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續篇:從心底竄起一股熱氣

發佈時間: 2025-04-10 02: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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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喝了酒就不會冷的嗎我現在喝了,是有點發熱了。我又沒喝多少,不會醉的。溫良裕,再給我倒一杯。”

“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臉紅了,多喫點肉吧,增加脂肪的攝入也能耐寒的。”

“不要,我再喝點。”

林曉曉甩開溫良裕的手,她拿過酒瓶,給自己再倒一點酒。

雖然只是比酒杯的杯底高出不到一個手指頭,大概就是兩口酒而已,她剛纔就是喝了這麼點份量,她覺得熱了。

從心底,甚至是從腳到頭,已經竄起了一股熱氣了。

她再喝像剛纔那麼多,估計夠了,不會醉的。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她不會把自己灌得爛醉的,她得有成年人的樣子和擔當。

“你還想喝的話,輕啜一小口就行了。這是烈酒,很容易上頭的。要是你喝醉了,我不把你扛回去的哈,我把你丟在雪地裏。這邊真的有北極熊和野狼出沒的,我真的不騙你。”

“我不會醉的,等一下我自己走路回去,不要你扛。要你扛了,我就是小狗。什麼北極熊,什麼狼,你就是一頭狼,我小心防着的應該是你。”

“我真的勸你別喝了,喫點燉鹿肉就已經很補了,身子也挺暖和了。”

林曉曉瞪着溫良裕的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鄙夷。

“說喝酒也是你說的,不給我喝也是你說的,你這是馬後炮。不讓我喝,我都喝了,你才說喫鹿肉就可以取暖了。可是,我剛纔有吃了幾塊鹿肉的,我什麼感覺都沒有,還是酒管用。”

勸不住林曉曉,溫良裕也不再浪費口舌了。

剩下的酒,歸他了,他絕對不能再讓林曉曉倒酒了。

喫烤牛肉,喫燉鹿肉,再配點土豆,這寒冷的冬夜的晚餐算是這樣過了。

“林曉曉,你快點喫,我們早點回去。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風也越來越大了,會有危險的。”

林曉曉像是聽不見溫良裕說的話似的,她把自己倒的酒喝完了。

現在,她覺得自己暖烘烘的了,她再也不怕冷了。

她的頭有點暈了,可她看起來精神蠻不錯的。

林曉曉望着溫良裕,她傻傻地笑着。

她也吃了烤牛肉,還有燉的鹿肉。

味道不錯,挺香的。

林曉曉的臉蛋紅撲撲的,溫良裕蠻擔心她的。

他的視線深鎖住她。

“林曉曉,你還好嗎”

“我很好呀你看到我醉了嗎你放心,我還是清醒的,我不會連累你。我跟你保證的,我還能自己走路。管它外面怎麼颳風,我不怕。”

看到林曉曉傻傻地憨笑,溫良裕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看來,她是醉了。

看她一如往昔的笑,儘管是那樣的熟悉,卻突然讓他有點難過,他心疼林曉曉。

“沒醉就好,要懂得照顧自己,愛惜自己。”

溫良裕這麼說,突然間,林曉曉的鼻子很酸,眼眶也是熱熱的。

甚至,她眼眶裏悄然聚攏了一層淚霧。

林曉曉沒說話,她繼續喫烤牛肉。

“林曉曉,林曉曉,你睡着了”

溫良裕看到林曉曉趴在桌子上有一會兒了,他喊了她幾聲。

林曉曉沒有迴應,隨即,溫良裕買單了。

“不能喝偏要喝這麼多,我只是讓

你喝一小口而已。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喝醉,看,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我把你賣了,你也不知道了,怎麼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還說要防我,現在我把你丟在雪地裏,你也不知道了。”

沒好氣地啐了一口,溫良裕還是乖乖地把林曉曉背了起來。

他跟她說的狠話,他不過是嚇唬她而已,結果,她還是要喝醉了。

不管她不行,他還是把她安全送回木屋的。

一開門出來,溫良裕感受到了一股寒潮撲面襲來。

好冷凍得他的臉像是刺骨一樣。

外面的風真的好大,夜空裏飄揚着雪花,越來越多。

狂風一刮過,帶着雪紗,濛濛的一片,即便有路燈,能見度極低。

倒吸一口氣,溫良裕揹着林曉曉慢慢地往小木屋走去。

可能是感覺到冷了吧,林曉曉沒有睜眼,她縮了一下,本能地抱緊溫良裕。

林曉曉也應該是睡沉了,她沒有出聲,也是除了抱緊溫良裕,她不再有任何的反應。

能見度極低,又加上風雪一塊襲來,本身行走就困難了,溫良裕還要揹着林曉曉,他走得很慢,一步一個腳印走着。

溫良裕露出來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上都沾上了雪花。

他的眉頭也彷彿被冰結了,有雪覆蓋着,他和林曉曉身上也有不少雪花。

他一呼氣,他的氣息都儼然成了冰凌。

兩極的天氣是出了名的惡劣的,暴風雪說來就真的來。

路人根本沒有行人,只有溫良裕揹着林曉曉艱難地行走着。

可能是溫良裕很溫暖吧,林曉曉抱着他好像是抱着個暖爐一樣。

不管溫良裕有多冷,臉都凍紅了,她緊貼着他的背,睡得很香。

這場暴風雪絲毫沒有打擾到她甜睡,她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爲了省點力氣,溫良裕沒有大口喘氣。

80米遠的路程,他在風雪中走了半個小時。

回到小木屋,暖和了很多。

溫良裕放林曉曉坐在沙發上,顧不上烤暖一下雙手,他趕緊清理掉林曉曉身上的雪花。

她的臉還是紅紅的,還是瀰漫着一股酒氣。

“林曉曉,我們回到小木屋了,你醒醒呀”

溫良裕叫了幾聲,林曉曉都沒有反應。

本能的,溫良裕摸了一下林曉曉的額頭,也仔細地察看了一下,見她沒有異常情況,他才抱她到牀上睡。

“呼冷死了,整張臉都像成了冰棍一下,腳也好像要凍僵一樣。

就在烤爐那裏,溫良裕走來走去,暖和一下身子,又活動一下快要僵硬的筋骨。

這麼冷的天,只有一張牀,只有一牀被子。

溫良裕是不可能睡地板的。

再說了,也不曉得這場暴風雪什麼時候纔會停止,晚上還有得冷吧。

簡單地洗漱一下,溫良裕也躺到了牀上。

不曉得是林曉曉怕冷,還是沒有安全感,溫良裕一躺下來,本能的,她往他身上蹭去了。

可能溫良裕身上很暖和吧,林曉曉緊緊地抱着他。

溫良裕雖然喝了酒,但他是清醒的,林曉曉這樣抱着他,他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