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咖啡廳門口,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兒仰頭看着天空。
十一月末,京都迎來了第一場雪。
她喜歡下雪,覺得雪能掩埋一切黑暗,留下的只有美好和憧憬。
“又貪玩?”
熟悉的聲音,依舊嚴厲又帶着寵溺的語氣。
盛錦夏轉頭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
“蕭澤言……你怎麼來了?”
他是京圈蕭家的掌權人,31歲。
不僅長相出衆,更是以驚人的財力和勢力,掌握着經濟圈的命脈。
可就是這樣一個處處得意的人,卻也有他愛而不能求的痛苦。
他上前一步。
每次聽見她聲音軟軟的叫自己名字,都會讓他心頭一緊。
“走了,帶你去拍賣會。”
盛錦夏乖巧的應了一聲,“哦。”
坐進賓利車內,盛錦夏低着腦袋摳着小手,一副自知有錯的模樣。
蕭澤言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吧,爲什麼一個人偷跑出來?”
她微微側頭,見他臉色沒那麼難看,纔敢如實回答。
“我就想一個人出來走走,不想被保鏢跟着。”
蕭澤言知道她喜歡自由自在,但他不得不爲她的安全考慮。
港城盛家是賭王世家。
她的父親早已是盛家家主,坐擁無數財富。
她的母親,是濱城房地產大亨商家的千金。
盛錦夏的幾個哥哥也在軍,政、商三界成爲領頭羊。
加上盛家和商家的子女中,就她這麼一個女孩。
所以自打她生下來,就被所有人寵愛着。
甚至在她出生一週後,就登上了國內最富有小孩榜首位。
試問這樣一個小公主,又怎麼能不讓人緊張和層層保護?
“下不爲例。”
盛錦夏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都二十歲了,出門還要帶保鏢,就顯得我很菜!”
蕭澤言擡手戳了下她的小腦袋,語氣認真的道:
“當初你贏了你父親,才得以讓他們放你來京都。”
“而在你來之時,我們就有約在先,要聽話。”
盛錦夏眨眼賣萌,“我都夠聽話的了,自從18歲來到你身邊,不讓喝酒,不讓打架,不讓賭錢,我是處處都忍着樣樣都憋着。”
“委屈?”
他眉眼輕挑,深邃的五官十分迷人。
尤其他這低沉而又性感的聲線,更是讓盛錦夏喜歡的不得了。
從自己見到他的第一次,她就喜歡上了他。
那個時候,她16歲,他27歲。
爲了來到他身邊,她用了兩年的時間練就各種本領。
直到贏了父親才得以走出港城。
“不委屈,就是發表一下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蕭澤言的臉色。
他其實沒兇過她,也沒打過她。
但就是他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氣息,會讓她不自覺的膽顫。
蕭澤言看了她一眼,語氣溫柔的道:“你還小,要聽話。”
盛錦夏無奈的搖搖頭,在他眼裏估計她永遠長不大!
——
拍賣酒會現場。
兩個人一進來,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說起來,自從盛錦夏來到京都。
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因爲,外界人都很清楚,蕭澤言不喜歡任何人靠近,包括女人在內。
而盛錦夏的出現,不僅住進了他從不允許外人踏進一步的家。
還總是被他牽在手裏四處覓食。
所以,京都盛傳着這樣一句話。
得罪蕭澤言還有一線生機,可若是得罪盛錦夏,那就是必死無疑。
盛錦夏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擡手脫掉羽絨服塞到他懷裏。
“我去個洗手間,一會兒去找你。”
蕭澤言見她轉身走開,立即朝着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緊接着一個穿着西裝,戴着耳機的女人,瞬間跟上了盛錦夏的腳步。
與此同時,好兄弟薄奕琛一手插着兜兒,一手端着酒杯走過來。
“今天來了很多陌生面孔,估計是爲了那神祕拍品而來。”
蕭澤言掃了眼周圍,“也或許是衝着人而來。”
薄奕琛滿是好奇的看向他,“什麼意思?難不成有人盯上你家寶貝了?”
沒等蕭澤言回答,便有人上前寒暄。
於是也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
另外一邊,洗手間內的盛錦夏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內容是,【我回來了,你該消失了!】
她看着手機上的信息,淡淡一笑。
隨即將手機放回到口袋裏,出來時就見女保鏢站在門口。
“辛苦了。”
女保鏢微微彎腰行了一禮,“應該的。”
回到大廳,盛錦夏見蕭澤言被人圍着寒暄。
她便轉身來到酒水區,偷瞄了眼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她,便端起紅酒抿了一口。
吧唧吧唧小嘴,“嗯,還挺好喝。”
於是,一擡手一飲而盡。
正打算去拿第二杯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跟她打招呼。
“你好。”
盛錦夏一扭頭,就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頭髮隨意的挽在腦後。
五官雖然長的還不錯,但卻沒什麼氣質可言。
盛錦夏微微一笑,“你好。”
“我叫蘇芊芊。”她禮貌的伸出手來,但看向盛錦夏的目光卻帶着挑釁。
盛錦夏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也從未有過交集。
所以她這莫名的敵意,或許不是因爲自己本身。
“你是衝着蕭澤言來的?”
蘇芊芊微微一笑,“我是衝着你來的,聽說他很在乎你。”
“所以我有點好奇,如果我們兩個同時遇到危險,你覺得他會先救誰?”
盛錦夏臉上帶着笑意,“這好辦啊,我打你一巴掌,你看他會不會讓你打我一巴掌?”
說着,啪的一聲……
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蘇芊芊的臉上。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敢當面挑釁我的,你是第一個。”
她盛錦夏自打記事起,就從不內耗,向來喜歡有仇當場報。
蘇芊芊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上動手。
“你知道我是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