鏢被調走了一半。

連平時會裝一裝的陸叔,也無時無刻不在盯着不讓她亂走。

蘇眠再沒有機會碰到信號屏蔽器,但現在對她來說,想不起來從前的事,就算聯繫到外界她也不知該找誰。

索性從自身開始找機會。

而消失幾天重新回到帝城的陸悠燃,他細細觀察了陸悠悠和其他人相處的場面,確認她沒有被發現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在他和陸悠悠見面時,墨禹洲通過植放在陸悠悠手機上的監聽器,輕鬆獲取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這些天陸悠悠頻繁出入蘇氏和墨氏大樓,爲了彰顯他們對這個妹妹和妻子的愛護,兩家的總裁辦公室可以說是敞開了讓她進。

而陸悠悠也不負他們期望,帶走了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公章。

沒兩天,在集團的內部會議上,陸悠燃就拿着蓋好公章的股權轉讓文件,分別出現在了蘇氏和墨氏的會議室裏。

墨禹洲和蘇星河狼狽地被趕出集團大樓,從此一蹶不振,謝絕所有人拜訪。

兩家帝城商圈的龍頭一夕之間全部換了領導人,這一消息在帝城商圈炸開了鍋。

而對於陸悠燃這個從恩人到小偷的身份轉換,兩家長輩卻一時接受不了。

他們齊齊把目光投在陸悠悠的身上。

後者面對他們傷心又隱忍的目光質問,她只委委屈屈說她也不知道陸悠燃會做這樣的事。

問得急了,她就哭。

這一哭,白婉清和蘇星辭忙給她找好了理由,把一切的罪惡都推到了陸悠燃的身上。

只蘇澤和寧悅,看着哭得太過柔弱的陸悠悠,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某種不可思議的可能。

他們想求證,奈何家裏兩個拿主意的人,都不知躲到了哪裏。

就連他們做父母的,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