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無話可說!”雲洛道。
他這種人,死不足惜。
陶永稍稍對上趴在自個身上的狼王眼睛,嚇得肝都碎了,一顆心顫抖的厲害。
他想活,不想死。
“雲洛,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不,我畜生不如,你大人有大量,給我一條生路,別髒了你手!”
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
陶永見雲洛沒多大反應,繼續道:“我給你銀子,我全部東西都給你,給你當牛做馬都成,求求你,饒了我吧!”
……
在陶永絲毫無底線的求了情後,雲洛更鄙視他了。
小人中的極品。
和他對話她都嫌惡心。
且這樣的小人,絲毫沒有底線,若是被他逮住機會,一定會瘋狂的報復。
冬衣的事就是一個列子。
雲洛可不想往後還來一遭。
不過,死在這裏也不成。
她輕拍了拍狼王,道:“狼兄,別讓他跑了,讓你狼手下們把他帶林子裏,解決掉吧。”
陶永似已經瞧見自個被狼分食的悽慘景象,他瘋狂道:
“不……雲洛,我求求你,是我的錯……啊……”
狼王后退兩步,低頭朝他大腿上咬去,拖着他,丟進了狼羣中。
“救命……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兩只狼一左一右拽着陶永遠去,地上一灘血跡,一直蜿蜒出去。
其他山賊早就嚇破了膽。
大的小的,直接都在褲襠裏解決了。
有的癱坐在地上,動彈不了。
有的,昏死過去。
雲洛也不打算做正義的審判者,她只是想給陶永一個處置,目的達到了,也就成了。
山賊有黑心肝壞透的,也有被逼上山的,其中關節太多,她也懶得去管。
“你們聽着,從今日起,你們其中要是有人還敢作惡,欺負老百姓,下場,和陶永一個樣。”
山賊們嚇的直剩下點頭。
今日是太邪門,誰還敢啊!
“狼兄。”雲洛道。
狼王會意,長嘯一聲,他帶來的狼羣盡數撤了回來,一只只,坐在它身後。
此時月亮鑽進烏雲中,光線不亮,一眼瞧去,全都是綠瑩瑩的眼睛,只是一眼,就足夠駭人。
山賊們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就差趴着了。
“高人……不,神仙……不,仙女,姑奶奶,我們再也不敢了!”
“不敢啥?”雲洛站在狼王身側,借了一把它的威風,好似自個也是那叢林裏的王者一般。
“我們再也不敢殺人,不敢打家劫舍,不敢偷偷摸摸……”
“我們以後堂堂正正做人,我們種地,種菜……”
“對,我們努力幹活,我們再也不幹壞事……”
“要是幹,就讓我們不得好死,被狼咬個稀巴爛!”
雲洛聳肩,“口說無憑,我咋個信你們?”
“姑奶奶,我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是受了迫害,才上山的,我對不起我老母,我無顏面對我地下的祖先們!”
“我還氣死了我爹,氣跑了我媳婦,我真不是東西,我以後再也不幹壞事了。”
“對對對,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祖祖輩輩都是牛頭山的山賊。”
一時間,一羣山賊分成兩個派。
被逼上牛頭山的,還有土生土長在牛頭山的。
土生土長的急了,“我們雖然生在牛頭山,可我們也不想幹壞事啊!”
“之前我們大當家的最多帶我們搶搶有錢人銀子,偶然騷擾一下百姓們,可從來沒敢鬧出人命啊,自從陶永來了後,他讓我們殺人!”
“對,我們不殺,他就要殺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的啊!”
“對啊對啊,之前我們還種菜,陶永來了後,都不準種了。”
……
嘰裏呱啦一片。
雲洛摸摸下巴。
秀平鎮這地方,還算是安居樂業。
之前牛頭山的山賊也下山,卻沒這麼大規模的,也沒聽說屠村這種事。
雲洛忽然覺得,讓陶永被狼吃了,都有點委屈喫他的狼了。
她道:“成,記住你們的話,都滾吧!”
“謝謝姑奶奶!”
“謝謝仙女!”
……
一通感謝後,山賊們狂奔,每個人心裏都揣着一個心思。
果然,舉頭三尺有神明,幹了壞事,是要遭報應的。
狼羣啊!
不是一只,是一羣,好可怕!
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往後,他們再也不幹壞事了哇。
雲洛等他們都跑沒影了,才伸手,剛要去揉狼王腦袋,瞥見它警告眼神。
差點忘記,它狼手下還在,雲洛朝它行了一個禮,一本正經道:“尊敬的狼王,承蒙您今日出手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
狼王一身雪白毛髮,渾身肅然氣息,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它收回眼神,眼底幾分驕傲,似是對她在自己狼手下們面前的表現很滿意。
只聽它長嘯一聲,似在發出什麼號令一般,身後的狼羣四竄,瞬間沒了蹤影。
雲洛咂舌。
狼王牛掰!
叢林裏,弱肉強食,你強,你便是王,所有動物都聽你的,食物自然也分到最多。
放在人身上,亦是一樣的。
好比今日,若沒有狼王,她拿啥和陶永鬥?
反之,若雲洛身後後盾夠強,陶永要動她,也得掂量掂量。
所以,努力不息,奮鬥不止。
人生,尚且要繼續!
雲洛對他豎了一個大拇指,摟住他腦袋給了他一個熊抱,“狼兄,改日讓我報答報答你唄!”
“本狼王做好事不求回報!”
行吧。
還挺傲氣。
她揉揉它腦袋,卻聽見腳邊小聲的嗚咽。
雲洛低頭一看,小胖墩在她腳底縮成一團。
狼王似很喜歡小胖墩一樣,伸出狼爪,小胖墩狗眼瞪的老大,“汪”的叫了一聲,撒開狗爪子不見了狗影。
狼王爪子還在半空中沒放下來。
“傻狗!”狼王道,忽的,它一雙眸子變得犀利無比,朝某處盯了一會兒,確定沒威脅,才道:“有人來了!”
雲洛扭頭,她身後不遠處槐樹地上,有個影子。
狼王在此時消失無蹤。
“誰?出來!”
樹幹後的人動了動,似在猶豫,又似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渾身抖成一個篩子。
就連地上的影子,也在晃着。
磨蹭了一會兒,她才慢騰騰縮了出來。
雲洛瞧去,神情微黯,“咋是你?”