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探究性看着付經言。
“你懂的挺多的嘛！”
付經言與時悅對視，沒有閃躲她的探究觀察。
“老婆，不是我懂的多，而是出於職業的敏感。就像我這行，行外人能看得懂我們那些程序代碼嗎？所以，只能是行內的人泄的密。”
“星空主題，藍色基調襯托，這些很好傳出去的呀，不是行內人也懂。”
“老婆，你覺得是你哥泄的密？你們不是一家人？”
時悅對付經言翻了一個白眼：“喫飯！”
“反正，我的直覺不會是你哥，但是，他應該也脫不了干係。”
時悅沒說話，盯瞅着付經言。
她想把他看穿。
她當然不會認爲是時柏泄的密，秦遠對他還是有疑心的。
所以，最有可能的人是廣告經理自己泄的密。
秦遠替自己的下屬打掩護，自然不會再追究下去。
他們同流合污，爲的就是想把她從運營總監的位置扯下來。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秦遠的意思，鄭智恩僅是聽命令辦事而已。
時柏早就猜到了這一出，他不說，自然也不是她這邊的人。
相對來說，時柏要圓滑多了。
風往哪吹，他就往哪邊靠。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和秦梓琳有一腿。
……
付經言閉嘴了。
但是，他時不時地看着時悅，還給她剝蝦殼。
放心，他會一直站在她這邊的。
任何人休想動她一根頭髮。
付經言也預料到了，秦遠是不會罷休的，肯定會有動作。
果不其然，短短几個小時就出了泄密這事。
付經言也預料到了，秦遠對他非常敏感。
他已經聽到彙報了，秦遠找了私家偵探調查他。
付經言就是故意送外賣去尚捷的。
也是故意大搖大擺去，讓所有人都看到。
他也是故意引起秦遠的注意。
想必，這些年，秦遠也不是安枕無憂。
秦遠還惦記着付姓的人。
還是防着付姓的人。
付經言更肯定爸爸的突然失蹤跟秦遠有關。
……
秦家。
秦遠和秦梓昊正在喫飯。
忽然，樓上傳來一陣哐啷的吵雜聲。
立時，秦遠不悅，皺眉。
秦梓昊放下碗筷，下意識地望着樓梯口。
一樓的傭人，趕緊上樓看個究竟。
“爸，我上去看看。”
秦遠厲眼瞪着兒子，“喫飯！”
秦梓昊猶豫了一下，再看一眼樓梯口，然後，還是拿起碗筷繼續喫飯。
若無其事那樣，秦遠也繼續喫飯。
很快，傭人下來報告了。
“她什麼也不喫，把飯菜都打翻了。”
秦遠的臉很冷峻，吩咐：“她需要休息了，給她喫點安眠藥。”
“是！”
馬上，傭人又上樓了。
抿了抿脣，又深吸一口氣，秦梓昊還是鼓起勇氣說了。
“爸，不如讓媽出國看病吧。”
秦遠冷冷地瞪着兒子，“樓上那個瘋女人能治得好嗎？已經12年了，看了多少醫生了，吃了多少藥了，還不是一樣瘋瘋顛顛？”
“……”
“你想讓她出去丟人現眼嗎？”
“……”
“你們想讓人知道你們有一個神經病一樣的母親？”
“……”
秦梓昊往嘴裏塞滿了飯，不再說話。
他也不敢看着暴怒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