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菲菲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你怎麼回事,搞得跟第一次談戀愛一樣,你以前到底怎麼跟江淮相處的?”
雲霧回想了下,說:“剛確認關係沒多久我就去英國讀書了,基本聚少離多。後面結婚了他也不着家,我們等於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梁菲菲說:“算了算了,以前的事情不說了,我問你,你還想和席總和好嗎?”
雲霧低頭不語,她提分手也是因爲那天太心裏太難受了。
她跑去公司找他,被他趕走。
晚上跟他解釋他說的話又太傷人。
自己情緒不穩纔會說出分手。
現在被梁菲菲一說又有些後悔,可是沒勇氣再湊上去。
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女孩子,幾次三番跟他低頭,已經夠委屈了,他卻連個好臉色都不肯給她。
雲霧有點無措,“我這幾天不是上班就是跟我媽媽在一起,沒怎麼見過他。”
梁菲菲突然拉起雲霧,在衣櫃一頓翻找,最後拿起一條紅色的禮服裙遞給她。
“創期馬上要舉辦年終晚會了,席總應該會出席的,你穿好看點,再服個軟,趁機和席總和好算了。”
雲霧當下還沒覺得什麼,也沒仔細看,便把衣服拿回了青灣。
等到了年終晚會那天,她穿上後,才發現這件衣服很暴露。
露個揹她還能接受,可是胸前也開的很低,一條深溝若隱若現。
雲霧拍了個照片諮詢梁菲菲意見,“我是不是露太多了?”
“這叫什麼多,禮服裙本來就是顯身材的呀。”
梁菲菲也把自己的發給了她,“我還高開叉的呢!”
一個小時後雲霧化完妝,弄好頭髮,梁菲菲開車來接她。
創旗年會場地在一家六星級酒店,大堂裝點的富麗堂皇,頂上水晶燈華麗,一羣帥哥美女手執香檳,推杯換盞地聊天。
薛玲看見雲霧和梁菲菲,朝着她們招手,等雙方走近後一打量,“雲霧,身材不錯呀。”說着還嗅了嗅,“你用的哪款香水,真好聞。”
“是祖馬龍的身體乳。”
她今天特意擦了這款身體乳,因爲這是席柏辰最喜歡聞的一款。
她以前一擦他總是喜歡在她身上親好久,雲霧想着小臉一熱。
幾人聊了會兒就去跟幾個認識的客戶說話。
創期的年會除了本地合作過的企業家,也會請很多外國人,相比其他公司年會,氣氛更活潑輕鬆些。
安心和薛成澤也不會像其他老總一樣上臺發言之類。
與其說是年會不如說是派對。
雲霧環顧一週,沒看到席柏辰,安心和薛成澤也不在。
重要人物總是壓軸到場。
她現在已經沒了在外喝東西的陰影,會適當飲一些小酒。
就在她喝第二杯果酒時,人羣傳來一陣騷動,她以爲席柏辰過來了,提着裙襬過去,卻看到一個穿着銀色手工定製西服,帶着兔子面具的男人走進來。
此人身高不輸席柏辰,身姿挺拔,周身氣勢也很強大。
在場賓客竊竊私語,紛紛猜測此人是誰。
不過,有人看到他身邊尾隨的助理,認出是誰,臉色一變,迎上去。
衆人聽他喊了句:“沈總。”皆是臉色一變,議論聲更大了。
雲霧不認識這號人物,也沒聽說過,只聽周圍人都在猜測他怎麼來了?
就在此時,席柏辰也到了。
他是跟安心一起來的,安心穿着黑色的緊身晚禮服,挽着他的胳膊,薛成澤跟在他們身邊。
雲霧看到安心笑着跟他說話,拿着酒杯的手握緊。
他介意她和江淮見面,自己不也沒拒絕安心的靠近。
“你別多想啊,正常宴會而已,攜女伴出席挽個手之類很正常。”梁菲菲看出她神情不對,提着裙襬過來安慰。
雲霧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心裏總歸是不舒服的。
席柏辰一出現,立刻成了全場的焦點,衆人紛紛圍上去。
男人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雲霧,頓了頓,眼底劃過一絲不悅。
雲霧捕捉到了,又沒了上前的勇氣。
席柏辰很快把視線投到兔子面具的男人身上,對視一眼,互相朝對方走去。
兔子面具的男人先開口,“多年不見,席總鋒芒真是大有不可逼人之視。”
席柏辰脣角微勾,“倒是沈總這品味讓席莫刮目相看。”
兔子男輕笑摸了下臉上的面具,“誰讓我喜歡小兔子呢。”
短暫的眼神交鋒後,兩人拿過酒保遞過來的酒,各自飲下。
周圍人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兩人在講什麼。
這時音樂聲響起,舞會開始了。
通常第一支開場舞都是由主人親自來的。
這是創旗的年會,自然由安心或者薛成澤來開場,席柏辰雖然也算主人身份,但沒人有這個單子讓他跳。
衆人把目光移向安心和薛成澤時,兔子男突然開口,帶着口港腔,“沈某多年沒來大陸,這開場舞可否讓給我?”
席柏辰,“請便。”
兔子男把空酒杯往酒侍手上的托盤上一放,目光直直朝某給地方看去。
他帶着面具,衆人沒法精準看出他在看誰,直到他邁開腳步。
席柏辰臉色一變。
周圍人驚訝地瞪圓了眼。
雲霧不知道那個兔子男怎麼走到她跟前,還朝她做了個非常標準的邀舞動作,“美麗的小姐,沈某有幸能邀你跳一支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